快穿之打脸狂魔 下(60)
周允晟扔掉手里的书简,没去吃药,而是用疑惑的目光扫视他手上洁白的鲛人纱,问道:“这玩意儿哪儿来的?”
“跟少谷主借的。”子玄并未说明的是,那少谷主试图阻碍他进入炼丹房,已在他暴虐真气的剐蹭下化为了一摊血水,唯独被鲛人纱包裹的双手还完好无损。他见这玩意儿似乎有些妙用就搜刮了来。
“你喜欢吗?原就是为你寻。”子玄微微一笑。他愿意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这人面前,只为了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周允晟果然定定看了他一眼,却不说喜不喜欢,伸出舌尖把药丸卷入口中,囫囵吞了。残留在体内的毒素迅速消解,这药丸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子玄倾身,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见他苍白的脸色泛出一丝红晕,这才放开呼吸。
“谷主许昌已把我们的行踪透露出去,此处不可多留。”他脱掉手套,转而戴在男人手上,用布巾裹了些伤药、银两、衣衫、干粮等物,然后将男人抱入怀中乘风而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才有药童发现躺倒在炼丹房内的谷主和少谷主,待要追捕凶手时已经晚了,二人已在千里之外。
“你把许昌和他儿子杀了?”周允晟躺在一张华丽的软榻上,周身萦绕着一缕缕香风。此处乃城中某位富户为安置外室购买的院落, 非常精致奢华。那外室及其一干仆役全被子玄点了穴,如今正七零八落地躺在库房内。
子玄不答,只双手合十,默默诵经。
周允晟瞥他一眼,冷笑道:“烧杀抢掠的事儿都干齐全了,这时候装什么得道高僧,不若蓄发还俗吧。”他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逼爱人还俗。他要是当了和尚自己怎么办?也去当和尚?此事绝无可能。
子玄停下诵经,摇头道:“不还俗。”
“都这样了你还坚持不还俗?你就那么爱你的佛祖?”周允晟被气笑了,拽住和尚的衣襟逼问。
子玄用微微泛红的双目凝视他,似有千言万语,却偏偏只字不提。
二人对峙良久,终是周允晟率先败下阵来,松开他衣襟冷笑,然后拿出怀中的帛书,卷成条状抽打他平静无波的脸庞:“你搅了我的好事知不知道?我早已把宝藏取出,尽数送给袁坤鹏,而后把几百斤黑火药埋进去,只等着某些人自投罗网。偏你多管闲事,把帛书抢了回来。”
子玄眉头紧皱,脸色暗沉:“你把宝藏送给了袁坤鹏?”
“宝藏是我的,我爱送给谁就送给谁,与你何干?你既不想还俗就给我滚回少林寺去!”周允晟不想再看见和尚光溜溜的脑袋,干脆闭眼假寐。
子玄眸色几变,直过了许久才压下翻搅的杀念和妒意,低声诵经。
“别对着我念经,我还没死。”周允晟抬手逼出一缕掌风,将挂床幔的金钩打落,把和尚隔离在帐外。
子玄似是充耳不闻,把音量稍微压低些许继续诵经。在袅袅梵音中,周允晟满心的怒气一点一滴化去,头渐渐歪在枕上陷入黑甜的梦乡,临到黄昏才苏醒过来,偏头一看,和尚依然跪在外面念经,像是一步也未曾离开过。
“你还有完没完?少林寺你是回不去了,就别念了成吗?”他掀开纱帐,无奈叹息。
子玄这才消停了,站起身査看窗外的天色,问道:“饿了吗?我去做饭。”
“快去快去。”周允晟一面摆手一面下床穿鞋。
子玄并未离开,而是走过去半跪下来,将他玉白的脚放置在膝头,轻轻套上鞋袜,复又握住他手腕査验脉相,见毒素已经清除才彻底放心,掩上房门朝厨房走去。
二人用过晚餐天色已经全黑,一轮弦月挂在窗棂上,洒下莹莹微光。子玄点燃油灯,把一册游记塞入男人怀中,温声道:“你先看着,我去打水为你洗浴。”
周允晟恼他不肯还俗,却又无法抗拒他的体贴温柔,僵着脸接过游记,一言不发地翻阅。子玄本想俯身去亲吻他眉心,被他避开了,眼里迅速划过一抹暗芒。热水很快打来,子玄抽走他手里的游记,自顾自将他抱起。
“我只是伤了心脉,又不是伤了手脚。你出去,我自己洗。”周允晟挣扎着想下地。
“别闹。”子玄拍打他臀部,语气像是在哄孩子,见他用湿漉漉的桃花眼瞪视自己,心里瘙痒难耐,垂头封住他恼人的嘴,吻完嘴去吻鼻尖,又沿着鼻尖吻到眼睑,最终滑至脸侧,含住他圆润可爱的耳垂,下意识地给008输了一串代码。
周允晟原本想咬破他舌尖,好叫他明白自己的愤怒,却不知不觉沉迷在缠绵悱侧的热吻中,头脑晕乎乎的,没法再考虑其他。
耳边传来心上人小猫一般的低吟,又见他主动伸手攀住自己脖颈,依赖之情溢于言表,子玄暗沉的眸色这才稍微明亮些许。
因爱人伤在心脉,子玄不敢妄动,只得强压下腹中燥火替他洗浴,末了用布巾擦干水滴,将之抱到榻上。
周允晟随便披了一件外袍,腰间用玉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翻入榻中继续看书。见和尚洗了个战斗澡,赤身裸体地走过来,胯间巨龙一弹一跳十分狰狞,之前的怒火重新燃烧起来,冷笑道:“滚去别的屋睡。”子玄闷不吭声赤红双目紧紧盯着他半裸露的胸膛和衣摆下若隐若现的双腿,正欲伸手将他湿漉漉的头发烘干,却被他用书简狠狠抽打一记,斥道:“别碰我。正所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可千万别犯色戒,否则佛祖会怪罪的。”
子玄唇角略微上扬,不管他如何抽打,依然坚定地探出手,用内力将他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弄干,而后跪坐在床沿,握住胯间的巨龙。
周允晟只略一垂眸就能种见高昂的龙首,那玩意儿十分硕大,上面还布满条条青筋,看上去非常狰狞却又十足性感,勾得他心旌动摇,身体发热。然而爱人对佛祖念念不忘,也不知哪天顿悟便会像上次那样悄然离去,令他非常没有安全感。故而他就是憋死,也不会再让这人近身。
“你意欲为何?对我用强?末了再回少林寺面壁,做得道高僧?你倒是想得美。”他眯眼,面上满是嘲讽。
子玄眸色几度变换,语气却十分平静:“你伤还未好,我自然不会动你。上次的事我很抱歉。”边说边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地撸动胯间巨物,呼吸渐渐粗重,一双赤红眼珠似燃了两团烈火,烧灼无比。
周允晟被他看得热血沸腾,蠢蠢欲动,却又不想被他发现,察觉到自己的那物也在苏醒,连忙翻了个身,背对和尚,假装恼怒道:“你竟然对着我自渎,还要不要脸?”
子玄粗喘道:“不要。”
周允晟噎住了,干脆以书掩面,来个不理不睬。
轻薄的布料紧贴在心上人体表,勾勒出他修长柔韧的身体曲线。他腰肢十分纤细,臀部却饱满挺翘,一双赤足白生生的,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微弱的莹光,黑色长发蜿蜒旖旎,铺了满满一榻,乍一看似一匹光滑细腻的绸缎,勾得人直想上手去摸一摸。
仅一个背影便让子玄心醉神迷,情难自已,他空出一只手去握男人的发丝,另一只手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扑哧扑哧”的水声令周允晟心烦意乱,他极想回头看一眼,又唯恐和尚发现自己下身的异状,只能苦苦忍耐,心里把和尚骂了个狗血淋头。
“沧海,余沧海……”口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心上人的名字,子玄闷哼一声泄了出来,汩汩白浊沾染在鸦青色的发丝上,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周允晟扶额哀叹,等他呼吸平缓了才冷笑道:“给我打扫干净,然后滚出去!”
子玄求之不得,撩起一缕发丝舔舐,待把所有的浊液都卷入口中才强硬地将心上人翻转过来,渡入他口中。
浓郁的咸腥味在舌尖绽开,想到这是爱人留下的痕迹,周允晟便昏了头脑,张开嘴悉数吞咽,脸颊通红,双眸濡湿,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
子玄爱得不得了,双手捧住他脸颊辗转亲吻,见他快要窒息了才稍微退开,轻轻啄咬他红肿的唇瓣,末了含住他耳垂,习惯性地输了一串代码。
周允晟神志恢复后暗恨自己意志不坚,正要一脚将和尚踹下去,却又发现008内多了一串代码,当即什么脾气都没了,把脸埋入枕头里叹气。
子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手掌轻轻拍抚他脊背,然后沿着脊椎线滑至挺翘的臀部,加大力道揉搓,哑声道:“睡吧,时辰不早了。”
周允晟拍开他不安分的手,把被子一裹,沉沉睡去。
二人在小院里歇了一晚,翌日解开众人穴道,又借走两匹马,朝南境疾驰。他们并未掩盖行迹,不出半月身后就尾随了许多高手,个个都想杀人夺宝。
周允晟只管冷眼旁观,让和尚去对付,即便有人向自己进攻也不躲不避,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子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每每在他快要受袭之际赶到,把人一掌拍飞,见他还有闲心冲自己微笑便知他是故意不还手,只得把他搂入怀中,寸步不离地带着。
身上多了一个人,即便子玄功力暴增也难免受制,很快就挂了彩。周允晟这才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喊道:“放了我俩,心经你们只管拿去!”话落从怀里掏出帛书扔向远处。
众人都知道他身受重伤没有自保之力,又知道他对子玄非常痴迷,为了对方什么都愿意舍弃,故而毫不怀疑帛书的真假,纷纷扑过去抢夺。
“我们快走!”周允晟附在和尚耳边低语,心里委实松了口气,总算把诱饵抛出去了。
然时他放心得太早,子玄忽然将他抛到不远处的马上,一道轻巧掌风拍在马腹,令它闷头狂奔,眨眼就去了老远。
他反射件地握紧缰绳,逆风回望,只见子玄已跃到半空,再次把帛书牢牢拽入掌心,然后一脚踏在某人头顶,借着惯性朝掠来。
那人惨叫一声从半空跌落,“哗啦啦”地瘫在地上,竟裂成了一洼血水,其间隐隐可见内脏和骨头渣子混合而成的红白碎末,被寒风一吹,飘出一缕缕腥臭难闻的雾气。
如此狠辣手段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骇得余下几十人真气溃散,纷纷跌落,不等站稳就屁滚尿流地爬开,试图离那血水远一点。
这是什么招数?竟比当年五毒教教主修炼的嗜血魔功还要恐怖。方才那人果真是子玄圣僧?不是哪个老魔头假扮的?众人僵立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去追,当然也不敢去追。
子玄落在马背上,将男人搂入怀中,一只手用力甩动缰绳,催促马儿快行,一只手将帛书塞回男人衣襟内,柔声道:“好生收着,别再丢了。”
周允晟一口心头老血哽在喉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转回头恶狠狠地瞪视和尚,正欲开口却被他封住唇瓣,肆意舔舐啃咬,吸吮搅弄,“啧啧”水声混合着马蹄声越去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