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超凶学弟骗到手了(100)
沈焰枕在他肩膀上,黑眸闪烁,嗓音缱绻。
低低的。
“我信你。”
第70章 小野狗10
考试周,大二比大一结束考试的时间要早几天。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时竟收拾好纸笔回宿舍。
途中收到了几条商榆白发来的短信。
他看到短信叹了一口气,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从医院里回来至今,商榆白时不时便会发短信给他。
短信的内容即便都是围绕着他的,一句也没提过时宥。
可有些事情他还是拎得清的,再也没回过商榆白的短信。
回到宿舍,沈焰和江辞他们都在桌前复习。
时竟怕打扰他们,轻手轻脚地进去。
路过沈焰的身后,少年仿佛对他的存在,总能有种出奇的直觉。
一步也没多迈,他的手腕就被人反手扣住。
沈焰从椅子上转过身,仰头看他:“你今天是不是收拾了东西,下午要回家了?”
时竟温和地“嗯”了一声:“是有这个打算。”
说话间,他挣脱了沈焰的手,走到自己桌前,放下考试的东西。
随即余光瞥见什么,他偏头:“沈焰,好好复习啊。”
沈焰看了他一眼,不再背靠椅背,索性胳膊一叠靠在了桌上,侧着脸恹恹地望着他。
时竟先是看了看复习的江辞和萧白杨,见人都戴着耳机。
紧接着,他走近沈焰,轻声问:“怎么了?”
沈焰直起身,焉了吧唧地歪倒在他的身上,抬起的眸子很平静,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但巴巴看着的眼神,有点可怜。
沈焰:“复习不进去。”
虽然时竟家离得不远,他完全可以想见的时候去找人。
可终归没有宿舍里天天见,从早见到晚来得方便。
时竟被他的眼睛盯得指尖微颤,耳根和心尖都快烫软化了。
“小宥过几天才到放假的时间。”他躲开目光,“我一个人回去没事做,要不过几天再回去好了。”
沈焰的心情猛地由阴转晴,目光灼灼:“真的?不骗人?”
哪怕躲开了目光,沈焰的视线依旧存在感强烈。
时竟硬着头皮道:“真的。”
沈焰又有劲复习了。
时竟看他复习时落笔的劲头,心底一阵好笑。
几天的时间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欺负结束,寒假来临。
时竟收拾好了带回家的东西,中午吃过饭,沈焰把他送回家。
时竟进了家门:“沈焰,寒假期间,你是不是也要回家去了?”
沈焰帮他把行李推进去,答得心不在焉:“看情况。”
时竟想到沈焰本家不在这里,却一直在这边读书:“是你父母都定居在这边吗?”
沈焰含糊地“嗯”了一声:“行李放哪?”
时竟的注意力被打断:“我自己来就好。”
行李在房间里放好,时竟走回到客厅,发现沈焰竟然还在,下意识地一问:“沈焰,你还不走吗?”
沈焰闻言脸微微扭曲:“这就赶我走了?”
时竟给他倒了一杯水,无奈地递过去:“没有赶,是小宥等等就放学回来了。”
沈焰气闷地喝了口水,温水反而越喝越不爽。
于是,脑子一抽:“学长是打算一直让我,这么见不得人么?”
说完,他自己愣住了,捏着水杯,小心翼翼地去觑时竟的脸色。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青年脸上没有露出为难和抗拒,而是考虑。
时竟认真地道:“寒假这段时间,我会找个机会,好好和小宥谈一谈的。”
沈焰注视着他,半天反应过来,然后放了手里的水杯,过去抱他。
少年没有半点脾气,甚至是负值的受宠若惊,声音很低:“你怎么能这么纵容我。”
“这种时候,你应该给我一拳头,斥责我得寸进尺才对。”
“好了。”时竟被他逗笑了,难得心思一动,不纵容了一回,“不打你,不过你该走了。”
沈焰脸色瞬间黑下来,直起身,咬牙切齿地道:“你不如直接打死我。”
时竟憋着笑把人送出了门。
少年相当不情愿地转身进了电梯,离开前多少带了点恃宠而骄的架势。
明显闹着脾气,重重往他嘴上一咬,哼了声才走。
时竟差点没崩住,当着人的背影笑出声。
-
联系不到国外的母亲和小姨,一直是时竟车祸醒来后,心里的一根刺。
尤其是放了寒假,眼看临近过年,母亲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忧心更重了起来。
下午,终于等到时宥回到家。
时竟忍不住进了时宥的房间问了起来:“小宥,正好放寒假我们要不要去国外?”
时宥收拾行李的动作猛地顿住:“去国外做什么?找妈她们吗?”
时竟过去帮他收拾:“嗯,快过年了,想问问她们回不回来,如果不回来,我们就在她们那一起过年。”
时宥拿了行李里的衣服就站起了身,避开他移过来的目光。
时竟抓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小宥?”
时宥背对着他把衣服放进衣柜里,一咬牙:“不用去了,之前妈打电话去学校询问我学习情况,提过小年夜那天会回来这件事。”
时竟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真的吗?那太好了。”
他低着头,喃喃了一句:“我真的很想她。”
时宥听到他的呢喃,撑着衣柜门的手一抖,眼尾蓦地红了。
又连忙整理好气息:“嗯,我也很想她。”
时竟边把行李里的东西拿出来,边高兴地道:“过年前我多准备点她爱吃的年货。”
“妈有说小姨和盈盈一起回来吗?”
盈盈是小姨的女儿。
“有,会回来。”时宥面无表情地抹了把眼尾,转身走到他身边,“哥,我自己收拾就行。”
“小姨和盈盈的也不能忘了准备。”时竟沉浸在母亲和小姨要回来过年的喜悦中。
他一下起身,随即就是眼前一黑。
刺痛钻进脑袋,险些没有站稳。
时宥被他吓了一跳,扶住他:“哥,你怎么了?”
时宥担忧的声音,让时竟找回了一点真实感。
等脚下不再虚浮,他捂住脑袋,眼前清明后,对上时宥忧心的眼神。
他扯了一抹没事的笑:“我没事,应该是起猛了。”
时宥放下心来:“你慢点,吓到我了。”
“嗯嗯,我下次注意。”时竟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我先出去了。”
时宥:“好。”
时竟走出门,确保时宥看不到他的神色之后,脸色沉重地抿住了唇。
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这种情况似乎越来越多了。
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自己一个人偷偷再去医院一次,好好检查一下?
他的身后,看着他离开的时宥,终于被压垮了肩膀,眼神挣扎又酸涩。
要瞒不住了。
他该怎么办。
-
小年在凌晨0点的爆竹声中张扬到来。
近两天是为数不多,能在禁止烟火爆竹的管理中放肆的日子。
时竟一觉睡到早上六点钟。
吃过早饭,干劲十足得拿出提前买好的对联和窗花,和时宥两个人一起开启了家里的大扫除。
窗外,是能一眼望到的人工湖。
湖面上放置着连夜装饰好的生肖灯船。
时竟期待了很久地问时宥:“晚上妈和小姨她们就能到家吗?真的不用去机场接她们吗?”
“哥你已经问了快有十遍了。”时宥无奈地接过他手里的对联。
时竟摸了摸鼻尖:“我这不是高兴么。”
时宥贴好对联低头:“她们说不用,而且小年夜的东西,我们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