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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323)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2 标签:强强 先婚后爱 强制爱

  “为什么!?”袁氏泪流满面,跪行着靠近,声音里充满不解与愤怒,“你是我的孩子,为何要与外人联手来害你的亲兄长?你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大哥当了皇帝,我自会让他厚待于你,他叶长洲能给你什么?!你愚蠢!”
  她愤怒的质问在空中回荡,却半点也无法穿透叶仲卿心中那堵由深仇大恨筑成的高墙。叶仲卿抬头望向城楼下,见庆安国人已全面掌控局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袁氏言道:“母后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之术,确是天下无双,我与你之间,已无话可说。”言罢,他眼中杀机骤现,狞笑一声,猛然抽出匕首,“唰”地一声,从叶伯崇背后狠狠捅入,随即抽出,顺势将叶伯崇推向袁氏,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他们母子在城楼上。
  叶伯崇突遭此劫,惨叫一声便无力地扑倒在袁氏怀中,背后伤口鲜血如注,显然一刀已中要害。
  “我的儿啊!”袁氏见状大惊失色,连忙紧紧抱住叶伯崇,却见他面色如金纸般苍白,口中发出“咯咯”之声,随即吐出血沫,双腿一蹬,竟气绝身亡。
  袁氏悲愤交加,猛然起身,抓起刀刃便向叶仲卿背后刺去,口中咬牙切齿怒喝道:“逆子,我杀了你!”
  叶仲卿本欲下楼而去,却似早已料到袁氏此举,当下身形一侧,袁氏扑了个空,却收势不住,竟直接从城楼缺口处栽倒下去,“啪”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鲜血自身下汩汩流出。
  叶仲卿伸头望着楼下,袁氏口眼不闭,尸身扭曲,瞪大个眼睛盯着自己。叶仲卿心中却无丝毫波动,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第264章 终章
  建宗六年腊月初三,坞原城下起了大雪,厚重的积雪将坞原城染成一片白,天空还洋洋洒洒飘着雪花。大月湖结了薄冰,几只野鸭子飞到湖面,又瞬间被冻得起飞。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路上行人断绝,都窝在家中烤火。
  航船山脚两座王府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杨不易早就将昭亲王府的暖阁打扫出来了,窗明几净烧得极暖,但叶长洲却并不像往常那样时常待在暖阁,而是天天往煜王府跑,有时一天还要往返好几次。
  杨不易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昭亲王府之前被遣散的下人都聚拢了。有些人已经被派遣至别的王公大臣家为奴,杨不易花大价钱把人赎出来,只为这个王府还跟以前一样,除了没有赵婆婆,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人一样,景一样。
  不过现在还是有些不一样,昭亲王府不再像以前那样无人问津,每天上门来的王公大臣都快把门槛踏破了,那向来没有人去的会客厅时常都有人,叶长洲待在里面的时间比待在暖阁的时间都多。
  这段日子叶长洲很忙,杨不易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他只知道昭亲王如今已是太子,有很多事要他处理。杨不易将客人用过的茶具收拾起来,见叶长洲还在伏案疾书,而此时天色已晚,往常这个时辰,他该去煜王府陪薛凌云了,便问道:“殿下,您今日不去陪世子爷吗?他三哥刚刚过世,周姨娘又疯了,煜王还重伤卧床。世子爷拖着一身伤,还要操持这些事,真是够累的。”
  叶长洲眉头微蹙,这才停笔抬起头来道:“今日去不成了。方才宫里来人说,皇帝病危,只怕就着两日的事了,我需进宫侍疾。”他以手支额,有些疲惫地道,“你带上我的手谕去传令,让湘南郡主回坞原,如今煜王府那么多事,景纯一个人哪能忙得过来。”
  “好。”杨不易连忙放下手里的托盘,过去将那信纸折起,道,“煜王虽口头将世子爷认祖归宗,但那认祖仪式还得有人操持,郡主能回来帮忙最好。”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叶长洲自回坞原来,一次都没去见过叶政廷,只是让太医们拼尽全力救治他。如今他要死了,自己又是太子,必须去宫中侍疾,可是叶长洲一点也不想去见他。他想了想,在杨不易快走出会客厅才道:“算了,我不去了。你再去宫里一趟,让文月去替我侍疾,我去陪薛凌云。”
  杨不易回头咧嘴一笑:“好嘞!”
  傍晚白雪茫茫,叶长洲的轿辇出了王府,直接往煜王府而去。煜王府的下人早就习惯新太子每日到来,麻利熟练地迎驾,将叶长洲从正门迎进凌霄苑。
  短短月余,薛凌云消瘦了许多,重伤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如今只着常服,正在看下人送来的白事清单,筹备薛文博的丧事。
  叶长洲踏进门,冲他微微一笑道:“这些事你让岑丹去做就好了,何必亲自过目。”
  薛凌云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许多伤没有痊愈,见叶长洲进来,笑着将清单放下,迎过去道:“我还道你今日不来了。岑丹毕竟年轻没经验,重要的东西我还是要把关。”
  叶长洲拉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坐下。看着案上的白事清单,叶长洲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嗯。”薛凌云担心叶长洲怕冷,将炭盆往他面前推了点,“姐夫下午从宫里回来,便说太医诊断,陛下就这两日的事了。我父王很伤心,若非他还不能起身,只怕此时已经进宫了。”
  薛其钢和叶政廷几十年风雨过来,虽遭到叶政廷不少心机和暗算,但始终还有君臣情谊在,叶长洲自然理解薛其钢。他微微点头道:“你父王和我不一样,父皇始终没有对你父王下过手。”
  薛凌云看着叶长洲,目光有些哀伤:“倒是你,今夜不该进宫侍疾么?怎么过来陪我了?你如今是太子,若是皇帝重病你都不去,那些朝臣会说闲话的。”
  叶长洲惨然一笑,不想让薛凌云担心,道:“我这不是想你么?放心,我明早就去,而且今夜我让文月去替我了。如今坞原百废待兴,我事情那么多,大臣们该理解,不会说什么的。”
  薛凌云叹息一声,道:“是啊,这一场内斗,大盛元气大伤。”他苦笑一声,道,“还好我们把大盛边疆隐患都除掉了,若是过往,北边庆安国、南边游夏人和反贼,哪个不会趁机骚扰?”
  叶长洲点头道:“如今就当重头来过。不过那一战死了那么多人,紧接着叶伯崇和袁氏的丧事,左太傅和李震岳等这些忠臣良将抚恤,接下来还有皇帝大丧,还有筹备我的登极大典……这么多事堆在一起,我便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帮你。”薛凌云拉着他的手,笑道,“走,我们去用膳。”
  叶长洲跟着他往外走,边走边道:“你煜王府的事不比我少,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把湘南郡主叫回来了,这样你担子轻一些,好腾出手帮我。”
  “好。”薛凌云握着叶长洲的手。
  顺天门前,叶长洲以为薛凌云战死崩溃大哭的场景,所有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也看见叶长洲为了薛凌云宁肯投降袁氏,所有人都道二人情谊深厚,同榻而卧抵足而眠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并无人怀疑两人的关系。
  整个煜王府早都习惯两人如此亲密,一同用膳一起同眠,还有下人偷偷向岑丹开玩笑,说没见世子爷对谁这么上心,他对太子殿下如此殷勤,日后是不打算成婚了么,惹得岑丹脸一红,痛骂那人一顿。
  二人用过晚膳,叶长洲便帮薛凌云伤口换药。脱下外袍,解开里衣,赫然可见前胸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未愈合,满身满背猩红的伤疤让薛凌云整个身体看起来有些可怖。但在叶长洲眼里,这些伤疤一点都不刺眼,都是薛凌云为他而战留下的证据。
  薛凌云身上还有好几处伤没有愈合,需要换药包扎,平时都是叶长洲帮他做。薛凌云盘腿坐在榻上,身上衣衫褪到腰间,叶长洲便跪在他身后帮他换最大那个伤口的药。
  旧纱布揭下来,赫然可见翻开的皮肉,叶长洲小心翼翼往伤口撒促进愈合的药,轻声道:“你若痛不要忍着,我就再轻些。”
  可新鲜的药粉刺激到皮肉,薛凌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开口:“那日在顺天们城楼下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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