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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120)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2 标签:强强 先婚后爱 强制爱

  刘忠奇和栾清平对视一眼,只见栾清平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一个烧焦的火折子:“公主房间捡到的,不是驿馆的东西。”
  果然是有人故意纵火。叶长洲问道:“询问值守侍卫了吗?他们怎么说?”
  刘忠奇道:“侍卫都是自己人,一个时辰换一次班,属下盘问过,值守期间都没有异常,估计刺客是趁着换班时间纵火。”
  栾清平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自己人?哼,可不一定都是吧?”
  刘忠奇见不得他阴阳怪气的,皱眉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栾清平转头看着他,又看看叶长洲,思前想后,决定把自己这些天的疑虑一吐为快,抱拳道:“殿下,这些和亲的侍卫都是从京营里挑选的,是大盛人没错,可不一定都是殿下的人。”
  此言一出,刘忠奇愕然,随即低头皱眉没再说话。和亲队伍护卫京营各部队推举来的,难说里面有没有内奸。
  叶长洲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人,刘忠奇勇猛武帝,栾清平胆大心细,都是一等一的好男儿。但是叶长洲内心更信任细致的栾清平一些,他起身道:“日后你们多留意那些侍卫,暗中挑选些信得过的陪护在本王和公主身边,负责本王和公主的饮食起居;那些形迹可疑的,就让他们去做粗使的活,不许靠近銮驾。”
  “诺!”两人拱手应声。
  “十六皇兄,我怎么办?我好害怕,我不敢睡了。”叶文月眼睛红红,可怜巴巴望着叶长洲。千里和亲路,这才第一天她就被吓成这样,往后那漫漫长路可怎么办?
  叶长洲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睡觉莫熄灯,让宫人陪着你。”随即抬头看向她身边的秋菊。秋菊四肢都被包起来了,疼得几乎站立不住,摇摇晃晃看着十分可怜。烧伤最是疼痛难忍,她伤成这样却还坚持陪着叶文月,足见其忠心。
  秋菊很小就被选进宫,做叶文月贴身侍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叶长洲知道叶文月最信任秋菊,除秋菊之外,叶文月还有五个陪嫁宫女,但却没见她如何与她们亲近,便道:“秋菊烧伤严重,需好好歇息,你便让其她人陪你睡吧。”
  秋菊一听,连忙打起精神道:“婢子撑得住。”可她疼得浑身颤抖,脸都白了,兀自强撑。
  叶长洲抬手打断她的话,道:“你突遭重伤,肢体还在麻木阶段,待再过片刻,只怕会疼得站都站不住。去歇着,早日养好伤才能好好侍奉公主。”
  叶文月满眼哀戚看着秋菊,依依不舍道:“你听我皇兄的话,去歇着吧。”
  秋菊被人搀扶下去了,但叶文月还是不敢去睡。她期期艾艾拉着叶长洲的衣袖,半晌才红着脸问道:“十六皇兄,你能不能陪我睡?”
  虽是兄妹,但都长大成人了,男女有别,叶长洲如何能陪她睡,传出去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叶文月的清白就毁了。他当即道:“你去睡,皇兄在你门外守着你。”
  西厢房毁了,叶文月便住到了东厢房,睡叶长洲隔壁。杨不易搬了把椅子放在叶文月门口,让叶长洲不至于站着守夜。
  折腾了一晚上,此时东方已隐隐现亮光。杨不易望着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叶长洲轻声道:“殿下,公主应当睡着了。您去房间里躺会儿,小的替您守着。”
  “唔……”叶长洲被杨不易惊醒,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双手撑膝,捂着脸迷迷糊糊问道,“什么时辰了?”
  “马上卯时了。”杨不易见叶长洲身上披着的衣袍快滑下去了,连忙帮他拉了下,道,“您去歇着吧?回头上路了马车里颠簸,更无法入睡了。”
  “不必了。”叶长洲仰头靠着椅子,声音闷闷,“我再眯会儿,你去睡吧。”
  叶长洲不睡,杨不易就干脆席地而坐,径直趴在叶长洲膝盖上,头枕着双臂闭上眼:“那小的就在这陪着殿下。”
  真是个好孩子。叶长洲心头一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头顶乌发,心道:我有体贴入微的仆人,有忠心耿耿的侍卫,就算没有你薛凌云,也没什么大不了。
  天光大亮,和亲队伍用完早饭,规整了队伍就准备出发。刘忠奇让昨夜救火受伤的人都骑了马,走在队伍中间,以防掉队。秋菊不会骑马,加之伤势严重,便单独给她一辆马车。她已过了麻木期,伤处皮肤全部没有了,躺在马车里疼得哀鸣阵阵,听得人心里难受。
  叶文月听她叫得惨烈,抹着泪对队医道:“陈大夫,有没有止疼的药?给她用些吧。”
  队医老陈叹息一声道:“唉……烧伤最是疼痛难忍,她伤得太重,恐有性命之虞,臣只能竭尽所能先保住她的命……”
  他话音刚落,在马车里照顾秋菊的一个宫女突然大声喊道:“陈大夫,秋菊发烧了!”
  老陈一听,眉头紧皱,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叶文月一听也紧张起来,想过去看又不敢。叶长洲拉住她道:“此刻别过去,让陈大夫好好医治。”
  和亲乃不可更改的国家大事,即便是下刀子也阻挡不住队伍前行,何况一个小小的宫人受伤。队伍很快就迎着朝阳,离了驿馆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驿丞跪送完,起身看着遥遥远去的队伍,脸上的卑微转化为狡黠。他站直了腰,背手道:“去给那位回话,就说他的吩咐我已照做,他承诺我的黄金百两,也该兑现了。”
  巡检站在他背后,轻轻抽出匕首,冷笑一声道:“好,我这就给你兑现!”说完径直将匕首环过驿丞脖颈,“唰”一声,只见驿丞脖颈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直喷出来。他惊恐不已地捂着脖子,身子慢慢软倒下去,瞪大了眼慢慢咽气。他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属下,居然是只中山狼。
  巡检踢了下他的尸身,确定他已经气绝,抬头一看,四周无人,趁驿站里的驿卒还没发现,压低帽檐一闪身融入茂密的树林。
  叶长洲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昏昏欲睡,又因颠簸吵闹无法入睡,困顿得紧。只听刘忠奇在马车外大盛道:“殿下,今日可到齐镇,齐镇的驿馆条件要好得多,晚上可好好歇息。”
  “嗯。”叶长洲倚着马车内壁,懒洋洋伸手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致,又觉那太阳太刺眼,便放下轿帘,“受伤的侍卫如何了?”
  刘忠奇骑马随车而走,道:“他们受伤不重,都没有恶化的迹象,只有那小宫女情况堪忧,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
  “唉……”叶长洲深深叹息一声没说话,只听刘忠奇在马车外絮絮叨叨感慨:“唉……可怜呐,如花似玉的小闺女,看着就让人揪心,太受罪了。”
  “殿下,你说庆安国是什么样子的?”刘忠奇好奇地问道。
  “没去过,不知道。”叶长洲闭着眼睛,他一点也不期待庆安国的样子。
  “他们说那里全是草原,遍地牛羊骏马,美人如云,随便挖开一块土疙瘩都能挖到美玉。”刘忠奇说得艳羡,充满向往。
  叶长洲听他说得稀奇,终于笑了:“快擦擦你的口水。敢情你不是真心护送本王,而是想去庆安国发财寻情缘的么?”
  “才不是。”刘忠奇红了脸,连忙否认,随即羞涩地畅想,“不过,如果能遇到一位美丽的女子……”
  他畅想还没完,栾清平就赶上来了,丢了一个水袋给他,嘲讽道:“没有美丽的女子,只有干瘪的水袋子,快去装水。”
  刘忠奇接了水袋,不满栾清平打断自己,使劲在他马屁股上踹了一脚,随即策马逃跑:“哈哈哈,栾清平,你的马屁股着火了!”
  栾清平的马被他一踹惊了,惊惶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差点把栾清平摔下去。栾清平连忙拉住缰绳,冲逃走的刘忠奇喊道:“你小子有种别回来!”
  叶长洲见他们打闹得欢,情绪终于不那么低落了,有气无力地问道:“栾清平,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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