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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134)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2 标签:强强 先婚后爱 强制爱

  薛其钢连忙道:“陛下有话请说,臣洗耳恭听。”
  叶政廷在腹中筹谋片刻,说道:“庆安国使臣来耀武扬威一番,要求让叶长洲去游学,景纯气愤不已,当场就跟庆安国使者翻脸了。大盛有如此血性男儿,朕当时也甚感安慰,便没多想就答应景纯跟着去庆安国。”作为皇帝却出尔反尔,叶政廷脸上无光,眼睛看向一旁没与薛其钢对视,“事后依眉说起,说朕不该答应让景纯去庆安国,你与棠瑶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和她如何对得起你和棠瑶。”
  “唉……朕这才醒悟过来,皇后的话有道理。但朕没想到景纯却当真铁了心要跟长洲去庆安国,为此还跟皇后翻脸了,气得依眉大病了一场。”叶政廷丧气地说道,头偏向一旁,实在没脸。
  薛其钢见他弓腰驼背看向一旁,满脸羞愤,道:“陛下和皇后如此,是为景纯安危着想。但昭郡王殿下贵为皇子,都能以身报国去游学;景纯不过是臣下之子,又如何敢留在坞原安享太平?请陛下恕臣大胆,若景纯当真听皇后的话留在坞原,臣才觉得这儿子废了。且不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皇子和公主都能舍身为国,臣和亡妻又如何舍不得一个儿子!”
  他这番话说得正义凛然,驳了叶政廷以担忧薛凌云安危的理由,却让叶政廷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是啊,连皇子和公主都能去,凭什么他薛凌云去不得?
  叶政廷皱眉,缩在龙椅里不吭声,心情差到极点。这事本就是自己理亏,如今被薛其钢以报国为由一顿驳斥,自己还能说什么?此刻,他只希望袁氏和太子早一点过来。袁氏巧言善辩,若是她在,定能找理由反驳薛其钢。
  正当叶政廷苦恼时,皇后袁氏和太子叶伯崇进来了。见薛其钢,袁氏十分亲热,满脸堆笑:“本宫来晚了,竟是没赶上煜王和陛下君臣重逢的时刻。”
  “臣参见皇后、太子。”薛其钢连忙跪下行礼。
  太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起,连连说道:“姨父免礼,您身上的伤好些了没?”
  薛其钢站直了身子,恭敬地拱手说道:“劳太子和皇后忧心,臣伤已痊愈,但身体已大不如前,老了。”
  袁氏看着他,眼里弥漫着忧伤,转身以袖抹了泪,哽咽道:“唉……一转眼,小妹已经故去二十多年了……”
  叶政廷见薛其钢听袁氏提到袁棠瑶,脸色凄然,连忙说道:“大好的日子,哭哭啼啼做什么。这样,要用晚膳了,慎之你就留在宫里用膳,边吃边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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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执言护亲子
  因煜王回京,叶政廷为表对其器重,特留薛其钢在宫中用膳。叶政廷高坐龙椅,殿中放置三个小案,分别坐着皇后、太子和薛其钢。
  待宫人布菜完毕,叶政廷说道:“依眉你方才没在,朕和慎之聊起景纯想去庆安国的事。慎之说,皇儿尚能以身报国,景纯又如何能在坞原安享太平,倒叫朕一时好生感慨。”
  他迫不及待地将问题甩给袁氏。袁氏会意,当即对薛其钢道:“慎之,此事乃本宫的意思,你可不要为难陛下。”
  薛其钢连忙站起来,惶恐地拱手道:“皇后娘娘折煞臣了,臣如何敢为难陛下?便是再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呀……”
  叶政廷见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皇后,你莫吓他了,他方才说了,他现在胆子可小了。”
  袁氏也笑了。她以袖掩口,嗔怪地说道:“陛下说笑了。”她收了笑,看着薛其钢,眼里诸多抱怨,“你倒好说,一句话的事就放景纯去了,若他真在庆安国有个好歹,本宫便是死了,也没面目去见小妹。”
  说着她便低头抹起眼泪来:“本宫不管,小妹就这么一个儿子,便是说破天,本宫也不许他去那般凶险之地。”
  果然还是袁氏的手段高。她是女子,就以女子擅长的方式对付薛其钢。纵然薛其钢有多重正义凛然的理由,只要一抬出他的亡妻,薛其钢就气短了。
  “唉……”薛其钢慢慢坐下,叹了口气,头偏向一旁,心道:你若真心疼你小妹,为何又要将她儿子捏在手中?呵,这虚伪的女人。
  薛其钢眉头微蹙,嘴里却道:“多谢皇后如此疼爱景纯,他从小就没了母亲,臣又常年征战,只得把他带在身边整天跟着臣混战沙场。人还没刀高呢,就提刀跟着臣上战场了。”
  说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些许欣慰,道:“内子若泉下有知,见景纯长成威风凛凛的好男儿,还有如此赤心报国的赤胆忠心,她定然欣慰,也支持臣的决定。”他抬眼望着袁氏,目光微冷,“皇后莫不是忘了,内子因何而死。”
  提到这事,皇后一下变了脸。二十多年了,从未有人敢提及煜王妃的死,这事也成了一个不可说的隐秘。
  袁氏见叶政廷不说话,连太子都低下了头,哪甘心就这么同意放薛凌云离去,站起来道:“小妹当年为国捐躯,母亲惊闻噩耗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慎之,你还想让她的儿子也步她后尘吗?”
  薛凌云母亲的死一直是薛其钢心头的一根刺,这些年无数个午夜梦回被她死状惊醒。若不是为保护袁氏,她如何会被敌人抓住!
  薛其钢看着袁氏,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旋即消逝,拱手道:“皇后此言叫臣实在难以苟同。湘楠整日在西南边陲与游夏贼子作战;珩亲王自小跟着陛下风里来雨里去;边陲百万将士,哪个不是为大盛在拼命?十六皇子叶长洲,文弱秀气,却还是要为国去游学;连叶文月公主都要以身报国去和亲……皇后却偏偏要景纯安坐京城,是何道理?”
  袁氏张口正要说话,薛其钢却径直打断她:“皇后连自己亲儿子都舍得他去沙场搏命,为何偏偏舍不下景纯?若是为内子,那内子在世时最疼爱的是湘楠和宓儿,为何皇后舍得让湘楠去领兵打仗?谁都去得,为何他薛凌云就去不得?!”
  他这番话义正辞严,条条后路都给袁氏堵死了,袁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此事本就是叶政廷和袁氏夫妇理亏,他们心存见不得光的猜忌,却偏要用伪善的理由阻止薛凌云,无论她如何舌灿莲花,也说不过道理在手的薛其钢。
  叶政廷见薛其钢咄咄逼人,占着道理不松口,袁氏一脸困窘不知所措;太子更是目瞪口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副游离于现场的痴傻样,不仅默默叹了口气。
  “慎之,依眉,你们都不要争了,坐下用膳。”叶政廷见袁氏败阵,只有亲自来做个和事佬善后,“既然景纯已经回京,那就让他先养好伤再说。”
  叶政廷还是没松口让薛凌云去。薛其钢坐下来,不卑不亢地道:“臣虽不才,但也不愿将儿子养在锦绣丛中做个无用的浪荡子,靠着吃父辈的封荫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谁说在京城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袁氏方才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心里窝火,此刻立即抢白薛其钢,“照煜王这么说,只有去沙场搏命、去异国他乡游学和亲才是报国,那留在京中为官的人就是窝囊废?那太子从未去过沙场,岂不是……”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口,因为太子确实太拿不出手。薛其钢听她如此诡辩,也不急,反而低头恭敬地冲袁氏抱拳一礼:“皇后教训的是,是臣狭隘了。但臣的儿子,臣最清楚。”
  他抬头看着袁氏:“薛凌云从小性子就野,若要他安坐不动,那比要他命还难;但若要他跟着臣去沙场,那才是如鱼得水。”他陪笑了下,“这孩子就是这么个狗脾气,皇后一片好心让他在京城跟着太子做事,你看他整天游手好闲招猫逗狗,闯下多少祸事,连皇子都敢打,简直无法无天!”
  “既然他是条栓不住的狗,与其留在京城闹得鸡犬不宁,不如让他去庆安国,或许当真能闯出一番名堂。”薛其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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