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上(88)
大伯父对大伯娘摇摇头叫他不要再说了:“算了,反正县府里的事情我们也帮不到你什么,你看着办吧,如今看过了媳妇你就早点回去读书吧。”
待到沈渊会房间去收拾东西,大伯父才说道:“他现在读书读的好,今年我看是能考上秀才的,就不要叫他去走那些旁门左道了,人命里的福气都是有限的,沈鸿现在年纪小小就这样享福,以后未必长久,人生路还长着呢。”
林飘沈鸿这边回到了家里休息,第二天白天授课之后,下午便准备去山上,因为李守麦的原因,林飘现在已经很少陪着他们上山去了,反倒是李守麦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兴趣,总是时不时来教学生们打猎。
林飘这边围着炉子在烤火,炉子上烧一壶水,烤点红苕片。
二婶子对这个炉子的态度随着天气谁来越冷成正比改观,现在看着这个炉子的表情变得美滋滋的。
“你别说这炉子还真是好,平时烤个东西,架个锅子,烧壶水,都方便得不得了。”
林飘看着炉子上的火:“对了,早上的糯米泡得差不多了,蒸个糯米饭,做些糯米饼吃吧。”
“打糯米粑粑吗?”
“就是蒸熟,然后做成圆饼的样子,两边弄平整涂点油,外面烤得焦焦脆脆,再炒两个菜,洋芋丝之类的就行,要吃的时候把糯米饼从中间切开,把菜夹进去就是了。”
“这听着倒也简单,只要糯米蒸熟了就不费事了,我去把糯米架锅上,烧上灶火就不用管了。”
这事本来就不复杂,三人合力把糯米桶提上灶台,把糯米厚厚的铺开蒸上。
学生们还没回来糯米就已经热气腾腾的出锅了,从锅里揪出三小块握在手里捏圆,就这样吃糯米,热乎乎的品尝刚出锅的糯米味道,每一粒米的口感莹润饱满,在嘴里的感觉粒粒分明。
“好久没吃糯米了,就是这个味道。”林飘不知道是自己太久没吃糯米了,还是这个时代的粮食谷物的香气更足,糯米淡淡的清香在嘴里格外凸出。
二婶子和秋叔也连连点头。
吃完了三人先捏了几个糯米饼,刷上一层薄薄的油烤上。
“其实用油煎也可以,不过烤省油些。”
“我们飘儿也会持家了。”二婶子和秋叔说笑道。
“我一直很持家啊!”林飘挺起胸膛理直气壮。
三人笑完二婶子站起身:“你们烤着,我弄两个菜,待会夹着吃。”
他们这边弄着,等到快弄好的时候沈鸿和二柱他们也从山上下来了,二柱手上又提着两只兔子,再次丰收归来。
林飘一看见:“二柱,兔子杀手啊你。”
二柱表情有点茫然。
“就是夸你打兔子厉害的意思。”
二柱顿时满脸放光芒:“那是,山上的猎户都夸我打猎好,说我有天分。”他一边说天分一边往二婶子的方向看,希望自己的娘对自己这方面的天赋能有点反应,但二婶子在锅里涂上薄薄一层油忙着烙糯米饼,站在灶前看都没看他一眼。
二柱失望的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林飘看了一眼二婶子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反正现在有锻炼课给你练,你高兴就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二柱脑子里不记挂着事,他这样一说就把忧愁马上抛到了脑袋后面:“也是,这兔子我就放在兔子窝里了。”
“行,不过我看之前捉来的母兔子因为有吃有喝的被伺候着也不需要逃命长肥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生小兔子了。”
二柱把兔子放进兔子窝,蹲在前面观望那只母兔子看了好一会:“下次锻炼课我去问问猎户,他会这些,他还会给各种动物接生,我到时候学学。”
“行,下次锻炼课再说,你趁着还没吃饭再去背会书吧,现在大家都忙着背书,你要是不背待会给你娘看见了又要说了。”
二柱痛苦面具,自从考试的事情提出来之后,整个小私塾已经勤奋得叫他难受了,让他在旁边看着勤奋也不成,不勤奋也不成。
“不过小嫂子,李守麦让我帮他传话,说狍子抓到了,你要不要。”
林飘想到之前和李守麦的对话,要是这次因为狍子的事和他拉上了关系,后面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纠缠。
“不要,咱们鹿肉都吃过了,少吃点进补的。”
沈鸿端着二婶子给他夹得厚厚的两个糯米饼,从他俩身后经过的时候听见这话脚步一顿。
算了,当没听见吧。
沈鸿转身找了个位置,开始默默的吃饭。
没过一会林飘也端了糯米饼过来坐在他身边:“这糯米饼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
“吃完你站会再去看书,糯米不好克化。”
“好。”
糯米饼外壳烤得酥脆,糯米的香气尤其明显,还带着油香,虽然是最简单的搭配,但外面的糯米酥脆里面的糯米香软,夹着两个调在一起的菜,层次分明有滋有味。
他们美美的吃了一顿,收拾东西的时候商量吧剩下的糯米留着过年前打糯米粑粑。
二婶子点头:“行,糯米加些稻米,打出来也够我们吃到过年了。”
林飘看了眼天色:“一到了冬天,日子就似乎过得特别的快。”
“是。”
天早早的黑了,白天变得很短,有时候昏昏沉沉的烤着火一天就过去了。
立冬之后林飘每天早上都要在炕上窝很久,等到天大亮才起床吃早饭,吃过早饭之后就坐在二婶子的屋子里围着小炉子烤火。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他们平时也不在堂屋坐着了,嫌敞着风大,经常把炉子提到屋子里来烤。
二婶子烤着火搓着花生衣:“对了,今早我听着沈鸿的声音像是有点哑了,别是天冷受了风寒,现在风可吹,今早一起来我就觉得后脑勺冷,赶紧烤了会火。”
秋叔想了想:“是冷了,水也冻手得不行,我听着沈鸿这几天好像都有点嗓子哑,但也没见他咳也就没说,最近就怕大壮风寒,每早都给他烧点热水用,飘儿,现在沈鸿是热水还是冷水洗漱。”
“……我每天起床的时候他早就收拾好了,一般都是留着热水给我用的,我没见着他用的时候,但应该也是热水吧,想来不会这么傻。”
“也是,最近看他吃饭也并没有变少,应该没什么事吧。”
林飘在旁边听着顿觉自己不够专业,完全都没注意过这些,找补道:“他这两天穿得还是很暖和的,也总坐在炉子旁边,里面还穿着小马甲的,别的学生都没事,应该不见得是风寒,可能是一直烤火太燥了烧嗓子。”
“也有可能,那得多喝水,我知道山上有种草,拿来煮了很下火气,乘着天还不是太冷,咱们去采点吧。”
“行。”林飘应下之后说干就干,下午就和秋叔上山采了一篮子的草,在山上掐着掐着突然觉得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拽着叶子连根拔起:“这不折耳根吗。”
难怪说是下火药,折耳根清热解毒这一块是没话说的。
折耳根是下午采的,折耳根水是晚上给沈鸿喝的。
沈鸿端着送上来的药碗还有些不解:“嫂嫂,我并没有生病。”
“你还说你没有生病,你嗓子都有点哑了。”
“有吗?”沈鸿神色有一丝疑惑,他自己听不出来,觉得和以往没什么差别。
“有,你喝掉吧,清热解毒的。”
以前沈鸿的声音就是清亮干净的少年音,一把嗓子都像薄玉似的干净,说起话来虽然言简意赅,但十分的好听,从不会叫人因为他说的少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