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上(255)
两人就家里这些孩子下雨不打伞,洗头不擦干等细节问题说了好一会,事情不算什么大事,说多操心也算不上,但就是时不时的总会看见他们在眼前做这些事。
煎好药,林飘把麦芽糖搅进药里,他的药不需要像秋叔的药熬那么久,小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麦芽糖化开之后倒进碗里,等药稍微凉了一点,林飘就吹着药碗试着喝了一口。
有点苦,但整体感觉像凉茶一样,因为加了足够的麦芽糖,口腔里都是甜丝丝的。
林飘闷着头咕嘟咕嘟把整碗药喝了下去,然后坐在桌子边等了一会,也没什么不良反应,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秋叔在一旁看着他:“飘儿?感觉咋样?”
“感觉……就像喝了一碗苦丁茶?”
林飘也不是很说得上来:“可能才喝吧,没什么感觉。”
林飘起身去收拾自己屋子,一边收拾一边琢磨,为什么他十八岁就有内分泌问题?难道这个世界哥儿的生长期和男性女性是不一样的?
忙活到中午,同喜楼的伙计送了饭过来,沈鸿和二狗也从衙门回到家里,一回家就看见林飘和娟儿小月坐在一起,正笑盈盈的看着娟儿手上的绣花绷子。
二狗好奇:“小嫂子?是有什么好事啊?脸色这么好?”
围观绣花直播的林飘:“?”
“有吗?我脸色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今天脸色特别好,瞧着很轻快,铺子来大生意了?”
林飘一脸莫名,目光看向沈鸿,觉得他比二狗的花花嘴可靠多了:“我脸色很好吗?”
沈鸿端详了片刻:“嫂嫂今日瞧着心情十分轻快的模样,容色带笑。”
嫂嫂平时也并不愁眉苦脸,虽然爱笑,但若是无事的时候脸色也只是淡淡的静处着,今日一进门便瞧见他虽然并非眉飞色舞,但眉梢嘴角都有一些淡淡的笑意,瞧着像是心里有什么高兴事一般。
林飘摸了摸自己的脸,震惊了:“我在笑吗???”
娟儿和小月也吃惊的看过来:“我们中午一回来,就瞧见小嫂子你在笑。”
她们还以为是因为胡次呢。
林飘又看向秋叔,秋叔也点了点头。
林飘震惊的揉了揉自己的脸,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感觉今天只是很普通很常见的一天而已。
秋叔想了想:“是不是吃的那个药的缘故。”
林飘沉思了一会:“可能吧……?”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感受,好像心情是有轻快一点。
沈鸿看向林飘微皱眉:“什么药?”
“就是和我秋叔一起看大夫,大夫给我开的药,你们回来之前煎着吃了一副,心里好像是要轻快些,不过原本也心里也不沉闷,就是想尝尝看,对了,二柱那边你们去看了,现在情况还好吗?”
“他们还在商议如何召集足够的人马。”
二狗笑了笑:“二柱是个急性子,一直商量来商量去,这个人一个想法,那个人一个想法,他都快急死了,不过现在好歹比以前脸上挂得住,没有露出来叫人看出,只是催促着他们快点拿定主意。”
沈鸿走上堂屋:“嫂嫂喝的什么药?药方给我看一眼。”
林飘起身去找药方:“你对医药也有研究?”
“道听途说过一些。”
林飘笑了笑:“你是看书太杂了,山医命相卜,杂书这么多,你们都得看一眼才算博学。”
毕竟学子们交际聊天的时候,前脚可能还说着诗词,后面又要说命理,说古书,说怪事,说医案,人生全靠这些事打发时间,但未必是真的懂,只能说看过点。
林飘把药方找出来给沈鸿看了一眼,沈鸿将药方上的东西都记了下来,将纸还给了林飘,至少就一眼看过去,这个药方没什么问题,没有加什么不该加的东西,他瞧嫂嫂喝了如此轻快,担心了一瞬药里有不该有的东西。
“方子没什么问题,嫂嫂若是喝着好,多开几幅来喝吧。”
“我本来没觉得,不过你们都说看着明显,那我多弄点来喝。”
说完药的事情,众人坐下吃饭,胡次在旁边捧着碗吃饭,目光看了林飘好几眼,有些奇怪,今天怎么飘哥哥都没有主动伸手抱过他,不过飘哥哥不抱他,他就自己玩,然后紧紧挨着飘哥哥坐,紧挨着飘哥哥些也一样。
到了午睡的时候,胡次洗漱好,擦洗了脸和手脚,还扑了一层香粉直往他怀里钻,林飘伸手搂着他,开始有点陷入沉思。
之前几天他觉得怀里抱着一个热乎人心里特别熨帖,现在也没有这种特别的感觉了。
难道自己现在的内分泌水平真成了深闺怨妇了?
林飘低下头看胡次,胡次抬起头来偷看他,两人对上视线,胡次偷偷的笑,往上拱着将头凑近他的颈窝。
林飘拍着他的背,看着头顶上的房梁,难道真的得嫁人才行吗?
噫……
林飘想一想都打了个冷战。
“飘哥哥你怎么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结婚搭伙过日子还行,可是夫妻生活怎么办?林飘想想要吓死的程度。
“飘哥哥多盖被子。”胡次使劲的扯着被子往他身上推。
十八岁啊。
林飘拉了拉被子,他还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他最高的人生体验也就是在十八岁的尾声,十八岁还没过完,就又被削了进度条,成了十六岁的林飘。
林飘搂着胡次,琢磨了一会这些问题就睡了过去,中午起了床,一觉抛到了脑后,也没心思再想这些问题。
林飘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太闲得了,去了铺子里,和小月一起打理铺子里的货物,准备从春到夏要做的东西和衣服,审核绣花样子。
到了下午,饭后送沈鸿出门,沈鸿道:“嫂嫂,借一步说话。”
林飘跟着他一路走出去,都快走到巷子口了,四面无人,也没什么开着正在经营的铺子,天色一暗,春雨蒙蒙的有些落了下来。
沈鸿让二狗取了一把伞来撑开,遮在两人头顶,林飘微仰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和灵岳去县衙看过了情况,县衙中人手不够,新招揽来的人不是一条心,一时半会不会真的出力,二柱也不愿意再等。”
“嗯?”林飘点点头,等他的下文,所以沈鸿和二狗这次去县衙,有给二柱出到主意?
“二柱想带着练武场的兄弟,直捣黄龙。”
“什么?”林飘惊讶的看着他:“你同意了?”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林飘看着他的脸,震惊了一下:“可是山匪有几百个,练武场能去的师兄弟顶天十几个。”
“他们只需要潜入进去,在他们的饮水和食物中下些软筋散,比起大动干戈,这个法子更轻省。”
“当真这么容易?”
“可以一试。”
林飘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难做出功绩了,越是让人惊叹的功绩,就越是要赌命,县衙里的人碌碌无为称兄道弟,整日想着混饭骗酒吃,二柱是想做事的人,就只能拿命去赌。
如果这个人不是二柱,林飘会觉得很英勇,是一个英雄故事的开篇,可因为是二柱,他只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