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上(179)
吃过饭,丫鬟们将餐桌上的碗碟都收拾干净,温解青看向他:“说起来,如今天气暖了,日头正是好的时候,也快端午了,不知道本地可有什么特别的风俗,像洛都便是挂艾草,戴彩绳,粽子我不爱吃,吃一个便半天也不想吃饭了,这边是些什么讲究。”
“差不多,都差不多,说起粽子,温哥哥你若觉得不好克化,为何不将馅包大些,包那煮软的红豆或者腌肉,少些糯米便好了。”
林飘也是第一次在这边过端午节,他哪里知道这边到底有些什么风俗,便把话题扯到了粽子上面,两人于是又聊了一会粽子,看着差不多了林飘才起身告辞回家。
回家的路上想到温解青说快端午了,心里便开始琢磨粽子的事情。
红豆泥馅的特别香,五花三层肥肉比较少的那种五花肉腌制后再加一个咸蛋黄进去,大一些的完全可以当做一顿饭来吃。
林飘走进小巷子里,还在想着粽子的时候,余光一看黑暗中不知道哪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像个大黑耗子一样,突然朝着他过来,急急的想要搂他。
“飘儿,我是真的喜欢你,飘儿,你信我对你的心,你这么美,为什么非要守寡,我会待你好的。”
林飘定睛一看,这急着要诉衷肠的痴情男不就是前几天被打退的赵相公吗,他还以为他放弃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首先,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让我说一句话。”林飘后退了好几步,保持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赵相公焦急的立在原地:“飘儿你说,我听着。”
“这很重要,这真的很重要,我不说第二遍,你听好了。”
林飘郑重的看向他,在那一瞬抬起腿揣在他肚子上:“滚远点!”
林飘的耐心值已经被消耗成负数了,让他想起遥远记忆中的林远。
赵相公被踹得踉跄向后猛的摔倒在地,林飘拔腿就跑,身后传来赵相公的哀鸣:“飘儿,飘儿,我当真喜欢你,没你我活不了。”
林飘只能大慈大悲的告诉他:“早点死!”
林飘一路跑回家,坏男人虽然讨厌,但是一种鲜明的令人讨厌,赵相公这一类的,因为太懦弱反而显得十分痴情,无理纠缠,动不动就要在地上打滚一番,说不定说出去还能得到一番赞誉。
和第一种人在一起就是上断头台,一刀下来当场人就没了,血刺呼喇的说不定好几年都缓不过来,和赵相公这种人在一起就是软刀子割肉,时好时坏的,好起来觉得还能再忍忍,坏起来又疼得绵密,长久了也很难继续忍下去。
虽然林飘是母胎单身,但他通过观察身边的男男女女与长辈们,堪称恋爱与婚姻学者,毕竟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
林飘一路跑回来,跑得呼哧带喘,二婶子和秋叔在院子里等他,看他回来了这样,忙问怎么了。
“踩到狗屎了,那个赵相公,在外面拦我。”
“什么?他这人怎么这样,都说清楚了还这样纠缠。”二婶子眉头一皱。
二柱听见了便从二婶子屋子里冲出来,今日闲着无事,他想在家里待会和他娘说说话,他娘也要问问他最近情况怎么样,没想到留在这里就听见了这样的事情。
“什么?他敢在外面拦小嫂子你?”二柱二话没说,直往外面冲去,他们想把人拉回来都来不及,在门边只能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巷子里。
当天晚上,鼻青脸肿跑得呼哧带喘的赵相公回到家里,一对儿女惊恐的问:“爹爹你怎么了?!”
赵相公答:“鬼打墙,被鬼追着跑……”
至此,确立下了林飘在县府无人敢聘的基石,再也没有人敢上门纠缠。
第85章
大概是林飘接单了书包的事情在鹿洞书院稍微传开了,最近铺子里又接到了好几个来定书包的,基本都是出手不菲,定金都是一匣银子一匣银子的给,要的要求不多,就是要定制,要独一份,。
林飘这几天收钱收到手软,心里想到温朔那张没把门的嘴,十分感谢这个大嘴巴。
为了做好这份生意,林飘还特意挑选了一些比较会察言观色的长相温和可亲的绣娘,让她们去和对方一对一的沟通对接,详细的确定对方的需求,这一点得到了金主爸爸们的一致好评,风声外传后,林飘小铺子的名声顿时有些水涨船高。
毕竟大家眼睛都望着高处,鹿洞书院的学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不是巨富就是官宦子弟,不然就是神童天才,他们都喜欢的东西能不是好东西吗?
尤其是清风书院,他们向来以鹿洞书院为风向标,若是穿出鹿洞书院的学子最近大批量的在读什么书,他们也会马上买来看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若是鹿洞书院流行吃什么,他们依然效仿,书包的事情传开之后,清风书院的学生一改过往的固执高傲,认为这个东西必然是有益的,纵然无益也是雅的,于是开始大批量的涌入林飘的店铺。
正好林飘这边扩展业务,对大量涌入的订单毫不畏惧,而是直接开始排单排号,表示先来后到,预约等号,先选款,看走流水线还是定制,如果是定制,排到了会让专人前去联系,更让这个书包拥有了一种奢侈品的氛围。
众书生对此服务感到陶醉,便更加吹捧了起来,认为这是一种书生的特权,订一个书包是非常值得一说的生活趣事。
林飘谈好的那个院子,前两日才交接,现下打扫了一番,让大部分绣娘们都拿着东西都搬了过去。
直到某一日,一架马车停在小铺子前,上面下来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哥儿,林飘在铺子里抬眼一瞧,一看他就不是普通人,他周身的气度,说话的模样,带着笑圆滑又不俗气的感觉,像是有钱人家培养出来能谈生意的那种哥儿。
“您要什么?”
“订个书包,要竹子的。”
“鹿洞书院的吗?”林飘看着他,想到目前定制的书包里没有一个图案是和沈鸿的那个撞上的。
“是,我家公子在鹿洞书院读书,听说掌柜家的小叔子也是在鹿洞书院,与我家公子也算同窗。”
“哦哦,原来如此,只是先前已经做了一个青竹的书包,再修得别致大概也就是那样了,不如做一个墨竹的,寓意也好。”
“不了,我们公子说了,要青竹的,青竹生机勃勃。”
“那用什么颜色的绢面?恐怕白色的不行。”
“为何不行?公子便是要白色的。”这人淡淡望着他,十分彬彬有礼的模样,但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强势,仿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淡淡一句便是指点,不要不识相一般。
林飘心想这谁啊,怎么这么没有创意,非要弄个和沈鸿的书包一样的,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很尴尬吗,要是大家的都一样就算了,大家的都不一样,就他俩的一样,可别见面就要呛起来。
“我们这里做的货都是有数的,各个都不同,高价定制的没有哪个说是一样的,到时候大家的都各不相同,只你家公子的和别人一样,你家公子未必乐意,你不如回去再问问你家公子的意思,然后看他喜欢什么,我们这边会有专门的绣娘来沟通,保准会让你家公子满意。”
这人听了只是笑笑:“行罢,我去问问我家公子。”说着这人到了铺子外,铺子外停着一辆马车,看着异常精致豪华,一看就不是县府中的人能有的规格,连贴在车门镂窗后的布都不是寻常的布,而是昂贵又厚实的某种锦缎。
他将车门推开一道小缝,探身对着那道小缝轻声小心的说话,林飘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在不停的轻轻点头,仿佛无论马车里的人说什么他都会举起双手双脚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