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上(193)
他只能拍了拍二狗的肩膀:“二狗,你去山上,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和我说,你不敢和他冲着来,你跟我说是谁,到时候我偷偷去套他麻袋打他一顿!”
二狗连连摇头:“不,我要用我的智慧头脑征服他们,另外,叫我灵岳。”
“去你的。”二柱一听他又开始说不着边的嘚瑟话了,一掌把他推开。
众人跟着二狗,从铺子一路收拾到家里,然后照例找了个挑夫,约好了等明天天一亮,他就来挑被褥杂物上山,二狗也跟着上山。
二狗收拾下来也就两箩筐,被褥占大头,剩下的就是衣服,他仔仔细细把自己合身体面的衣服全都收拾上了,毕竟鹿洞书院有钱人这么多,他就算不穿得富贵,换洗的衣服也总得有那么几套吧。
林飘见他想留下一件,留着放在家里休沐的时候回来换:“你都带到山上去穿吧,正好最近收到一批新料子,很轻薄,适合夏天穿,这日子也越来越热了,到时候给咱们都裁上两身来穿穿。”
二狗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好好读书,绝不辜负小嫂子的衣服。
然后和大壮又到旁边去嘀嘀咕咕了半天,商议他们共同的商业大事。
二柱不爱听这个,他只爱吃,听他俩说话中并没有说最近要做什么新东西,便知道自己最近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小食肉干吃,便兴致缺缺的坐一旁去了。
待到第二日,二狗出门,林飘不忘让他带上些腌好的烤肉,他自己经营的肉干小食,酥脆小虾干,分装糖枣,牛乳糕,手里提了个大食盒,书包也塞得满满的,有他那一份也有沈鸿那一份。
众人送到小巷子口,二柱还专门请了一会假,早上好在门口送二狗出门。
看着挑夫挑着两大箩筐的东西,和二狗背着他的灵岳书包消失在视线中,众人才往巷子里往回走。
“又送走一个,我看你现在还和谁吵架,没得吵了。”二婶子看向二柱。
二柱表示毫不在意,没听懂二婶子的意思。
林飘便道:“二柱厉害着呢,一个练武场多少个人在当学徒?就二柱被师父喜欢,说不得能当真传弟子是不是?”林飘目光看向二柱。
二柱一愣:“哎呀!我得赶紧去练武场了,可不能耽搁了。”说完没头没脑的拔腿就跑。
林飘:“……”
话都白说了。
正是所谓父母怜子之心最苦,沈鸿自然是不能比的,但看着二狗越来越出息,二婶子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了。
毕竟现在大壮看着都比二柱像样,大壮多聪明啊,又是在学着管同喜楼,四处的走动,学着去看那些进货进菜的地方,计价算账,时不时来看看后厨,有时候还要算前面一天大概能有多少桌食客,那是什么都在想,什么都在算,脑子里时时刻刻装着东西的,还自己做了点小生意,买点零食肉干的,自己能赚钱,还能给家里人吃。
二柱本来就没多少脑子,自从练武之后更是脑子像被狼叼走了一样,光长身子不长脑子,脑袋里一点不装事不想事,叫她怎么不发愁。
林飘只能安慰她:“你看现在咱们家聪明孩子也多,有没有心眼是天生的事情,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就能长出来的,说不定等他再大点就好了,再不济,家里有聪明孩子,以后肯定相互扶持,肯定是帮衬着的。”
二婶子听了这话觉得倒也是,也不指望事事都有人管,但只要大事要紧事上面能得点帮衬,都不至于太吃亏掉坑里去。
林飘这边安慰着二婶子,心里想着还是得二柱自己争气,体现一下自己的优秀性让二婶子也能得意一下才行。
林飘这样想着,当天傍晚,二柱就把救兵直接请到家里来了。
来人正是林豪。
他进了门来,先抱拳和他们问候了一番,看得二婶子和秋叔都傻眼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礼,只能学着样子也抱了一下拳:“是林师父是吧?我们听过你的大名,上次我们林飘就是你救的对吧,你这次来家里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二柱他惹什么祸了?你说,我保管打他。”
二婶子和秋叔紧张的看向林豪,林豪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二柱很好,我是看他今日来练武场迟了,所以想着来一走趟。”
二婶子一听就看向二柱:“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和师父说过了的吗?你瞎说骗人的?”
二柱连连摇头:“不是的娘,我真说了。”
二婶子看向林豪,有些不解的赔笑一下,然后转身赶紧去端了茶水出来给他放在桌上:“林师父坐。”
“是这样的。”林豪一撩衣摆,潇洒坐下:“今日白天的事,我认为很不应当。”
“嗯……林师父你说。”
二婶子秋叔和林飘全都傻眼的在旁边聆听着,他们还是第一次经历被老师找上门来这种事。
先前王童生那次不算,现在个才是正经的老师。
“我们练武人有句话,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再艰苦的天气也不能躲懒,筋骨是熬打出来的,功夫是日月积累下来的,若不是大事都不能耽误,不然今天有了点事,明天也有了点事,这个武功岂非是不用练了。”
二婶子看他一下语气这么严厉唬人,怕他为难二柱,忙为二柱辩解,说了一大通缘由。
但林豪这人油盐不进:“这李灵岳,既不是长辈,也不是一去不返了,往后有的是见面的日子,不该耽误练武的时间来送他。”
林豪的观点很简单,今天因为二柱请假的事情,他发觉二柱和二柱的家里人对待他练武这件事态度不够郑重,没把这件事当成不能耽误的正经事,不然怎么会有请假送人这种事?
他上门来就是要来敲打敲打,要他们都知道得重视,不能把练武看得这么轻,好似今天不练明天照样能练,今天晚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可能就要掉到别人身后去了。
“二柱是个好苗子,我也听他说了一些,你们不想他以后跑江湖,学了武功是想去考试,想报效朝廷的,这已经夏天了,转眼秋天冬天,明年一开春,他就要考试了,你们不当一回事,他还考什么。”
二婶子一下就惊了,虽然她一直都念叨着要让他去考试,但是还没人给他算过日子,这一算,还真是迫在眉睫了。
“怎么又是春天?不是考童生才在春天吗?”
林飘想起来,压低声音在她身边道:“好像是一样的时间,只是分开考场而已。”
二婶子这才意识到,就在年初他们靠童生的时候,其实在县府里,就有人在考武童生了,只是他们压根不知道也不关心而已。
二婶子成了惊慌失措的家长:“当真不是有意的,也确实只有这一次,他俩交情好才这样,也不是事事都想着告假的。”
林豪一看二婶子的态度,就知道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便站起了身:“言尽于此,二柱是个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若是耽误了他少年时熬打筋骨,往后恐怕就没好指望的了。”
“肯定的肯定的,肯定是以他练武为先的。”二婶子连连应承。
林飘见他都站了起来,还以为他准备要走了,没想到他伸手在衣兜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放在了桌上,目光看向林飘:“先前二柱说林掌柜你受了惊吓,想要些防身的东西,今日为林掌柜带了两件过来,林掌柜看看。”
林飘一看他这个要当场交易的架势,上前打开了布包,发现是一根短竹管,一个扁木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