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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Mulder试图推开Skinner,但是这个男人拒绝被推开。“你不明白。我们家从来不交谈。这不是我们会做的事。”
“我的家庭也一样。” Skinner耸耸肩。“这对你来说并不比我更困难,Fox.。我想也许这是Andrew给我上的最艰难的一课,对我来说依旧不是容易做到的。我的妻子死时并不知道我有多关心她,不知道我对自己把我们的婚姻弄得一团糟有多报歉。你的母亲对你很重要——不要犯我犯过的错误,因为当某一天你清醒过来是可能已经太晚了。现在就做——在你还有机会时。”
“她又不会去什么地方。” Mulder愤愤地嘀咕。
“Sharon是个正值精华年岁的年轻的女人。我没想到她会死。你永远不会知道未来会带来什么。” Skinner说。“我生活在自己建立起来的对Sharon的沉默中。每天我生活在我自己的良心里,因为我不想违背它,直到一切都太迟。我不想你也带着相同的内疚生活。我认为你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特别体验。是不是?” Skinner的目光阴沉而严肃。
“该死,先生,你不能……你不明白。” Mulder急促地说。“我妈妈和我有误解的传统。我只是让事情更糟。我他妈的要对她说些什么?”
“只是这几天你对我说的。即使她不能理解,至少你已经说过了。” Skinner指出。
“你想不到我们怎么看着对方的。” Mulder握紧拳头。“上帝,我们最后一次私下交谈时我或多或少地指责她和癌人的风流韵事。”
“哎唷。” Skinner退缩一下。“她做了什么?”
“她打了我一记耳光。” Mulder不高兴地耸肩。“我似乎总是会激起人们的反应。”
Skinner哧之以鼻,但他还是拒绝放开Mulder。他紧紧地抓着Mulder的肩,手指捏到了Mulder的肉里。“相信我。”他说。
Mulder深深地吸口气,感到自己的决心在动摇。他的主人暗色的双眸带着强制。
“我信任你。” Mulder终于说。“好吧,他妈的,我会去的。”
“不是一个人。我也去。”
“我该死地要怎么向她解释?” Mulder咕哝。
“我是你的朋友和同事。除此之外不需要更多的解释。” Skinner指出,他坚定地吻在他的奴隶的前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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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nner说到做到。第二天当Perry给Mulder的伤口拆线时,他的主人离开房间,没有给他的奴隶下什么命令。这使Mulder稍稍放松了些,他躺着盯着天花板,拒绝查看自己行为的后果。不管怎么样,内心里挑剔的声音还在窃窃私语,说Skinner不可能忍受站在旁边看他的奴隶皮肤上那参差不齐的丑陋伤痕。
接下来的一天Mulder在阴郁的沉默中渡过了去他母亲屋子的旅途。他看着飞机舷窗外,心里思量他的主人到底认为这样能解决些什么问题。在他和他妈妈中间有太多误解的实例,他担心这样做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比已有的更坏。Skinner开车送他们两到他母亲家,Mulder的胃开始如预料的那样翻腾。他们在屋外停车,他坐在车里沮丧地盯着大门。
“来吧,Fox。是时候了。” Skinner温柔地提示。“当它结束时……”
“对。不错。” Mulder愁眉苦脸地耸肩。“当它结束时我不得不面对下一个该死的转折点。这真是个好动机。”他颤抖着来到车外,慢慢地、不情愿地走向前门。 Skinner紧跟他身后,Mulder感到主人的到场使自己坚强了点。他直挺挺地站着,深深地吸口气,敲响了门。他的母亲开门,她的脸焦急地皱缩着。
“Fox。”她打量他一会儿,然后谨慎地给他一个拥抱。他第一反应是想反抗,然后放弃地接受拥抱,他的双眼雾湿了。
“妈妈,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明白。没事了。”她微微用力,然后放手后退,邀请他们一起进入屋子。
“Skinner先生。”她机警地注视着Mulder的主人,评估着他。“我要感谢你在那次事故后照顾Mulder。”
“这是我的荣幸,夫人。” Skinner一边礼貌地回答一边谦逊地向她点头致意,散发着旧式风格的魅力。Teena Mulder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但是他在她的审视下毫不狼狈。
“我去煮咖啡。”她说。
“谢谢,用不着为我,夫人。我不留在这里。” Skinner告诉她。“Fox……我要离开让你和你母亲谈谈。” Skinner轻拍他的奴隶的手臂。“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车里。”他没有把手从他的奴隶的手臂上挪开直到Mulder抬起头微笑着给出一个犹豫的保证。然后他才离开。Mulder无法将目光从他的主人身上移开,直到这个男人宽阔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
当他的母亲煮上咖啡带着一碟蛋糕出来时Mulder坐在起居室里。然后他们沉默地坐着。时钟的滴答声响得让Mulder恨不得抓起它来丢到火里。他清清喉咙,想起太多次和她母亲的对话结束在眼泪或互相揭丑的怒火中——或者是他得到一记耳光。
“你感觉好点了?”Teena问。
“是的,好多了。我还有两周不用上班,过后……”他耸耸肩。
“不要回去。”她出乎意料地说。
“什么?”他皱眉。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干涉过他。
“我为你担心。有太多电话,Fox。太多的医院访问。我老了。我不能面对知道某一天我可能接到个电话,有人告诉我你……”
“我必须回去。”他插嘴。“FBI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工作。比这个要重要得多。”
“因为你的妹妹?”她用紧张又愤怒的声音问。
“Samantha。” Mulder目光闪烁,无法阻止怨恨从自己的声音里泄露出来。“说她的名字,妈妈——总是‘你的妹妹’。她有名字。”
“我知道,我还知道她是你如此经常用生命冒险的原因。否则你为什么要加入FBI?你象我一样知道你认为你可以利用他们资源找到在你……Samantha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我知道。” Mulder耸肩。“我知道你对我做不到很失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
“Fox。我没有要求你放弃自己的生活来寻找Samantha。”她打断他的话。
“你没要求我,没有。但是这是你所想的。”他绝望地注视着她。“我在那里,记得吗,妈妈。在她被带走后我观察你。你让我发誓总有一天要为你再一次找到她。”
“Fox——在她被带走后我说了很多话。我不是我自己。你知道这点。我没想到你还为我守着誓言……我甚至不记得曾要求过你。”她眼中充满痛苦地承认。
“你有。你在半夜里来到我的房间,你讲啊,讲啊,没有太多意义地讲个不停。你让我坐在床上,告诉我必须承诺永远不会停止寻找她。我从没有停过,妈妈。我遵守了诺言。” Mulder低声耳语。“毕竟她是在我手上丢的。我必须再次找到她。”
“你没有弄丢她。” Teena Mulder的脸在他眼前皱了起来。“哦,Fox,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
“我当然这么想。几年前,当我们以为我们找到她了——我又一次弄丢了她。爸爸几乎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他问我是否知道我对你做了些什么,第二次失去她。你从来没有原谅我这件事。”
“你错了!” Teena的声音在颤抖。“我没有因此责怪你半分。你是这么认为的?所有这些年?”
“还能怎样?我知道你想要我找到她。我知道……”他的话停了下来。他的母亲正猛烈地摇着头。
“不,Fox。你不明白。我只是想让你快乐。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被你的父亲和我造成的一团乱麻给影响了。哦,上帝,Fox,你不明白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你是我所剩下的全部。”她走向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Fox,我失去了Samantha。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只是希望不管她现在在哪儿,她能平静,让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过去,不再痛苦。”
“你没想过她可能回来?” Mulder用破碎地声音问。
“不。我不认为她还会回来,即使她有过——她也不再是我的小女孩了,Fox。我的小女孩已经消失了。一切都从我身边被带走。我的女儿,我的婚姻,我的丈夫,但是我还有你。”她激动地说着,他抽身摇摇头。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知道你想让我有成功的生活,结婚、生子……对不起,妈妈。我不认为我能给你这些。”他低声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你错了。我想要的全部就是你能快乐。我们都过了太久不快乐的日子。我从没有提过问题,但我不是瞎子,我也不傻,Fox。”他怀疑地看着她,发现她知道。也许她已经知道很长时间了。“你从来没有女朋友,Fox。你从没带过一个女孩回家。”她用疲倦的声调说。
“有过些女孩。只不过也许她们不是你想带回家的类型。”他回答,想起了Phoebe。
“然而她们维持不到最后。没有长久的关系?”
他闭上眼,记起一大串top的名单,先是女人,然后是男人。“没有。”他喃喃地说。“我不太擅长承诺,在我的生活里没有足够的空间维持一段关系。我知道你希望我和Scully……”
“是的,我有。”她承认。“但是你从来没有用你刚刚看Skinner先生的方式看过Scully。”
长时间的沉默。Mulder咬着嘴唇,终于抬头双眼与母亲目光相对。“你知道多久了?”他问。
“我猜的。我想这是我的错。在Samantha被带走后我们太亲密了。一个男人同他们的母亲太密切……”
“不。”他柔声说。他不想向她解释,在她面前表明自己的性取向。这是很私人的问题,不知为何他不认为她能够理解自己这种总是拥有的受虐的幻想,这和他的性取向无关。事实上是他的服从性让他发现最好的出路是和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女人,这是必须附带的。“这和你没关系。从我还是个孩子起我就知道自己的这一面了。在你要求,是的,我在Samantha失踪前就知道了。这和她也没有关系。你介意吗?这让你……心烦了?”
“如果我说我不想你结婚生子那是在说谎,但是与希望你找人结婚相比,我更想让你过轻松的生活。”她尽量诚实地告诉他。“Fox,在我们家经历的最终全过去后,我满足于至少我们其中一人能得到幸福。你的父亲和我从来没有得到,至于Samantha……”她停下来耸耸肩,他知道她尽最大力量不要痛哭。“我希望你能,Fox。你是个这么好的儿子——这是你应得的。如果这位Skinner先生能让你快乐,那么我会学习如何和他相处。他让你快乐吗?”她的手放在他胳臂上,看着他,他微笑了,用自己的手盖住她的。
“是的。他是的。”他看着自己的脚,和妈妈谈论自己的主人使他感到不太舒适。
“那么他在这里永远受欢迎,就象你一样。”她坚定地吻他。“我一直在考虑我们的问题是我们太爱对方。有时候这很伤人,看着你……知道你所有内心的痛苦。我在你眼中看到的所有是Samantha,我知道当你看着我时也看到了相同的东西。如果我过去有点冷漠,那是因为我看到你的痛苦活生生地反映着我自己的,这很伤人。”她结结巴巴的试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