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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悄悄躲到浴室里关上门,以免吵醒他的主人。
“喂,老朋友。吵醒你了?”一个熟悉的,带着嘲弄的声音问道。
“没有。我睡不着。你肯定知道原因,Krycek。”他冷冷地说。
“都是陈年旧事了,对吧?一个无辜的声音,穿越了时空?”Krycek暗示着。
“别废话了,老朋友,”Mulder冷冰冰地顶回去。“我对你的耐心就要磨光了。你要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Krycek嘶声说,“我要你。”
几分钟以后,Mulder悄悄摸回卧室,无声无息地穿上衣服。他拿起他的枪,站了一会儿,看着他沉睡的主人。他心里为他的决定而挣扎着,终于放弃了,轻轻坐在床边。
“Walter。”他摇醒了他。Skinner猛地惊醒后坐起身来 — 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他奴隶的枪口。
“Fox — 你他妈的在干嘛?”他怒吼着。
“我接了个电话。Krycek来的。”Mulder说,“他要见我。”
“什么时候?”Skinner问道。
“现在。”Mudler答道,带着个悲哀的笑容。
“哪里?”Skinner冷冷地问。
“他不准我告诉你 — 我得一个人去,否则就什么也找不到。”
“如果你去了,你就一脚踏进圈套里。”Skinner面无表情地说,他的眼睛示意着指向他胸口的手枪。“Fox,我们都清楚你不该用这个指着我。”他低吼着。
“你不能跟我去,Walter,”Mulder柔声说。“我承认 — 那很可能是个圈套。这就是另一个原因,你和Scully都不能跟我去。从前,你们俩都为了我的寻求受够苦了。我不准那种事再发生。这是我的决定。”
“你好像忘了,男孩,你属于我 — 所以轮不到你作决定。”Skinner低沉而急迫地嘶吼着。
“我想到你会那么说的。”Mulders说,“所以我要这么做。”他举起他的左手,摘掉了戒指。“对不起,但我一定得走了。我知道我所做的会粉碎了我们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我把一切都毁了,就象我原来常犯的错,我也知道这次你绝不会原谅我了,所以我解除了你对我的责任。”他把戒指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站起身来。Skinner想从床上起身,发现枪口顶在他的下巴上。他停了一下,他的黑眼睛带着疑问与Mulder的视线相交,但 Mulder的决心没有一秒钟动摇,看到这儿,Skinner踌躇着。
“如果你以为我不会开枪,你就错了。”Mulder温柔地说。“需要的话,我会的,我要保证我有足够的时间脱身而你没法追上来。这也是为什么你不可能再原谅我,Walter。”他毫无预警地快速行动了,用枪重重的在Skinner的下巴上敲了一下。Skinner的头往后一折,身体跌落在床上,失去知觉。Mulder俯视着他的主人歪扭着的,无声无息的身体,把他拉成比较舒服的姿势,检查了一下,确定Skinner只是失去意识而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接着,他把他主人的手腕铐在床头。他走进浴室接了一杯水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把电话挪到伸手够不到的地方。这样,Skinner醒过来以后只能叫喊找人帮忙,能给Mulder留下宝贵的时间,不被跟踪而到达目的地。Mulder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他走回到床边,轻轻地吻在他主人的嘴唇上。
“真抱歉。我爱你。”他低声说着,抽身离开。
*** *** ***
Krycek的指示引着Mulder来到一座空废的仓库,对这个地点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里面一盏光秃秃的灯泡照耀着一个破烂的板条箱 — 他的老仇人正坐在上面,穿着他一成不变的白T恤,黑皮夹克和蓝色牛仔裤。
“你好。老朋友。”Mulder用枪指着Krycek,谨慎地走进屋里。
“啊,Mulder。”Krycek做出一个几乎完美的诚恳的笑容,他的腿摇荡着,悠闲地磕着板条箱的侧面,似乎毫不在意Mulder的枪正直指着他的心脏。
“看得出你是一个人来的,”Krycek微笑着。“你一定好好教训了Skinner一通,才说服他不要跟来吧。这可不怎么合规矩呀,嗯?我是说,按说应该是主人教训奴隶吧?”
“你他妈的说的什么鬼话,Krycek?”Mulder怒吼着,出了一身冷汗。
“你真以为我们会不知道?”Krycek令人发怒地假笑着。“得啦,Mulder。你是我们最看重的人。我们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已经好多年了。你真以为我们会注意不到你搬过去和那个不可思议的笨重的家伙住在一起?现在,我可是理解了,如果你想要给别人当可爱的红头发的性奴隶 — 谁不行呢?”Krycek淫邪地看着他。“干嘛非要那个他妈的秃顶的家伙呢,Mulder?更不要说你们玩的那些令人作呕的变态调调的游戏了……” Krycek摇摇头。“如果你想要别人把你绑起来,打得服服帖帖的,你直说不就行了。”他说道。
“操你妈的!”Mulder狂吼着,朝他昔日的搭档猛跨了两步。他蓦的停住了,一个开关啪的一响,整个仓库沐浴在雪亮的灯光下。
他并不是单独和Krycek在一起。甚至连靠近他都不可能了。六个壮汉围拢上来 — 他们的枪都指着Mulder。
“束手就擒吧,Mulder。这是我的party。”Krycek说道,从板条箱上跳下来,走近他的老对手,从他手里拿走了枪。他打了个响指,他的手下围住Mulder,把侦探的双手绑在背后。“我对开party最在行了。”Kryced咧嘴笑着,毫无预兆地一拳猛击在Mulder的肚子上。
Mulder晃了两晃跪倒在地,喘着粗气。Krycek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Mulder的头往后扯,狠狠在他的半边脸上来了一下,把Mulder打得飞了出去。Krycek俯视着他被打中的仇敌,Mulder困难地对他眨着眼,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为什么?”他问道。
“为了回敬你那么多次对我所做的同样的事,”Kryced咧嘴笑着。“也为了这个,”他朝他人造的假胳膊点头示意。“你不要以为当我讨还了以后,我会带你去见Samantha。没门。”
“Skinner说这根本就是圈套,”Mulder低声说。
“你真该听你主人的话,”Krycek说,把他的靴子踩在Mulder的肋骨上。“他说对了。”他抬起腿,对着Mulder猛踢,使无法反抗的侦探在痛苦中来回翻滚。“你死不了。”Kryced说,用他的手指划过Mulder被打伤的脸,脸上带着关切。“我要关你48小时。如此而已。我没有接到杀掉你的命令 — 很明显杀了你就太不明智了。”他又笑了笑,狠扇了Mulder一个耳光。“所以,我一定要在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以最小的实际的损伤,给你制造最大的痛苦。”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在这个长夜里,Mulder几次昏过去。当他被弄醒时,外面天光大亮。
“下午好,奴隶男孩。”Krycek踢醒他,把水浇在Mulder的脸上。Mulder张开肿胀的嘴,饥渴地接着浇下来的水。“这倒是挺像你最后的梦遗,嗯,奴隶?”Krycek讥笑着,揪住Mulder沾满鲜血的衬衣的领子,拉着他坐起来。“你喜欢挨揍,是不是,你这个变态,不要脸的杂种。”他把他的一只真手和一只塑料假手插进Mulder的头发里,低头看着他的牺牲品,绿眼睛里闪闪发光。“你不是喜欢这个吗?疼得死去活来。感觉好吗?一切都如你所愿了吧,宝贝儿,嗯?”Krycek狞笑着,将Mulder的头朝墙上撞去。“回答我!”他大吼着。
“相信我吧,这对我没用,”Mulder嘶哑着说,他那只没受伤的眼睛也半闭着,头无力地悬在Krycek的手上。
“噢 — 你是说我对这个不在行?是这意思吗?那我就再换点儿更厉害的。”Krycek说着,把Mulder推回到地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Mulder说道。“为什么非要把我引到这儿来,只是为了拿我当个沙袋揍吗?你在DC不是一样能下手。”
“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krycek笑起来。
“什么计划?”Mulder问道。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Krycek的两个手下安闲地靠在墙边。另外几个在玩牌,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打得不成人形,似乎跟他们毫不相干。Mulder挪动了一下。他的肋骨很疼,呼吸十分困难。
“你是个聪明孩子。你猜猜看。”Krycek说,又在Mulder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使虚弱的侦探倒向一边儿,猛烈的疼痛袭来,他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劈成两半。
剧痛使Mulder又昏过去。再次醒来时,外面一片黑暗,从高高的天窗透下几缕黎明的微光。Krycek正站在他身边,用脚踢醒他。
“醒醒吧,Mulder,我希望这段时间我们尽量多相处。”Krycek带着笑对他的受害者说。他跪在Mulder的身前,伸手去解Mulder的衬衣纽扣。
“你要干什么?”Mulder嘶哑地说,努力扭开身体。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Krycek冷笑着。“你是救不了自己的。就看我是不是怜悯你了。乖乖转过来,Mulder?”
“不。”又一记耳光闪电般扇过Mulder的下巴,他的头猛地向后撞在墙上。
“我看你就是喜欢被人揍。”Krycek说着,语气里全是嘲笑和中伤。
“不象这样。也不是被你。”Mulder嘘声说。他要怎样才能解释这里面的天差地别呢?Skinner在游戏室对他做的,充满了爱意,给他带来性欲兴奋;而这里有的只是粗暴,令人作呕的暴虐,他的胃部痛苦地翻滚着。
“噢,就是说我的技巧不如他好?”Krycek问道,又扇他一个耳光。“这种疼痛是不是更理想一点儿?”
“你的技巧很好,相信我,”Mulder挖苦地咕哝着。“疼得要死。”
“很好。”Kryced咧嘴笑着,“但不是叫你享受的疼,嗯?”
“不是。你以为它是?”Mulder缩了一下,以为会惹来又一轮殴打,但没有。Krycek的笑得更得意了。
“不,现在你都说了 — 你不喜欢。”他大笑着。“那么,你猜出原委来了吗,Mulder?”他问道。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你要把我从城里引出来。Samantha是个诱饵……”Mulder费力地低声说,他的头无力地垂在一边,为了努力用肿胀,出血的嘴唇讲话而精疲力尽。
“不坏。虽然还不够好,但也不坏。”Krycek点点头。“也许你没有我们想得那么聪明。不如我给你解释一下。”
“请吧。”Mulder咕哝着说,“如果这意味我能停止挨揍,那我洗耳恭听。”
“好吧,因为我想你会喜欢这个的。”Krycek说道,绿眼睛里闪着狡猾地光。“当我第一次得到报告说你和Skinner,用你们的行话怎么说?搞在了一起 --- 这么说够准确吗?对呀。鸡奸。互相操屁股。我想这么说比较够劲。当我第一次得到报告,我想上头肯定会派人去勒索的。可看起来你的主人根本不当回事。”
“是吗?”Mulder用他没受伤的那只眼惊讶地斜睨着Krycek。
“你都不知道?”Krycek拍拍Mulder的脸。“你还自称是个侦探?Skinner的老板们几年前就清楚他的事了。他还能呆在原来的位子上,是因为局长自己有个比你们两个变态更大的秘密。很显然,他其实不过是沿袭了FBI的传统罢了。”
Mulder疑惑地扬起了眉毛。
“J Edgar可不是唯一一个有穿女士衬裤嗜好的联邦调查局局长。”Krycek眨着眼说。“我倒是觉得还有勒索的余地,不过我的老板不这么想。谁知道呢,也许他们自己也有他们要担心的小秘密呢。”他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