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52)
季楠偏过头,躲开了杨重镜挠下巴的动作。他眼眸含着折射出来的波粼水光,似乎不喜欢杨重镜的这个比喻:“那你呢?”
“我是狐狸,哥哥是什么?”
“我是被狐狸勾走的书生,”杨重镜被躲了也不恼,只在唇角含着浅笑,眼中也跟着染上星星点点,给人一种宠溺的错觉:“没什么定力。”
“是吗?”季楠歪了下头,这下又听的高兴了,眼睛也眯起来,微微弯着,说:“哥哥也会被美色勾引吗?”
成年男人之间贴的这样近,双腿毫无保留地贴合在一起,其实什么反应都瞒不住。身体是远超于语言的,世界上最诚实的东西。
杨重镜喉结滑动一下,被这个自带答案的问题问的许久没说话,好半晌,才认输一般地泄了力,跟着笑了。
很低的笑声,从咽喉的声带中滚动出来,要了命的低沉和慵懒。
他抬起手,将季楠系的严合紧密的衬衫扣子解开两粒,还要向下的动作停住,十指攥着衬衫衣领,把人带的离自己更加近。
“你 硬 了,楠楠。”
杨重镜说话的声音不大,也没什么起伏,只是含着点笑,便给这句直白话语添上了十成十的暧昧。
季楠的笑意有点维持不住,整个人如同出水的蜜桃,要生生冒出热气,才能散去浑身的燥一样。
他恶狠狠地磨了下牙,说是恶狠狠,倒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嗔怪,眼神带着缠绵的悱恻,化不开的都是欲望。
“嗯。”季楠没反驳,红着脸承认得干脆利落,他借力向杨重镜的方向倒去,紧盯着对方的双眼,说:“所以,我可以吻你吗?哥哥。”
第61章 “深吻。”
是杨重镜在引诱他。
季楠痴迷地望着杨重镜的眼,缓慢地垂下头,这样想。他扶在对方肩膀的手随之使上劲,几乎在下一秒,就要触碰到那处柔软的唇。
但他没能如愿,因为杨重镜身子稍稍后撤,微微偏开头,避开了季楠的靠近。
“不可以。”杨重镜伸出食指,贴在季楠鲜红欲滴的双唇,轻轻笑了,低声说:“楠楠,只有情侣才可以接吻。”
季楠那双漂亮到轻易让人心动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流露出委屈。他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杨重镜的指腹抵着,所以没有成功开口。
他瘪瘪嘴,眼睫也跟着撇下,被欺负了一样。只是欺负他的对象是杨重镜,所以才敢怒不敢言,只能自己受着。
杨重镜看的好笑,抵在季楠唇间的食指挪开,再次变成了单手捧着对方的侧脸。
他手掌微微用力,将季楠带到自己面前,下颌稍抬,不太用力地吻上季楠的唇。杨重镜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牙齿磕碰着唇瓣,带来一阵轻微的酥痒,用气音说:“亲我。”
很矛盾,像是在命令。
季楠双眸微微睁大,身体先于大脑的,下意识地搂紧了杨重镜的腰身。他尝到舌尖的淡淡血腥,大脑也像是被这点血腥味点燃了,逐渐变得亢奋。
杨重镜被季楠炙热的吻堵得喘不过气,那股铁锈味也传到他的口腔中,湿润的,带着热度。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刚刚从一阵窒息中抽离,就被季楠紧紧扣住后脑,侵略性的吻骤雨般落下,容不得丝毫躲闪。
他的下颌被捏的有些疼,半掐着被季楠抬起,力道大的不容反驳。杨重镜口中的空气被掠夺的一干二净,浑身都跟着发软,连推开的力气都不再有。
动作幅度太大,身下的椅子也因此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杨重镜喉结仰在空气中,有些脆弱地滚动两下。他脑子因为缺氧变得昏沉,原本就宽松的睡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褪去,堆在腰间。
季楠将人抵在桌子边缘,第一次觉得那些饭菜碍眼,生出一种全部拂去的冲动。杨重镜觉得季楠像个疯子,明明自己只是同意接吻——
事态变得超出杨重镜的预想,他从喉间挤出细细的喘,一路被抵着,最后被人抱起,双双倒在了柔软的沙发。季楠有意护住了他的后脑勺,力道经过缓冲,却依旧让杨重镜摔得头晕眼花,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杨重镜的双手被季楠单手摁着,面上也泛起欲望的红潮,柔软的发丝摊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向季楠透露出邀请。
季楠目光深深,一个接一个吻细密地落在杨重镜的脖颈,寸寸梭巡,如同在品尝自己的所有物。
杨重镜胸口起伏着,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放任季楠继续下去的严重性,他微微喘着气,单腿屈起,卡在季楠的腰间,姿势暧昧的像一幅性感的油画。
“……不,季楠!”
他锁骨上还沾染着季楠留下的红痕,唇也被吻的肿胀。即使是瞪,都莫名带着春色,不自觉地变成嗔怪。杨重镜用力挣脱季楠对他双手的禁锢,腕骨处明显的溢出红,显得格外色情。
“不许……听到没有?”杨重镜扣上季楠的脖间,没有收紧,像单纯的,用五指做成的绳索。
季楠睫毛颤动着,浅茶色的眸子透出些茫然,好像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他手指修长,关节也透着淡粉色,反手握住了杨重镜掐住自己脖子的指尖。
“为什么不许?”季楠问。
单从脸看,他的眸子干净又透亮,像不谙世事的孩童。
如果不是杨重镜的小腹,还感受到对方下/身的坚硬,大抵真的就被季楠伪装出来的假象所欺骗了。
杨重镜红着脸,被季楠捏住的指尖传来一阵酥麻的电流。他下意识地将手抽回来,手肘屈起,遮在半阖起来的眼睑。空气里泛着让人意乱情迷的暧昧潮湿,季楠的发尾拂过杨重镜裸/露的肌肤,引起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哥哥,为什么不许?”季楠眼睑微红,唇色殷红艳丽,活生生一个勾人的狐狸精。他声音有些哑,手上的动作温和又怜惜,指腹蹭过杨重镜的身体,感受着身下人肌肉鲜活的跳动。
杨重镜偏过头,有些自暴自弃地倒吸一口气,被季楠抚摸过的身体诚实地战栗。他咬着下唇,语气里带着点恼羞成怒:“不许就是不许——你下去!”
“不要,”季楠拨开杨重镜挡住眼睛的手腕,身子压迫性地贴近,声音粘腻又慵懒,自带一股撒娇意味。他弯着眼睛,眯眼笑了笑,低下头很轻地去啄杨重镜的唇,舌尖轻轻舔舐那里被自己咬破的细小伤口,说:“哥哥明明很喜欢。”
季楠微凉的指尖描摹着杨重镜腹肌的线条,带去一阵细微的痒。他膝盖微微上抵,很轻地碰到杨重镜的胯,引得身下人发出一声动听的闷哼。
杨重镜被季楠磨得不行,有几个瞬间,是真的差点突破了心里防线,大脑一片空白,崩溃的只能点头顺从。他平缓了一下呼吸,骤然发力,五指插进季楠的发间,趁着季楠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掀开,翻身将人压在自己的身下。
“你不听话。”杨重镜“啧”了一声,喉结上的痕慢慢变深,暗沉下去,变得有些紫,肉眼可见的,吮吸的人反复啃咬了多少遍。
他扣住季楠的脖子,另一只手撩开挡在季楠脸上的碎发,呼吸逐步从凌乱变得均匀。杨重镜缓缓喘了口气,从方才那阵失神中找回理智,气着气着,反倒被气笑了。
“想*我,嗯?”
杨重镜说这话的时候,不慎碰到下唇那处被咬破的伤口,下意识地“嘶”了一声。他怒极反笑,扣住季楠的手也逐渐收紧,直到对方微微张开唇,不太喘的上气,才稍稍松开,让季楠得以呼吸进一点空气:“你属狗的吗?”
季楠黑发如瀑般铺开,散在身下,折射着灯光,显得柔顺,光泽度很好。他被掐的咳了两声,白皙的脸染上红晕,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错觉。
杨重镜被这样的眼神盯得心软,下一秒就更加来气,腰侧的咬痕还隐隐作痛,大概是要泛出血。他信了邪才会觉得眼前这个人委屈,着了对方的道,分明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属兔子的,哥哥。”季楠温声回答,被这样压着也不恼,心情很好的样子,声音也软糯,全然不见方才那副活生生要将杨重镜拆吃入腹的凶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