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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105)

作者:零下八度 时间:2024-02-20 10:34 标签:破镜重圆

  原本有些伤感的氛围被这一句话打破,杨重镜觉得季楠身上总是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只是开口说话,就让他高兴,心软,也放松。
  从前杨重镜说不出来,现在他却似懂非懂,这大概是家的感觉。
  他被说的有点羞,但是酷哥要面子,所以偏过头,避开季楠热烈的视线,顿了顿,才回应道:“我也爱你。”
  室内的灯撒下来,客厅没什么东西,显得有些空旷。被光线填满,别样的透着温情。
  “雪停了,”杨重镜看向窗外,又说:“也算一起看初雪了。”
  “嗯。”季楠哼了一声,闭起眼睛。
  他回到杨重镜的臂弯,毫无保留地透出依赖。
  如果不是门铃被人按响,他们大抵会在沙发上温存,一起吃饭,再出去散步。
  或许会堆一个漂亮的雪人,在远离国土的新西兰,留下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照片当做纪念。
  不过常常事与愿违,杨重镜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第105章 “坐牢。”
  “你看到今天的——”白以南急急的话音一顿,在看清来人时卡在喉咙里:“怎么是你?”
  问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多余,找补道:“我找他有事,你…先让让?”
  “什么事?”杨重镜没如他所愿,挡在门口,态度称得上客气,温温和和的:“他在休息,刚才做完手术。”
  言外之意明显,就差没直说不要来打扰。杨重镜顿了顿,又说:“不是很急的话,我明天再跟他说,他刚刚一直在忙。”
  白以南露出犹豫,被杨重镜说的有些迟疑。他思忖少时,最后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就被里头传来的人声打断。
  “谁啊?”季楠边走边伸懒腰,锁骨上暧昧的痕迹尽显,嗓音黏腻,听的白以南一阵恶寒:“怎么不进来说。”
  杨重镜抿了下唇,这时候再要拦就太过欲盖弥彰。他退后一步,牵住季楠带着暖意的手,神色里不太明显的带着防范。
  他实在觉得季楠活得太累,明明身体还尚未恢复,甚至还没有休息上片刻,就要被迫拉进那些繁杂事务里,一刻喘气的机会都不被允许拥有。
  杨重镜生出些不满,但同时觉得无力。因为他没有资格替季楠拒绝。
  白以南看了他一眼,随后走进来,熟门熟路地换了鞋,和季楠去了书房。
  他表情诡异,在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几眼,最后欲言又止地,撇了撇嘴,伸手拉了一下季楠大敞的衣领口,说:“收敛点吧你,真不怕别人看见。”
  杨重镜转过身,听见季楠用含笑的清浅语调,漫不经心地回击:“性生活都没有的人少跟我说话。”
  后面的杨重镜没再听,也没法听得清。因为白以南径直走进书房,季楠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木质的门被随手关上,发出一声闷响,将交谈声彻底隔绝在外。
  “你看新闻没有?”
  门刚一关上,白以南憋了一路的话匣子终于打开,机关枪似的突突说:“杨重镜知道吗?他们家的事。你知道是谁弄的吗?怎么突然爆出来了,你不是说还要等一会儿——”
  季楠慢条斯理地将浴袍裹紧,长睫垂下去颤动,随后才敛去了唇角的弧度。
  方才在客厅里透出的松懈也消逝不见,唇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昭示着主人情绪的不平静:“……我以为是你。”
  见白以南那副茫然中带着八卦的急切的模样,季楠于是很快知晓,自己原本近乎肯定的猜测,是错的。
  可是除了自己和白以南,还有谁会对杨白舒手底下那家早已积压下三年之久的腌臜事这样关注?
  当真有这么巧合吗?能这样恰好的,在他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时,顺理成章地爆出来,卡在杨白舒入股悦影之前,连时机都卡得这样恰当。
  “不是我啊,”白以南摇了摇头,摊手道:“我不是等你呢嘛,这两天忙前忙后的,哪有时间。”
  他话音顿了顿,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脑筋转了又转,最后灵光乍现,尝试着试探道:“你说……不会是徐姨吧?”
  季楠视线凉凉地投过去,白以南于是有点尴尬地缓缓收声,哈哈道:“说不定呢,毕竟是你亲妈,顺手的忙而已。”
  确实是顺手的忙,对于徐月来说。
  要调查和收集那家私人医院被压下去的丑闻,于徐月而言,的确易如反掌。她甚至都不需要亲力亲为,一句话下去就能有人替她办好。寻找媒体和召开发布会,在绝对的地位面前,这些都太过轻易。
  但季楠从没想过让她帮忙,也从未冒出过她插手的念头。
  见季楠的脸色不太对劲,神情也凝重起来,白以南随即噤声,闭上了嘴。
  他咬了下牙,又有点犹豫,想了想,还是问:“杨重镜还不知道吧?我看他那样。”
  听到杨重镜的名字,原本发呆的季楠如同被摁下了什么开关,回过神来,摇了下头,说:“应该不知道。”
  “那…那,”白以南顿了顿,纠结地挠了下头,“啧”了一声,拉开凳子坐下去,翘个二郎腿抖了两下,说:“他不会怪你吧…?”
  “杨白舒不算,他爸总是他亲爸,你把人弄进去蹲大牢了——”
  “不是我。”季楠抬眸,面上的惊疑和猜测尽数褪去,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指腹,轻声说:“我没时间弄那些。”
  他说着,从白以南手上顺过手机,滑开新闻的界面,看着报道视频里被打码的男人声泪俱下,控诉着杨氏药企非人的操作,声声泪下,边说边脱下上衣展示身后难看的疤痕。
  那都是在医院进行所谓治疗时留下的。
  季楠被那丑陋刺痛,他不自觉抿紧唇,忽然有些恨恨地笑出声凉薄来:“坐牢也是活该,本来也是他罪有应得吧?”
  光是想到杨重镜身上那些疤痕,季楠就不止一次想要让那些人双倍偿还。每一个人,在对待杨重镜所经受的痛苦上,都不是完全无辜的吧。
  就连他自己,都难辞其咎。他从来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杨重镜感到痛苦的本源。
  他甚至想要同样尝尝那份痛,感受一下杨重镜曾经受过的经历。
  手机上的视频很快播完,再一次重播,男人粗糙嘶哑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哭腔,季楠莫名听的有些烦,干脆关上了电源键。
  压下去的每一个爆料,单拿出来,不论哪一个,都是格外严重的社会新闻。
  引起来的反响如同深潭惊石,溅起哗然大波,几乎霸占前十条热搜榜。其中不缺有人背后的推流,季楠食指捏紧,指节泛出凛然的白。
  只是大概看了一眼,他心头那阵不适就隐隐泛起,无厘头地生出心慌。
  很难说的一种感觉,大概是这些年训练出来的第六感。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就如他所料想的一般响起,环绕在有些静的书房里。
  白以南叭叭到一半的话头止住,循着声源看去,见季楠的神色难言,不动声色地闭了下眼,默默住了嘴。
  照他对季楠的了解,只要对方摆出这副死人脸,八九不离十,就是徐月拨来的电话。
  预想也果不其然,季楠摁下接通键,单手撑在身后的桌面,轻声喊:“妈。”
  他握住机身的手指稍稍攥紧,口吻平淡:“有什么事吗?”
  徐月头有些疼,涂得鲜红的指甲不太耐烦地敲了下手机后壁,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下次我给你打电话还需要预约吗?”
  她背脊笔直,说话时情绪没太多起伏,只是从她那张嘴里吐出来,就带上莫名的祈使:“是我最近太放任你——?”
  “……”季楠无声地喘了口气,刚刚理好的领口又因为不自觉的烦躁而不太耐烦地扯开。他抓了一下,银牙咬了下舌尖,妥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因为杨家的新闻吗?”季楠顿了顿,主动切入正题:“我刚刚看到。”
  “很抱歉,麻烦你了。”季楠张开唇,声音带着低沉的哑,被电磁波压缩之后,有点变调:“我没有想到我会临时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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