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89)
都快十点钟了,电话再一次自动挂断,沈尧还在再打,地下通道就忽然打过来一束光。
沈尧眯着眼睛看向副驾驶,低低骂了一声:“靠,总算回来了!”
车子还没挺稳,他就走了过去。
应黎从副驾驶下来,看见他还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沈尧满肚子的怨气在看见应黎的那一刻就全部消失殆尽了,委委屈屈的嘟囔着说:“等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电话也不接。”
“路上有点堵车。”应黎说,“你给我打电话了?”
沈尧抬了抬下巴:“昂,打了好多个。”
应黎:“我手机没电了,也没带充电器。”
回来的路上宋即墨一直在跟他聊天,他不好意思频繁看手机,快到酒店才注意到手机电量耗尽了。
沈尧又看向宋即墨:“你怎么也不接?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宋即墨眉梢微挑:“静音,没听见。”
艹,故意的吧,头两个电话分明是宋即墨自己挂断的。
沈尧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剜在宋即墨身上。
应黎鼻尖耸动,皱了皱眉:“你抽烟了?”
沈尧骤然敛目,牵起自己的衣领闻了下:“有点烦,就抽了两根,味儿很大吗,我待会儿上去换个衣服。”
声音哑成这个样子,何止两根,应黎说:“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嗯,以后不抽了,给我吧,我来提。”沈尧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口袋,以为是做月饼的工具,结果一看竟然是花,“谁买的花?”
应黎答:“宋即墨。”
沈尧面色死气沉沉,骇人得紧:“送给你的?”
宋即墨要笑不笑,也不解释。
应黎:“不是啊,给大家一起买的,待会儿大家分。”
整个电梯里都是茉莉花的味道,沈尧从没觉得茉莉这么难闻过,瘪着嘴问:“怎么突然想到买花了?”
应黎发觉沈尧今天问了好多问题啊,神情也不太好,头比花还蔫,兴致缺缺的样子,跟他解释了下路上遇到的事。
沈尧哦了一声,原来不是专门买的,也是,谁送花送这种快蔫了的花,寓意忒不好了。
谢闻时来接他们的时候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我不要了,太香了,好冲鼻子,闻着睡不着。”
很香吗?应黎嗅了嗅,分明是很清淡适宜的香味啊。
沈尧瞪了宋即墨好几眼:“我要,晚上正好拿来泡个脚,不介意吧?”
宋即墨面无表情:“随你。”
沈尧轻笑了声,眉梢都洋溢着喜气。
明明大家住的都是一样的套房,可沈尧就是感觉应黎的房间格外好闻一些,东西也都是整整齐齐的,看着很是规整有条理。
“要先做什么啊?”谢闻时跟屁虫一样围着应黎团团转,沈尧挤都挤不过去。
宋即墨也没往他们跟前凑,拿了个花瓶过来,接上满满一瓶水,把茉莉花都放了进去,深水养着摆在桌上。
应黎说:“先和面,洗手了吗?”
谢闻时:“还没,马上去。”
沈尧有先见之明,一进房间就洗过手了,他撸起袖子,趁机挤到二人中间:“我来帮你。”
应黎看他:“你会吗?”
沈尧得意地扬唇:“别小看我,和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他力气很大,双手就把面粉袋子扯开了,都不用剪刀,又找出筛子把面粉细细过了一遍筛,还知道和面要用温水,确实是经常干活的人,应黎就放心交给他了。
月饼最重要的还是馅料,今天应黎打算做两种口味,五仁的和莲蓉的。
谢闻时什么也不会,就只能在旁边干看,炒馅料是个技术活,应黎也不敢让他上手。
四个人忙活了好一阵才把第一盘月饼送进烤箱。
沈尧在一旁傻愣愣地搓着手指,刚才得意忘形水加多了,这会儿他手上黏的都是面絮,应黎看见了说:“用热水比较容易洗掉。”
“我待会儿洗。”沈尧抿唇窘迫讪笑。
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宋即墨刚洗完手,擦了擦手上的水说:“我去开门。”
应黎不知为何心头一紧:“我去吧。”
手机在桌上充电,应黎晃了眼也没有消息进来,随后吸了口气去开门。
是边桥。
“回来了。”
门外,边桥穿着深色睡衣,扣子扣得很严实,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袋子:“这个给你。”
应黎有点呆地看着他:“什么?”
“熏香,你不是说晚上睡不好吗?其实我也有点认床,之前跑活动经常失眠。”边桥沉沉的眸底酿着一道温柔的目光,“睡前半个小时点,我一直用这款,挺管用的。”
应黎展开笑容:“差点忘记了,谢谢你。”
烤箱上的闹钟叮铃铃响起来,谢闻时大喊他:“小黎哥哥,好像烤好了,能拿出来了吗?”
应黎忙说:“很烫的,我来拿,你们别动。”
边桥勾唇轻笑:“在做月饼了?”
“嗯,已经做好了一些,你要尝尝吗?”应黎转头跟他说,“五仁馅的,没有加花生,还有百合莲蓉的,你不过敏吧?”
边桥:“不过敏,我进来了。”
“好,你先随便坐。”
房间里有鸡蛋和面粉的焦香,还有一丝清甜的花香,边桥看见了那只插满茉莉花的花瓶,小小的花骨朵只高出瓶口一点,微垂着,上面有些水珠,吊灯暖橘色的灯光照在上面,有种颓靡的美。
应黎:“桌上的花你要不要拿点?”
“茉莉吗,谢谢了。”边桥取了一只。
应黎眼睫弯弯,眼神明亮:“是宋即墨买的,不用谢我。”
边桥取花的手微顿,又塞回瓶子里。
趁应黎去开门的功夫,谢闻时在搞自我创作,案板上全是他的杰作,奇形怪状的让人看着毫无食欲。
沈尧看不下了:“谢闻时你不会弄就别糟蹋粮食。”
“我才不会糟蹋粮食,我做的我自己吃。”谢闻时看见应黎回来了,赶忙拿起自己精心打造的作品,给他展示,“小黎哥哥你看,我做的熊猫月饼,可爱吧。”
熊猫?
除了都有四条腿之外跟熊猫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应黎怕打击到他,违心地夸赞:“好看,挺像的。”
最后由于时间太晚了,他们只烤了两盘,其中不乏有些难以辨认的月饼,几个人一起分着吃了。
应黎又挑了几个好看的留着:“我去送一些给张先生。”
送完回来,他们都把厨房收拾好了,烤盘里还剩了几个五仁馅的月饼。
谢闻时吃了一小块,就嚷着要回去锻炼,嚷着嚷着又突然说:“我们是不是忘了个人?”
“嗯。”沈尧点了点头,方才大家太高兴了都没想起来,“剩了点,谁给他送过去。”
宋即墨眼眸微眯:“他不一定吃,留着吧。”
大家都吃了,就没给他吃,就跟在排挤孤立他似的,应黎抿了抿薄唇说:“还是问问吧。”
他拿出手机,找到两个小时前的对话框:“你要不要吃月饼?”
祁邪秒回:“谁做的?”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应黎皱了皱眉毛:“我啊。”
“只有五仁馅的了,你要吃的话我让谢闻时帮忙给你带过去。”
应黎拿了张厨房纸把剩下的月饼包起来,放在台桌上的手机震动,应黎点一看,是一张图片。
紧接着又有一条消息顶上去:“渗血了。”
白色纱布被血浸透了,应黎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关掉聊天框,在烤箱前站了好一会儿。
谢闻时过来问他:“包好了吗,我给队长拿过去。”
应黎眉眼低垂,轻轻按压着鼻梁,难掩疲倦:“我给他拿过去就行,你们早些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