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41)
应黎只是轻轻一笑。
谢闻时看沈尧眼角直抽抽,转头问应黎:“有那么丑吗?”
应黎又笑了一下说:“不丑啊,很可爱。”
谢闻时:“真的吗?”
应黎认真点头:“真的,有颜值撑着,再丑的表情都不会丑。”
谢闻时咻地一下脸红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然后第三局,应黎又输了,这回赢的是谢闻时。
沈尧气得挠头,这玩意儿还真得靠运气啊,怎么就轮不到他问一次呢。
应黎认栽地说:“那我选……大冒险吧。”
总不至于要回答刚才那么尴尬的问题了吧。
谢闻时没想为难应黎,就挑了个最简单的说:“发一张相册里最新的照片到群里。”
“没有。”
应黎把手机拿给他们看,相册竟然是空的。
谢闻时不解,怎么会有人相册里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啊,语气商量:“那现拍一张?”
应黎轻轻摇了一下头,拒绝道:“我不喜欢拍照。”
谢闻时想了想,心念一动:“那……你把我这张照片做成屏保吧,24小时之后才能换掉。”
沈尧扭头看他,做成屏保应黎一用手机就能看见了,时时刻刻刷存在感,真心机啊。
后面又玩了几把,应黎都没有垫过底了,一直玩到十一点多他们才收拾着回碧水湾。
离开包厢,坐电梯到地下车库。
这会儿已经深夜了,气温降了下来,包厢里太暖和了,应黎刚出来还有些不适应,他把外套拉链拉上,宋即墨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衣领:“感冒刚好,穿这么少。”
他的手指有点凉,不小心蹭到了应黎的后脖子,应黎缩了一下脖子说:“痒,我不冷。”
宋即墨虚虚捻了一下手指:“这么敏感?”
自从那天晚上宋即墨说过对应黎感兴趣之后,他的每一个动作,沈尧都觉得很不正经,一会儿摸背,一会儿摸脖子的,下流!轻浮!
再看看应黎,天真的就跟只小白兔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肯定玩不过这个老狐狸,指不定就被宋即墨的温柔表象迷住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沈尧掰开宋即墨搭在应黎肩上的手,挑了一下眉毛,表情颇为邪肆地说:“我冷啊,你脱给我穿呗。”
“好啊。”宋即墨爽快地把外套扔给他。
沈尧被衣服砸到,又扔回去给他,穿个屁,衣服跟人一样,一股骚味儿。
叮的一声,电梯门到三楼的时候打开了,一群喝得醉醺醺的人挤了进来,有男有女。
“哎哎哎,别挤别挤。”
“碰一个,再碰一个,今天晚上都给我爬着出去。”
狭小的空间里顿时酒气熏天,一个高个子青年挤了过来,应黎忍不住皱了皱眉,打算往旁边让一下。
忽然,应黎的手腕被人拉住,祁邪跟他换了个位置,把他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入目只有祁邪宽厚坚实的背。
宋即墨注意到了,双手揣进兜里,勾唇笑了笑。
边桥和宋即墨没喝酒,他们俩开车,应黎坐在副驾驶上,靠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南城的夜生活还是很热闹的,大学城那边的火锅店和KTV通宵都开着,不过南大有宿舍门禁,一般十一点就算晚归,应黎还没这么晚在外面逗留过。
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窗外高楼街景极速倒退,这个角度沈尧刚好能从右侧的后视镜里看见应黎。
应黎整个人都浸润在朦胧的夜色里,微凉的风涌进来,把他的头发吹得纷纷扬扬,侧脸线条清晰,鼻子挺,唇也翘,好看啊,太好看了。
谢闻时喝得有点晕乎乎的,扭头就看见沈尧几乎趴在车窗上,直勾勾盯着后视镜:“大尧,你笑得好像只傻狗啊。”
沈尧瞪他:“傻狗骂谁?”
谢闻时:“骂你。”
应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你又给我下套。”谢闻时脑筋也转过弯来了,跟沈尧闹了起来。
下一刻,应黎的手机响了,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笑声。
应黎一看,居然是他妈打来的,他疑惑地接了起来:“喂,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那边顿了一下,有细微的抽泣声传来:“小黎,你还没睡吗,你能不能……到医院来一趟?”
应黎听出电话那头妈妈的情绪不对:“出什么事了?”
应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桃桃、桃桃她得了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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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酒意被吹散,应黎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钟了。
他直奔住院大楼,找到了应桃所在的病房。
他推开门,就看见应桃安静地躺在窄小的病床上,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细小的手臂上扎着一根粗大的输液管,整个人孱弱的像一个易碎品。
病床前除了应妈妈和应爸爸,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是应桃的班主任刘老师。
应黎跑得太快,喘着气问:“妈,应桃怎么样了?”
应妈妈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刘老师也感性地抹了一下眼泪:“孩子快醒了,别当着孩子的面说。”
应妈妈替应桃掖了下被角,轻轻带上门,拉着应黎到了走廊上,屋里只留下了应爸爸照看。
应妈妈双眼通红,哽咽着说:“刚做完检查,医生说是白血病,还是急性的。”
下午上体育课应桃在跑步的时候突然晕倒,体育老师立马把她送到了校医院,校医院的医生说她有点低血糖,给她做了简单处理,没想到她上晚自习的时候又晕了,送到医院一系列检查下来才发现是急性白血病。
“桃桃之前就总是说身上没力气,头晕,还爱流鼻血,我以为她只是上初三压力太大了……”
再加上应桃从小身体就不太好,还贫血,之前去县上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来,他们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我当时就该带桃桃到大一点的医院检查的……”应妈妈自责不已。
应黎勉强保持住镇定:“医生怎么说的,很难治吗?”
应妈妈说:“医生说有治愈的可能,先用药物维持稳定病情,后面还是要靠化疗,化疗过程中还可能有其他并发症,匹配到合适的干细胞就能进行移植……”
但是干细胞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匹配得到的,很多病人都没能熬到那一步,医生也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有的人等到了合适的干细胞,但高昂的手术费让许多家庭都望而却步。
刘老师扶着她,安慰道:“应桃妈妈,我已经跟学校领导说过应桃的情况了,学校也组织了学生捐款,能帮多少是多少,希望桃桃早日康复回到学校来上课,老师们都很喜欢她。”
应妈妈不断道谢:“谢谢刘老师,谢谢。”
这时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应爸爸一瘸一拐地出来说:“桃桃醒了。”
应桃睁开眼,朦朦胧胧间看见了雪白无暇的天花板,空气里都是消毒水和漂白剂的味道,她动了一下手指,手背上的针管扯得她生疼。
应妈妈紧张地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有点发烫:“桃桃,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妈妈,爸爸。”应桃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看清床边的人,哑声喊,“哥……你们……”
应黎泛酸的鼻尖有些堵:“喝水吗?哥给你倒。”
应桃摇了摇头,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应妈妈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应爸爸眼圈也是红的,就平时凶神恶煞的刘老师都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我都听见了,我得了白血病,要死了是吗?”
应黎愣了一下,喉咙一片酸涩。
“胡说,我们桃桃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应妈妈眼泪又流了下来,心脏像被人用刀子一点点绞碎,应桃才上初三,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想要是病的是自己就好了,天下没有哪个母亲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