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58)
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姓杨,很老实本分的一个中年男人。
停车场里光线昏暗,应黎今天没戴眼镜,不太能看清车牌,但一到停车场,喇叭声就为他指引了方向,他小步跑了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当即就愣住了。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驾驶座上的人朝他冷冷看了过来,寒气逼人。
“祁……”应黎秀气的眉毛蹙成一团,“杨叔呢?”
“请假了。”
杨叔儿子今天结婚,家里办喜事,请了一天假,估计张少陵也忘了这事了。
应黎毫不迟疑立马下车,背着书包往大门口走,背影倔强得要命。
车子启动跟上,车窗降了下来,清冷磁性的声音裹着微凉的夜风飘进应黎耳朵里:“八点了。”
意思是公交快要停运了。
应黎充耳不闻,一直走到碧水湾外面的公交站台,他出来的不及时,刚好错过最后一班公交。
车尾灯渐行渐远,应黎坐在站台的凳子上,摆弄打车软件开始打车。
碧水湾是别墅区,其实不太好打车,半个小时应黎才打到第一辆车,他惊喜地站了起来,手机暗淡的光线浸染着他小半张脸。
祁邪把在方向盘上的骨节凸起。
一分钟后,接单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喂,小同志,你定位准不准啊?怎么一直在动啊?”
应黎拿开手机一看,他的定位出问题了,跟实际位置差了三公里,他跟司机解释了一下说:“我现在在碧水湾的公交站台这儿,您能过来吗?”
对面嘟囔着抱怨:“你这定位离得也太远了,这么点打车费我过去油钱都不够。”
应黎忙说:“我加钱可以吗?”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挂断,手机上的订单也被取消了。
应黎重新坐回去,打第二辆车,屏幕上的打车软件一直在转圈,努力搜索着附近的可用车辆,过了十几分钟都没打到第二辆。
已经快九点钟了,停在路边的黑色汽车寸步未挪,像一头吃人的猛兽,指尖敲击方向盘的速度不断加快,耐心逐渐消磨。
第六次打车失败,应黎终于放下手机,决定赶赴刑场,他缓步走到路边,拉开车门坐进去,目不斜视:“医院,麻烦了。”
“安全带。”祁邪冷峻的眉眼微抬,启动车子。
应黎连书包都没取下来,一路上都挺着背,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局促戒备,像一只应激的猫,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他炸毛,随时准备逃跑。
一路无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应黎却觉得像一个世纪,一分一秒都十分难挨。
医院里车位满了,车子只能停在路边。
尽管应黎觉得祁邪这个人恶劣,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谢谢。”
他开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直奔住院大楼,走路都带起一阵风。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书包突然被人勾住,应黎因为惯性往后仰了一下,头顶撞到了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发出一声闷响。
祁邪声音不稳:“疼吗?”
抬眼是祁邪凌厉的下颌,和倦淡的眉眼,应黎转过头惊了,祁邪口罩和帽子都没戴:“你下来干什么,快上车去。”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祁邪外型太瞩目了,就这一会儿都引起不少人打量,应黎左顾右盼,忙把他推回去塞进路边的车里,关上车门转身就要走。
然而祁邪拽着他的手不放,手背上凸起的筋络清清楚楚,烫得灼人,应黎急了,以为他又要干什么:“你松手,我要上去了……”
祁邪望着他的眼睛:“有东西给你。”
应黎敷衍地问:“什么?”
祁邪掰开他蜷紧的手指,把一个叠成三角形的东西塞到他手心里:“道观里求的。”
应黎摊开一看,竟然是一道平安符。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大,全篇脖子以上(双手合十)
想去买彩票了,身边有朋友买彩票去道观里刮中了一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没有宣传封建迷信,单纯慕了
第37章 染头发不染?
平安符是用毛笔蘸着朱砂写的, 然后叠成三角形方便随身携带。
应黎微微愣住:“是今天凤凰山那个道观吗?”
“嗯。”
听到肯定的答复,应黎些许难以置信,祁邪去前面探路的时候肯定看见那个道观了, 也就是说在那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去求了一个平安符?他不是不信这个吗?
应黎看了看平安符, 又看了看祁邪:“这个给我了吗?”
两人隔着车窗对视, 祁邪反问他:“你需要吗?”
那个道观据说很灵,应黎今天才会想去拜一拜, 希望神灵保佑应桃的病快点好, 但是没想到还能求平安符。
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一份好意。
应黎把平安符揣进口袋里, 轻薄的布料接触到皮肤有些发热,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了。”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收了平安符, 应黎对祁邪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看着他的眼神都没那么戒备了。
“我走了。”
“什么时候回去?”祁邪指的回碧水湾。
应黎唇瓣动了动, 轻声细语地说:“挺晚的, 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不用等我, 快回去吧。”
祁邪点了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应黎背着书包往医院大门口走, 走到一半顿住脚, 他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车窗立马降下来。
车厢里没开灯,祁邪的脸隐在暗处, 应黎看不见他的眼神, 但能肯定他在看自己, 揣在兜里的手都捏成了拳头,站了好半天才叮嘱说:“你……回去记得吃药,别忘了。”
车厢里传来淡淡的回应:“好。”
直到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处,路边的车子也没有启动,驾驶座上的人目光暗沉如墨,入定似的望着住院大楼。
马路上车流如织,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换不停,四扇车窗都紧闭着,不留一点缝隙,唯恐那一抹栀子花的味道溜出去。
半个小时,一共有三辆救护车开进去。
尖锐的手机铃声划破黑夜,是张少陵打来的:“你人在哪儿呢?怎么转头就没影儿了?”
祁邪声音冷倦:“医院。”
对面语气稍顿:“你一声不吭跑医院去干吗?”
“吃药。”
对面又顿了两秒:“你吃个药跑医院去吃?”
祁邪漫不经心地说:“杨叔请假了。”
“请假了?”张少陵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自己昨天还随了个红包。
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这两天忙晕了。”又反应过来,“你送应黎去的医院?”
还真是转了性了。
“嗯,没什么事挂了,我还没吃药。”
话音刚落,祁邪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喂,喂?”张少陵气得翻白眼,“一个个的,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宋即墨从楼下下来,走过去问:“队长呢?不是说开会吗?”
张少陵摆了下手:“开,别管他了,把其他人叫下来。”
应桃的病房在三楼,应黎乘电梯上楼,看见应妈妈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佝偻着背。
应爸爸自从腿伤了以后就一直在家里歇着,现在应桃病了需要用钱,他又去找了份工作,在小区当保安,守夜班,应妈妈白天上班,病房里离不得人,两个人就轮着来,应爸爸才刚走不久。
走廊的灯光惨白,打在人身上更添几分苍白,应黎轻轻走过去问:“妈你怎么坐在外面?应桃睡了吗?”
“还没呢,桃桃在里面看电视。”应妈妈抬起眼看他,眼睛有些红,“今天怎么样?拍摄还顺利吗?”
应黎点头:“挺顺利的。”
“顺利就好。”应妈妈欣慰地看着他,又说,“忘了跟你说了,桃桃的主治医师换成祁医生了,就是咱们之前想找找不到的那个医生,今天上午祁医生来病房的时候把你爸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