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32)
谢闻时捂着小心脏:“我好紧张啊,今天晚上会不会紧张得睡不着啊。”
沈尧嗤他:“睡不着你就再背背你的词,别每次都忘词现编,编的还不押韵。”
“你闭嘴啊!”谢闻时作势去掐他脖子。
“别闹啊,高速路上打闹是很危险的。”张少陵拍了拍手说,“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给你们争取到了两天假期,等演唱会结束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谢闻时:“耶!老张万岁!”
张少陵:“回去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这一晚几乎没人能睡着,连应黎都被他们激动的情绪感染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C站首页给他推送了Number成团夜的舞台,他居然刷了一晚上视频,第二天起来精神还依旧亢奋。
演唱会晚上七点开始,他们提前两个小时到了后台去化妆。
因为开场曲偏国风,又为了跟歌曲内容相呼应,化妆师给他们设计了战损妆。
谢闻时是混血,只有四分之一的国人血统,五官更偏西化,应黎本以为他化中式妆会很违和,但化妆师很懂得扬长避短,谢闻时一头金发被梳成高马尾,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闪闪发光,极具异域风情。
沈尧眉浓,本来就长得凶,化妆师还特意在他脸上化了一道疤,加重了他身上的戾气,换上服装后像凯旋归来的大将军,昂首阔步,英姿飒爽。
宋即墨更像是运筹帷幄的军师,一把劲腰束进腰封里,精明狡诈,而边桥一身白袍,像是下凡救世的仙人。
他的视线最后落到祁邪身上,祁邪平时极少化妆,看人时爱半掀着眼皮,给人一种懒懒的感觉,化妆师也着重突出他的个人气质,但这次化妆师着重刻画他的眉目轮廓,令他本就如带霜雪的眉眼更加凛冽,加上嘴边一抹血渍,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怪不得粉丝说他亦神亦魔。
大家都很紧张,基本没人没闲聊,谢闻时手里拿着一张A4纸在背歌词,每个人都在练自己的part,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忽然,化妆室的门砸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王助理着急忙慌地进来,脸色煞白地说:“张哥不好了!谷枫老师急性阑尾炎进医院了。”
张少陵眉心重重一跳,重复了一遍:“阑尾炎?”
王助理说话声音发抖:“对,救护车刚刚来把人拉走,怎么办?”
刚才化妆师正给乐团化着妆呢,谷枫一下就从凳子上栽了下来,整个人蜷成了一团,脸色灰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后勤人员立马打了急救电话,一检查才发现是急性阑尾炎,必须立马手术。
谷枫是北方人,每次到南方来都会水土不服,但过几天就适应了,他自己也没放在心上,实在不舒服的时候就简单吃了点药压了压,没想到这次竟然是阑尾炎。
张少陵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等王助理解释完来龙去脉,他才回过神来,练习了这么多天,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才告诉他谷枫阑尾炎犯了进医院了?
张少陵从业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但专业素养让他很快接受了现状,并且迅速做出反映:“你赶紧去联系看看有没有其他会弹琵琶人的,然后再派两个人去医院看看谷枫老师的情况。”
临上场前出了这么个意外事故,化妆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都埋头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
五分钟后,王助理推门进来,连嘴唇都白了:“张哥,找不到。”
张少陵眉头拧得能夹死几只苍蝇:“一个人会弹琵琶的都找不到?”
“没有。”王助理摇头,破罐子破摔地说,“要不直接放伴奏吧。”
张少陵嗓门拔高了至少两个度:“直接放伴奏?那到时候怎么跟粉丝解释?乐团也不用上场了?”
谷枫作为特邀嘉宾的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巨幅海报都还挂在外面呢,临时通知他上不了场,改放伴奏,那么一整个乐团也不用上了,这属于严重舞台事故了。
这时,角落里有个轻轻柔柔的声音说:“我会弹琵琶。”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但在这喧嚷吵闹的环境中却异常清明。
众人寻声望去,应黎坐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板凳上,背着书包,像个乖学生。
他的唇淡而白,消瘦的脸颊上还透着一股病气,看起来柔弱不堪。
张少陵震惊地看着他:“你会弹琵琶?”
应黎从座位上起身,点了一下头:“嗯,大学的时候学过。”
张少陵:“水平怎么样?”
这句话问得很没礼貌,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应黎谦虚地说:“还行。”
代表学校参加过省级比赛还拿了个第一。
张少陵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弹给我们听一下,王旭,把琵琶拿过来。”
不一会儿,王旭捧着装琵琶的琴盒进来,面如死灰:“琵琶弦……断了。”
所有人如同遭受雷霆一击。
精致的红木盒子里,谷枫所用的那把琵琶的四根琴弦全都断了。
过了半晌,张少陵才问:“怎么会这样?好好的琵琶怎么弦断了?”
应黎把琵琶拿出来,细细看了看,皱眉说:“应该是人为的。”
张少陵满头问号:“人为的?怎么看出来的?”
应黎点了一下头,把琴弦切口展示给大家看:“这四根琴弦的切口都很整齐,是被人故意剪断的。”
他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以前也被这样恶劣的行为针对过,临上场的时候,琴弦被人剪断,演出服被人撕烂,一看就是故意有人针对他们,想毁了他们的演唱会。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还真是很平整。”
“竟然是故意被人剪断的……”
“到底是谁干的啊,这不摆明了不想让演唱会开下去吗?”
“太恶毒了吧。”
张少陵面色铁青,扭头看向众人:“刚才都有哪些人接触过这个琵琶?”
刚才事发突然,后台都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没人注意有谁动过这把琵琶,就算不小心碰到了也不敢说,人群一时噤若寒蝉。
只有一个小姑娘青白着脸,小声呜咽地说:“昨天是我保管的琵琶,但是我把它放进盒子里之后就没动过了,我还专门检查过的,……”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到时候一查后台监控就知道了。”宋即墨还算镇定,问应黎,“能修补吗?”
应黎抚摸着琴身说:“有备用琴弦的话换掉就行了。”
“谷老师来的时候就只带了这一把琵琶,也没有带备用琴弦……”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
王助理也说:“现在只有二十分钟了。”去找新的也来不及了。
应黎把琵琶小心翼翼放回盒子里,合上盖子,幽幽道:“其实没有琵琶,吉他也可以。”
宋即墨皱了皱眉:“吉他?”
应黎点头,有理有据地说:“对,吉他和琵琶其实都起源于中东阿拉伯的两种乐器,鲁特琴和乌德琴,这两种乐器经过丝绸之路传到中国来演变成了琵琶,到欧洲就发展成了吉他,他们本身就有很多共同之处,经过调音,琵琶的某些音调,吉他也是能弹出来的。”*
沈尧似乎难以置信,又确认了一遍:“吉他能弹琵琶音?”
“可以,我试过。”应黎平时爱泡音乐室,里面的乐器都被他摸得透透的,也是偶然间发现这两个乐器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乐器竟然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
人群小声议论着:“吉他当琵琶弹,听都没听说过啊……”
“真的能行吗?”
张少陵见身后的工作人员站着不动,有点恼了:“都愣着干什么,找吉他去啊!”
吉他比琵琶常见多了,工作人员很快就找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