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65)
全程他都被掌控着,很憋屈很羞耻。
二十年来他清醒自制, 精力全都扑在学习上,当青春期别的小男生都在这样那样的时候, 他各种卷子写得飞快, 刷完一套又一套题, 对高/潮这个词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生物课本上的解释上。
但现在他就好像是被逼破戒的和尚, 他接受不了, 也反应过来这样是不对的。
耳根红晕悄悄蔓延, 应黎又急又气,真的很像只要咬人的兔子, 但无奈他既没有锋利的爪子, 也没有能咬穿敌人筋骨的牙齿,手上劲也小,推都推不动面前的人, 只能无能狂怒。
祁邪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突然掐着他的腰把应黎整个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地腾空, 应黎立马搂住祁邪的脖子,等回过神,他已经坐在了衣柜的隔板上,整个柜子簌簌地晃动了一下。
这个高度,他刚好与祁邪平视,一下就能望进那双比毒蛇还要阴冷的眼睛里。
很没有安全感。
双脚悬空,应黎还惊魂未定,身体紧绷得厉害,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蹬着腿直往柜子里缩。
再抬眼看祁邪时,应黎莹白的脸上惊惧交加,声音已然带上愠怒:“你又要干什么?”
下一刻预感猛然被证实,祁邪捉住他的脚腕把他拖过来,霸道又强势。
脚踝被人攥在手,应黎又失了一层盔甲,两条腿有了应激反应,扑腾个不停,真踢到人了又忙不迭道歉:“对不起,踢到哪儿了?你别拉我的脚。”
他闹得厉害,祁邪只能暂时放开他说:“别往里钻了,会撞到头。”
应黎不为所动,仗着自己瘦,缩在一堆衣服中间看他,脸都白了,眼神不可谓不惊恐。
确实吓到他了。
祁邪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很紧,极力压制着想把他拖出来的冲动,须臾之后,单手撑着衣柜门问他:“膝盖疼不疼?”
应黎肩劲耸动,没回答他。
“裤子挽起来。”
应黎戒备地看着他,警惕心回笼:“干什么?”
祁邪抬手敲了下他的膝盖,很轻地说了声:“小瘸子。”
应黎听见了,他本来都快忘了膝盖上还有块淤青,被他这么一敲,又疼起来了,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你骂人……”
“我说错了?”祁邪眉峰微挑,“怎么弄的?”
毒蛇似的眼睛死死盯在应黎身上,非要问出个结果来,应黎心里别扭,过了好半晌才说:“昨天晚上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摄像机了……”
楼梯有壁灯不算暗,祁邪往他鼻梁上扫了一眼:“近视多少度?”
应黎声音更小:“一百多。”
祁邪:“平常不戴眼镜?”
应黎摇了摇头:“戴着不舒服。”
祁邪从兜里拿出一瓶崭新的红花油,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对他说:“挽起来,我买了药。”
应黎瞳孔闪了闪:“什么时候买的?”
祁邪低头拧开盖子,自嘲般地说:“在你跟别人跑了的时候。”
“……”鼻尖充斥着药酒的辛辣,除此之外应黎还闻到了一丝莫名的酸。
应黎有点搞不懂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说:“刚好碰上的……我也不知道你在等我……我还说了你不用等我,谁让你等我了?”
说到最后竟有点上火,祁邪自己一声不吭跑去买药怎么还怪到他头上来了。
祁邪听他喃喃自语般的解释,手上动作不停:“腿伸过来。”
应黎挽起裤腿,用气音说:“我不欠你什么了……”
“还要再提醒你一次吗?”祁邪沉默半秒,眸色渐深,“我没爽。”
应黎被他蛮横的逻辑打败了,内心深处涌出的一种无力感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强行给他架上了一套沉重的枷锁。
他破罐子破摔地问:“那你到底要怎样?你怎么才能……”
然而最后那个字应黎还是羞于说出口。
祁邪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捉住他因为激动而蜷起的腿,扯过来掰开,牢牢锁住腿弯。
一拳打在棉花上,应黎有点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豁出一切地问:“要像你昨天晚上对我那样吗?那样让你爽了就行了吗?”
他嗓音哽咽难鸣,大脑阵阵钝疼,大概是被气到要爆炸了。
膝盖上的那片淤青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在雪白细嫩的皮肤上显得十分骇人。
祁邪语气松和了些:“先擦药。”
他把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覆在应黎的膝盖上轻轻揉着。
应黎呼吸收紧,腿肚子抽了一下。
祁邪抬眸看他:“疼了?”
“不疼。”应黎扭过头,视线开始模糊,“我能下去吗,这个柜子可能会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挺重的,一百来斤,晃一下都可能把柜子压垮。
祁邪目光沉沉,声音却鲜见地带了几分哄诱:“你别乱动就不会。”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应黎都僵着身子,要不是还会喘气,说是木偶娃娃也有人信。
膝盖处暖烘烘的,药酒一点点被揉进去,祁邪宽厚的手掌裹着他的小腿,稍低着头,应黎垂眸便能看见他的发顶和那只伤痕遍布的手。
自己抓的,因为没有让他爽,所以就自残一样地虐待自己?
应黎不能理解。
祁邪真的好奇怪,每句话每个行为都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就单拿他这两天的行为来说,应黎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他的黑粉头子。
擦药就只是擦药,腿上的手没有使坏,动作也很温柔,但应黎却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被磨没了,咄咄逼人地问:“你说啊,到底要我怎样?”
直到药酒全部被吸收,祁邪才放下他的裤腿把他重新抱下来,整个过程都没讲过一句话。
鞋子早在应黎胡乱挣扎的时候就不知道被踢到什么地方去了,白花花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来。
他正要去找鞋,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应黎,你睡了吗?”
是沈尧的声音,应黎浑身都震了一下,心虚地咳了声回答说:“还没,怎么了?”
“兔子灯刚刚忘在车里了,我给你拿回来了。”沈尧说,“我能进来吗?”
门把手似乎在转动,应黎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别进来,我在换衣服。”
门外,沈尧抿了下嘴巴,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松开,绅士地说:“行,等你换好。”
四目相对,应黎连忙把祁邪推进浴室,除了眼睛有点红之外其他一切正常,他深吸了一口气去开门。
沈尧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皱了皱眉说:“你受伤了?”
“嗯,之前不小心磕到腿了。”应黎额头渗出虚汗,扒着门缝,挡住了沈尧往里瞥的视线。
“严不严重,我看看。”沈尧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说着就要蹲下去拉他的裤腿,看见他光着脚又问,“怎么不穿鞋?”
“忘记了,磕不严重,已经上过药了。”应黎忙截住他,接过他手里的兔子灯,“谢谢你了,还有什么事吗?”
沈尧摇头:“没事了。”
应黎眼神轻飘飘的:“那我先休息了。”
不到一分钟门又被合上,沈尧在门口愣了一会儿,他感觉自从回来之后应黎就怪怪的,像屋里藏了人一样。
随即沈尧就被自己这个荒缪的想法给无语住了,想太多了吧,应黎可能只是太累了,他摇了摇头上了楼。
刚关上门,浴室门就打开了,祁邪洗完手出来,看见摆在书桌上的兔子灯,幽深的瞳仁里目光灼灼。
应黎干巴巴说了句:“在路上买的。”
兔子灯里面的小灯已经没那么亮了,灰蒙蒙的。
祁邪走过去看了眼,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平安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