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176)
应黎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沈尧定定望着他,眸底有暗光闪烁:“这是我小时候我爷在庙里给我求的,你别看它只是一根红绳,大师开过光的,很管用,我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
“我一直都把它带在身上,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希望它也能保佑你妹妹手术成功。”
应黎怔住,抬头看向他。
沈尧也很高,眉眼痞气十足,可他的笑容却那么纯粹,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和侵略性,他晶亮的眼睛在此刻变得很柔情。
他手里的红绳不止是红绳,而是承载了沈尧往后的健康和平安。
应黎推辞,想把红绳还给他:“我不能要,怎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你怎么办?”
沈尧紧捏着拳头,怎么都不肯把红绳收回去,正因为重要他才会想要送给应黎,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像他觉得自己的喜欢也拿不出手一样。
应黎还在坚持掰沈尧的手,然而他力气再大也没有沈尧大,他连沈尧的一根手指都掰不开。
沈尧看着应黎跟自己较劲,忽然说:“你是不是觉得已经有平安符了,嫌我这个累赘啊。”
应黎愣住,沈尧知道祁邪送过他平安符,他也是有保佑神的。
“怎么会。”应黎怕他误会,连忙解释说,“实在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
沈尧的话很醋,他明知自己最没有资格吃醋,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应黎态度坚决,沈尧只能做出让步,十分无奈说:“就当是我借给你的,手术结束之后你再还给我,这下总行了吧。”
应黎:“谢谢。”
因为录制节目的原因,应黎好几天都没有上过C站了,私信的小红点显示99+,他一打开,映入眼帘的率先是-20给他发的消息。
榜一的特权,私信置顶。
-20依旧是每天不落给他发晚安,有时候很早,有时候很晚。
今天的晚安就在五分钟之前。
应黎一一给粉丝们回复:“晚安。”
-20:“还没睡?”
应黎惊讶于对方秒回:“你也没睡?”
-20:“我在等你回我消息。”
应黎抱着手机,想了想问:“每天都等吗?”
他每次给-20发消息对方都是秒回。
-20:“每天都等。”
应黎不自觉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的喜欢,我有时候太忙可能回复不及时。”
-20:“没关系,你忙,我等你就好。”
应黎:“谢谢,晚安。”
次日上午十点,应桃被准时推进手术室,今天是刚好周末,班上跟应桃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听说她要做手术,都过来看她了。
李思彤紧张到不行,拉着好友的手说:“黄乐芸,你说桃桃能挺过去吗?”
黄乐芸道:“肯定能啊。”
“会不会……桃桃……”李思彤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越想越伤心,马上就要哭了。
黄乐芸觑了眼同样焦急的一家三口,打断她:“绝对不会!你别乌鸦嘴,快呸呸呸。”
“呸呸呸……”
手术室的红色灯光亮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期间不时有护士进进出出,应黎心里也很没底,应爸爸和应妈妈更是在门前来回踱步,直指甲都要抠进手心里了。
祁医生说鉴于应桃的身体素质和前期的化疗效果,干细胞移植的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左右,在移植手术里已经算比较高的,但手术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突发状况,就算是一粒不起眼的灰尘都很可能致命。
他们心急如焚也没辙,只能耐心等待。
应黎停止发散思维,说:“我们要相信祁医生,应桃一定会没事的。”
黄乐芸肯定道:“对,相信祁医生,祁医生很牛的!”
应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心中思绪纷杂,余光却突然瞥见走廊转角处似乎有个戴着帽子的人。
离得太远看不清,应黎眯了眯眼睛,忽地发觉那个身影十分熟悉。
这层除了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还有陪护家属基本没什么人上来。
应黎想了想还是起身朝那边走过去了,朦胧的轮廓逐渐清晰,祁邪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件黑色连帽衫,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就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算下来他们已经有两天没说过话了。
应黎没什么情绪起伏地问:“你怎么来了?”
祁邪说:“拆线。”
“嗯。”应黎下意识往他腿上看了两眼,祁邪受伤了还仍然每天跑步,跟个没事人一样,应黎都快忘了他身上还有伤了,“都好了吗?”
“好了。”
应黎点点头,神情掩饰不住的忧虑:“好了就好,我先过去了。”
转身之际,应黎感觉自己的手被勾了一下,温柔沉缓嗓音落在耳畔:“别怕。”
这么短暂的触碰都让应黎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手心顷刻间滚烫起来。
祁邪在安慰他。
终于有人发现他也很害怕了。
他其实没那么镇定,也没那么能担当,他害怕不安到了极点,他所有的沉着冷静都是装出来的。
应黎抬眼眼前的人,看见祁邪坚定又带着鼓励的眼神,他那颗飘忽不定的心忽然间就落到了实处。
“嗯,我不怕。”
经过四个小时反复煎熬,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应桃插着氧气管被推出来,亲戚朋友都围了上去。
祁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成功了,应桃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
应妈妈喜极而泣:“太好了,桃桃她挺过来了。”
“不哭不哭,手术成功是好事啊,哭什么……”应爸爸也忍不住抹眼泪。
转回病房,应桃还没醒,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屋里的人都还没吃饭。
应黎说:“我去买饭,你们想吃什么?”
几个小女孩异口同声说:“黄焖鸡米饭!”
“还想喝可乐。”
“我要果汁。”
应黎:“好。”
小姑娘们笑得很甜:“谢谢哥哥。”
所有人都在为应桃祝福祈祷,应黎鼻尖微微发酸,说:“应该是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一直来医院看望应桃,应桃很快就能好起来和你们一起去学校的。”
“嗯,我们会等着桃桃的。”
今天难得天晴,午后的阳光明媚,花园里有不少病人出来晒太阳,祁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微微仰着头在看一棵树。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应黎看什么都像是带了滤镜,路过花园,恍然发现祁邪还没走。
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给他的背影凭添几分萧瑟。
应黎情不自禁走过去:“你怎么还没走?”
他话音刚落,树上就蹿下来一只猫,把祁邪的肩膀当成跳板,借着力又跳到他怀里。
一颗毛茸茸的肉球砸进怀里,应黎搂住猫咪,眉眼都化开了:“团团,怎么是你。”
这是应桃说病好了想领养的那只猫。
团团翻开肚皮给他撸,手感软得像揉面团儿,应黎按了两下,爱不释手:“团团好乖啊,肚子好鼓,有人喂过它了吗?”
祁邪说:“小白眼狼。”
应黎愣了愣,不解看向他:“我又怎么了?”
怀里的猫蹬了两下腿,从应黎怀里跳出来蹦到了祁邪的腿上。
应黎惊讶:“团团。”
这只猫平常跟人不亲,只有用吃的引诱才会让人撸,祁邪手上也没任何东西,应黎觉得奇怪:“它很亲你。”
或许是祁邪的气质太过疏冷,压迫感太强,应黎觉得他应该也不是那么有动物缘的人。
团团眯着眼睛在祁邪腿上伸了个懒腰,祁邪也没摸它,冷冷淡淡说:“它没亲过我。”
“今天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