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74)
原来如此。
季时风抿了抿嘴唇,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玩几天可以,不许和他一个床睡。”
路辞眨巴眨巴眼:“为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
“我好学呗!”
“路大富,谁让你又抱我的,撒手。”
“我不,不然你也留下来玩几天吧,我们一起玩儿,小狗可好玩儿了,我还带你去蘑菇屋。”
“不留,不玩,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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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方牧正在炒菜。
方强民坐在炕上:“路家那小子回城里了?”
方牧说:“还没有吧。”
为了省点,屋里没有开灯,方强民的脸在昏暗中显得有些阴沉:“他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你刘老师问我好几次了。”
方牧手一抖,锅铲差点儿掉在地上。
“你赶紧劝劝他,早点走,”方强民脸颊深深凹陷,病久了的人,眼里都带着一股死气,“你刘老师要是生气了,大伯我也帮不了你。”
方牧浑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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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天气说变就变,下午三点多,下起了倾盆大雨。
“靠!怎么突然下大暴雨!”路辞骂骂咧咧,“季时风,你车停好了吗?先停方牧家院子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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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农村副本,很快就结束!
第55章 罗曼蒂克大雨季
瓢泼大雨说下就下,季时风和路辞挤在老宅窄窄的屋檐下躲雨。
路辞拿手机查了,特别兴奋地给季时风汇报:“季时风,天气预报说这特大暴雨,要一直下到后天呢!”
倒霉蛋手舞足蹈,半个身子都被雨淋湿了也不知道,下个雨也能乐成这样,小脑残。
季时风把他往怀里拉了拉,站到他外侧,用后背给他挡着雨,无奈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老天爷都要你留下来陪我,”路辞高兴坏了,晃着脑袋瞎得意,“是不是我对你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追求感动了上苍啊?”
“路大富,要点脸成吗,”季时风轻哼一声,揪着他的小辫儿拽两下,“你这追求纯属半天打渔,三十天晒网。”
路辞这下可不服气了,梗着脖子信誓旦旦说:“季时风,你就等着吧,我这属于厚积薄发,你等我准备好了,我追死你!”
季时风掏掏耳朵:“这话我听八百遍了。”
“这次是真的!”路辞拽着季时风衣服嗷嗷,“你就擦亮眼睛等着吧,你完了,你绝对要被我迷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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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太窄了,还哗哗往下漏水,两个人都被从头浇到了脚底心。
季时风看这雨没有要停的架势,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倒霉蛋被冻得开始哆嗦了,嘴唇都发着青。
“你家老屋里还有雨具吗?”季时风问道,把路辞又往怀里拢了拢。
轰隆隆——
恰好打了个响雷,路辞没听清季时风说的什么:“啊?雨季?”
现在是冬天,也不是雨季啊。
就季时风这样儿的还是学霸呢,这点儿常识都没有,看来也不咋地,鸟人一个。
路辞又转念一想,季时风是“季”,外头下着“雨”,合起来可不就是“雨季”嘛!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情趣,没想到季时风还挺懂浪漫……
路辞害臊了,瞥了季时风一眼,扭扭捏捏地说:“有大雨季。”
他是路大富的“大”,加起来可不就是“大雨季”。
此情此景,简直太他妈罗曼蒂克了,太他妈美满了,太他妈甜蜜了!
“大雨具?”季时风扭头朝老屋里看了一眼,“放哪儿还记得了?”
路辞手指头点点自己鼻子:“大。”
接着指了指外头黑沉沉的天:“雨。”
然后指尖又戳了戳季时风胸膛:“季。”
最后含羞带臊地比了个爱心,用被冻得发抖的声音唱了起来:“我们三个在一起就是幸福快乐的——大、雨、季。”
“……”
季时风是又好气又好笑,简直头都大了三圈,倒霉孩子是有点儿牛逼在身上,这种时候了还他妈有心情犯病,也不怕冻成脑残。
他揪着路辞耳朵吼道:“我说的是伞!屋里有伞吗!”
罗曼蒂克的幻想瞬间破灭了,路辞无语凝噎,丢人丢大发了!
梗了两秒后,路辞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伞你就说伞,干嘛说的那么引人遐想啊!不知道我是个天真烂漫想象力丰富的十八岁招人疼招人爱大男孩啊!”
此情此景,简直太他妈操蛋了,季时风简直太他妈鸟人了!
“少废话,”季时风真担心倒霉蛋这小身板给冻坏了,“有伞没?”
路辞点点头:“我前几天来翻我爸留下的旧衣服,好像在木柜里看到过。”
季时风看了眼屋里:“是靠墙那个柜子吗?”
“就那个,在底下抽屉里。”路辞说。
季时风二话不说就要进屋拿伞,他身体刚一动,外头的雨没了遮挡,全泼在路辞身上,路辞冷不防吃了一大口雨水,被呛得一阵剧烈咳嗽。
季时风三下五除二把外套脱了扔给路辞,自己冒着雨跑进了老屋,迅速打开柜子抽屉,在一堆落了灰的老物件里一通翻找,还真找到了折叠伞。
伞柄上锈迹斑斑,卡的厉害,季时风废了老大力气才把伞撑开,伞面倒是没破,虽然伞不大,但能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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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伞冲出老屋,屋檐底下,路辞背对着外头瑟瑟发抖,怀里紧紧抱着季时风的那件外套。
倒霉蛋成了个落汤蛋,季时风当下就急眼了,一把将路辞拽进怀里,吼道:“你他妈是不是傻啊!你抱着它干嘛!”
他把衣服脱了是给路辞挡雨用的,结果这倒霉蛋竟然傻逼到护着这件外套。
路辞湿淋淋的,脸被浇得面无血色,反应了一秒才说:“衣服都湿了,你怎么穿啊?”
他也没想那么多,季时风把东西交给他,他就要好好保护才行。
季时风瞬间就心软了,什么严厉的话都说不出口,把雨伞递给路辞撑着,外套往路辞头上一罩,接着在路辞面前半蹲下身:“上来。”
路辞在外套下看见季时风坚实的后背,愣了下:“你要背我啊?”
“你走得慢,拖我后腿,赶紧上来。”季时风说。
路辞吸了吸鼻子,跳上了季时风的背,一只手紧紧搂住了季时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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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就一条主干道是水泥路,从老屋往外出的是条土路,坑坑洼洼很不好走,有些地方的泥水甚至没过了季时风脚踝。
雨实在太大了,路辞罩在外套底下,都能感觉到雨点劈头盖脸地朝他们打来。
他的脸贴在季时风耳边,听到季时风的喘气声,心里又着急又担忧:“季时风,我下来自己走吧!”
季时风把他往上托了托:“雨伞往上抬点儿,看不见路了。”
路辞听话地把伞往上扬了扬,搂着季时风脖子,心口的小鹿蹦蹦哒哒,停不下来了。
季时风怎么那么好呢,他好喜欢季时风,他想永远和季时风黏在一起,想给季时风打一辈子伞。
路辞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心里有种饱胀的情绪满满当当的,就快要溢出来了。
路辞一只手掀起外套一角,迫不及待地要把此刻的心情说给季时风听,让季时风第一时间知道他有多喜欢季时风!
他露出半张脸,就被豆大的雨水打得受不了:“咳咳……季时风……我和你说……咳咳……”
季时风眉头一皱,托着路辞大腿的手在腿根上掐了一下:“盖上!”
大腿根最敏感了,路辞浑身一震,和过了电似的,浑身又酥又麻,盖上外套,软绵绵地趴在季时风肩膀上,控诉道:“你、你怎么掐我那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