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62)
路辞还是要点儿脸的,换了个婉转的说法:“就是那种让你在梦里很酣畅淋漓、很快乐、很释放,醒来后却怅然若失、缓不过劲儿、觉得自己没有得到的那种梦。”
季时风回答得很痛快:“有。”
路辞脸红的透透的:“那你做梦的对象是谁啊?”
要是季时风也梦见过他,说明他还有机会,那就暂时不和季时风老死不相往来了,准备准备下回喝点小酒再表白。
季时风用一种慵懒的眼神看着他,嘴角还他妈扬起坏笑。
路辞一下就心怦怦乱跳了,小鹿在胸膛里撞啊撞的。
“想知道啊?”
季时风竟然还他妈故意压低嗓音说话,路辞脸都烧热了,点点头,揪着背包袋子:“你说吧,我大概知道了,有心理准备。”
“那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说。”季时风看着他。
“好吧,”路辞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好紧张,“那你来倒数。”
“三——二——”
“一”字刚一落下,季时风和路辞同时开口。
季时风面不改色:“人民币。”
路辞目光灼灼:“我!”
……
路辞原地转了个两个圈儿,他妈的又丢人了,丢大人了,比上回表白失败还丢人!
操你个鸟人季时风,到底是有多想发财啊!
季时风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路辞耳根红的像是要滴血,慌张得语无伦次:“没什么没什么,我是一只刺猬,最近模仿鸟说腹语,你可能没听清,我在找我的狗,季时风,你看见我的狗了吗?”
季时风憋着笑:“哪里有狗?”
“狗!我狗那儿呢!”恰好陈放出现了,路辞看见救星,连忙撒开腿冲上去,“放儿!狗放儿!我的放儿!”
季时风摸了摸鼻尖,低头笑了。
他从来不做那种梦,因为他不在梦里肖想路辞,他在清醒着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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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路辞心有余悸。
还好季时风没听见,实在是万幸,保住脸了。
他瞅了眼镜子,又忍不住臭美,哎呀这脸是真帅真俊,真招人疼招人爱的十八岁大男孩啊。
臭美完,他又转头盯着季时风,想看看今天季时风会不会从包里掏出什么新东西。
爱心水杯、情诗笔记本都摆上桌了,路辞撇嘴:“你就不能收抽屉里吗,我看着闹心。”
“那你转过去别看。”季时风说道。
烦死了,季时风不让他看他就偏要看,于是路辞盯着季时风从包里拿出英语课本、一支水笔,没了。
路辞松了一口气:“今天没有新礼物啊?”
季时风面无表情:“路大富,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路辞心里绷着的一根弦松了,嘿嘿笑着说:“是不是你拒绝人家了?”
“没有。”季时风说。
路辞又怒了:“那你就是只拒绝我了?”
不梦到他,不接受他,鸟人一个,老死不相往来算了。
“我不会和你讲话了,”路辞转回去,过了两秒又转回来,正色道,“至少今天上午语文课前不会。”
语文课就是第一节 课,上课时间三十五分钟后。
季时风抿了抿嘴角,憋着笑。
物理课代表站上讲台:“组长收一下练习册。”
季时风把一个浅粉色信封塞进物理练习册,为了避免倒霉蛋发现不了,还特地露出了一个角。
他站起身,敲了敲路辞脑袋,路辞扭头瞪他:“干嘛?憋不住想和我说话了?”
季时风说:“我去趟厕所,帮我交下作业。”
说完就从后门出去了。
“真能使唤人。”路辞咕哝,“不梦到我还要使唤我,鸟人一个,烦死了。”
他走到季时风抽提前蹲下,从季时风书包里抽出物理练习册——
“啪”。
一封信掉在了路辞膝盖上,路辞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第一反应是——
情书!妈的好羡慕,他也好想收到情书!
接着,路辞一个激灵——
靠!季时风收到的情书!情书就是情敌下的战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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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恋爱进度条: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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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表面拽酷其实心里是小小自卑的,大富这家伙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两个笨蛋就请大家多多包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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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班来的稍晚,抱歉(鞠躬)
这周五就正式离职啦,离职后会尽量早一点更新~
第48章 我还做好人好事了
路辞死死瞅着面前那个粉红色信封,上边写着“love letter”一行花体英文,陷入了天人交战。
这信的封口用胶水粘上了,还没拆开,说明季时风还没看。
——要不偷偷把这封信扔了,或者藏起来,不让季时风看见?
——这怎么行呢,这是别人写给季时风的信,他凭什么扔呀!
路辞蹲在季时风抽屉前边,拿脑门磕桌边,太纠结了。
——要不他先偷摸看一眼?看看这小姑娘又是送礼物又是写信的,到底想干嘛呀。
——更不行了,偷看别人的信相当于偷窥别人的隐私,太没道德了吧。
路辞瘪着嘴,心里又实在是堵得慌,悄悄把信的封口往外揭了揭。
——没道德怎么了,富二代要什么道德,道德水平高的富二代还叫富二代吗?
才揭开一个小缝隙,路辞瞥了一眼,什么也没看着,心头一跳,又赶紧把封口按下去。
——虽然说大部分富二代都没道德,但他属于精品富二代,和一般富二代不一样,不仅富,还帅,还有比较高的道德水平,简称高富帅。
扔,还是不扔;看,还是不看,路辞感觉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
他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这么难吗,他这才刚满十八岁,就要做出如此巨大且艰难的选择,可太痛苦了。
路辞脑门“哐”一下磕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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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洗手间往回走。
刚进教室后门,一个同学拉住他:“季时风,小路干嘛呢,对着你桌子磕啥头啊,别是中邪了吧?”
季时风往窗边看过去,那小倒霉蛋蹲在他桌子前边,面朝抽屉肚子,表情特别复杂,就和变脸似的,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咬牙,一会儿沉痛的。
“没事儿,他和我闹呢,”季时风笑笑,说道,“就这德行。”
同学挠挠头,季时风这语气、这用词怎么这么亲昵,听着不对劲啊。
季时风插着兜走到路辞身边,路辞还没发觉有人来了,脸色从“老子就是没道德怎么了”的咬牙切齿,转变为“可是我想做个好人”的自我反省,嘴角从上扬到下垂。
倒霉孩子,心理活动还挺丰富精彩啊。
季时风忍着笑,脚尖踢了踢路辞脚后跟:“找个练习册找到现在,起开。”
路辞吓坏了,心脏猛猛一跳,一瞬间什么也来不及想,手忙脚乱地把信封塞进了毛衣里,由于太慌乱没保持好平衡,还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季时风轻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路辞:“路大爷碰瓷啊?”
“我能碰你的瓷吗,我这么富贵,”路辞做贼心虚,仰着头先嚷嚷起来,“我正思考呢,你一脚打乱我思路了!”
季时风特别诚恳地道歉:“那真是对不起。”
没想到季时风道歉的这么爽快,路辞展现大度:“没事儿。”
“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思考一次,”季时风说,“我确实不该打断。”
“……妈的,”路辞骂骂咧咧,“你一天不说我风凉话就难受是不是。”
季时风视线捕捉到他衣摆下方露出的粉红一角,面不改色地说:“回你自己座位思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