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55)
“……”路辞怒了,“怎么又不能!”
季时风面无表情:“不是说了吗,有事。”
路辞瘪瘪嘴:“那我放学不上厕所了行不行,我和你一块儿走。”
“随你。”季时风说。
真冷淡啊。
路辞又不高兴了,鸟人就是鸟人,就和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道理,鸟也改不了随地拉屎的臭德行。
“季时风,你知道我爸我妈为什么感情好吗?”路辞说。
季时风懒洋洋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为什么?”
“因为当年我爸家里穷,我爸还是半文盲!”路辞兴高采烈地说。
季时风无语了:“……”
这倒霉孩子,揭亲爸短还能开心成这熊样儿。
路辞朝季时风抛媚眼:“你觉得和咱俩是不是挺像?”
他抛媚眼功夫不到家,抛得眼珠子都在抽抽。
季时风憋着笑:“哪儿像了?”
“不像吗?”路辞暗示他,“你,我,像不像?”
“不像,”季时风说,“你家里有钱,我不是文盲。”
路辞梗住了,这他妈还能逆向思维呢?
季时风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接着说:“挂了。”
“别呀!”路辞急了,连忙阻拦,他还没看够呢!
季时风问他:“还有事?”
路辞挠挠脖子,又挠挠鼻子:“要不你去忙你的,你就把手机开着放这儿。”
季时风说:“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路辞胡咧咧,“我就想消耗你的手机电量。”
季时风哼笑一声,没和路辞瞎扯,直接挂了视频。
路辞躺在床上,红着脸蛋对着天花板,甩甩脚丫子,又咂咂嘴,真是意犹未尽啊。
·
另一头,季时风挂了视频,打开上了锁的房门。
马一阳连忙跺着脚跑进屋,从季时风衣柜里翻出件大衣裹上:“我操你啊季时风!你锁门干嘛!”
他今晚来季时风家住,顺道看看爷。
刚才季时风刚洗完澡,忽然说要打个电话,打电话就打电话,季时风还把房门给锁上了。客厅里没暖气,马一阳冻得直哆嗦。
“有事。”季时风语调上扬,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马一阳斜着眼瞅他:“哥们儿,你最近很不对劲啊。”
季时风拿起床上的T恤往身上套:“有吗?”
马一阳打量了季时风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一拍大腿:“你发骚了!”
季时风抄起一双袜子砸过去:“你他妈!”
马一阳兴奋坏了:“你刚从厕所出来不是穿着衣服的吗?你给谁打电话呢?衣服都脱了啊!”
季时风扬了扬眉:“我钓我的猫,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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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风哥接受表白的恋爱进度条!
哔哔哔——10%!!!
第43章 你没接受啊?
看到了光膀子的季时风,路辞美美做了个春梦,醒来后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很充实。
路辞眼神迷离,对着天花板回味了半晌,简直对这个美梦流连忘返了。
梦里,他成了肌肉分明的186大猛男,季时风就是个176.4的瘦弱小鸡崽,又白又瘦。
186的路辞把176.4的季时风按墙上一通狂亲,先嘬嘬季时风脸蛋,又嘬嘬季时风下巴,最后还嘬嘬季时风喉结。
季时风身上有清新的橘子洗衣液味道,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迷死他了。
路辞双腿夹着棉被,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然后掖着脏了的内裤鬼鬼祟祟去厕所搓。
搓着搓着又有点发愁,谈恋爱好是好,就是有点费手。
大清早的洗内裤真他妈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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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校门口,路辞一见季时风就脸红,害臊地问:“季时风,你昨晚做了什么梦啊?”
季时风给他扎小辫,边缠皮筋边说:“忘了。”
“梦怎么能忘呢,”路辞撇撇嘴,暗示道,“那我提醒提醒你,日有所思,夜就有所梦,你白天想着谁,你梦里就能见到谁。”
“嗯,你这么一提醒,”季时风给他别上个发卡,“想起来了。”
路辞眨巴眼,催促道:“什么什么,那你梦到什么了,不会是梦到我——”
“梦到人民币了。”季时风说。
“……”路辞愤恨道,“你庸俗!你就钻钱眼子里吧你!你就不能梦见点儿高雅的吗!”
季时风戳了戳他脸蛋,挑眉道:“那高雅的路大富先生,你梦见什么了?”
“你管呢,反正特高雅!”路辞没好气地拍掉季时风戳他脸的手,来气得很。
光他一个人梦见季时风,季时风却不梦见他,怎么想都是他吃亏了呀!
“到底梦见什么了,”季时风微微眯起眼,冲他笑得又痞又坏,微微俯下身,在路辞耳边轻声说,“路大富,你不会是梦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吧?”
路辞心脏重重一跳,慌里慌张地扭开头,转念一想不对啊,他都和季时风谈恋爱了,做点儿少儿不宜的梦怎么了?
把季时风按在墙上用嘴嘬,天经地义啊!
于是路辞又把脑袋转回来,胸脯一挺,理直气壮道:“对啊,少儿不宜啊,怎么了!”
季时风眼底闪过不明显的笑意,上下打量路辞两眼,眉梢轻挑,声音又低又沉:“路大富,十八岁了,成人了。”
路辞心怦怦跳,季时风是在暗示什么吗?这还是在校门口呢,影响多不好啊,要不现在去后门小巷子?
季时风低声道:“是不是?”
路辞十根手指头快绞成麻花了,红着脸“嗯”了一声。
十八岁了,能嘬了,季时风这么帅,他妈的,好想嘬他啊!
下一秒,季时风“哧”了一声:“毛长齐了吗,就想少儿不宜,真有你的。”
说完,他背着包,迈开腿扬长而去。
路辞在原地愣了两秒,顿时火冒三丈,追上去吼道:“你才毛没长齐!老子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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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学校往坡上走,路辞瞅见前边人流里有大雄和小敏。
俩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距离从一米缩短成半米,然后手臂贴着手臂靠在了一起。
小敏竟然还把手插在了大雄兜里!
路辞看得目瞪口呆,这俩人真大胆,真幸福。
他瞥了季时风一眼,季时风双手插着口袋,单肩背着包,特别酷。
路辞搓搓手,唉,好想感受爱情的甜蜜啊。
“季时风,”路辞瞄季时风的外套口袋,恨不能整个人往里钻,“你手凉不凉啊?”
季时风目不斜视:“不凉。”
路辞循循善诱:“那你手不凉,是因为你手插兜了吗?”
季时风说:“不知道。”
“……这咋还能不知道呢,”路辞没滋没味地砸吧砸吧嘴,暗示道,“季时风,我手好冷,冰冰凉的。”
季时风终于转头看了路辞一眼:“插兜。”
路辞睁着眼说瞎话:“我没兜啊!”
季时风无语了,羽绒服上两个明晃晃的大口袋,这他妈也叫没兜?倒霉孩子又想哪一出了?
“这不是兜是什么?”
路辞反应特别快,迅速从挎包里抽出一瓶水,又抽出他的三层文具盒,一边口袋里插一个:“现在没兜了。”
季时风又好气又好笑:“傻逼。”
“季时风,”路辞睁大眼,垂着嘴角装可怜,冲季时风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我手冷死了,怎么办啊?”
季时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拿过来。”
“来了!”路辞欢天喜地地把手伸到季时风面前,季时风牵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