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155)
季博文操起蒲扇捂着嘴偷乐,乐完了还偏要做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对季时风说:“赶紧弄走,叽叽喳喳的,吵死个人!”
“小麻雀,听见没,”季时风懒洋洋地倚在一边,脚尖踢了踢路辞屁股,“爷嫌你烦。”
“那我去找家契了!”路辞一溜烟往季时风房间跑,“我得好好修改修改,把我们家从海洋之家改成大地之家!”
屋里立即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季博文问季时风:“他这几天叮哩哐啷的,瞎找什么呢?”
“没什么,”季时风下巴抬了抬,“让他找去。”
“你就纵着他吧你就,”季博文没好气地说,“他这多大个人了,还没个正形,小孩儿似的。”
“挺好。”季时风笑了笑。
爷孙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屋里忽然传来路辞的喊声:“季时风!季时风季时风!”
季时风扬声回答:“干什么?”
“你这抽屉怎么锁了啊,钥匙呢?”路辞嚷道。
季时风眉心一紧,坏了,抽屉里全是他偷偷藏起来的倒霉蛋的那些小玩意儿,要是被倒霉蛋发现了,那他不得得瑟上天去了!
“季时风!”路辞在屋里嚷嚷,“你是不是把家契锁起来啦!狡猾死了,鸟人一个!”
季时风快步朝屋里走去:“路大富,抽屉不许动,你是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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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急得那叫一个抓心挠肝,太想知道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究竟有什么了,无奈季时风就是不给他打开,可把路辞气得够呛。
他上网搜索——男朋友房间里有个上锁的抽屉,并且不让我打开,里面是什么东西?
底下评论五花八门,最高赞回答说是私房钱。
路辞想想觉得没可能,季时风的钱放哪儿他一清二楚,就放在客厅那个小铁罐的第二层里头。
有时候路辞还从里拿一块两块的买雪糕吃,吃完了再把雪糕棍放回去,方便以后他有钱了算账还钱。前几天家里风扇坏了,季时风从铁罐里头拿钱去买个新的,发现里边多了十几根雪糕棍,当场就把路辞按在大腿上打了一顿屁股,倒霉孩子最近可怜巴巴地说牙疼,原来是因为三天连吃了十几根冰棍,这他妈能不牙疼吗,忒不叫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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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接着往下看,下一条回答说是前任的照片或者定情信物。
这就更不可能了,路辞哼哼两声,季时风可没有前男友。
于是路辞自信满满地打字回复:我男朋友没有前任,我就是他唯一的一任,我们以后也不会分开的。因为我今年十八岁,招人疼招人爱,身高接近一米八,有自己的家族企业,即将成为大学生,并且才华横溢,已经设计好了我们将来的家,我真是要风得风。
过了二十来分钟,底下回帖全是喷路辞的——“呵呵,祝你考上清北吧”、“OMG建议投稿矫情文字品鉴小组”、“你俩加起来有我鞋码大吗”、“真是互联网活娇妻一枚呀~”、“祝你和你男朋友锁死”……
路辞很不服,拿着手机去找季时风,问季时风我这条回复怎么就找骂了,我也没说错啊!
季时风瞥了一眼那段话,简直是心累,建议路辞修改成——我今年十八,身高一米七六,家里卖串串香,开学升高三,以后想买个四室一厅。
路辞寻思这也没差别啊,季时风这段话和他原来那段不是一个意思嘛!
季时风给了他一个脑瓜嘣,说你这心眼缺的,活该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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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寻思不明白为什么找骂,接着寻思抽屉里有什么去了。
他看了几十条回答,就没一个靠谱的。往后又翻了好多页,总算看到个沾点儿边的。
有人说你男朋友抽屉里藏得肯定是那方面的东西啊,比如什么小玩具啊、小黄片啊之类的,懂得都懂。
路辞呼吸一滞,明白过来后脸颊瞬间就红了。
仔细想想,这很有可能啊……季时风随身携带一柄大枪,这枪吧常常变得梆梆硬,但季时风又总是不朝他开枪,可不得自己私下偷偷解决一下嘛。
路辞越想越害臊,心说季时风怎么和他这么见外啊,真是鸟人一个!
他悄悄瞥了眼季时风,季时风正在看书,神情专注又认真,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笔,无意识地转动着,真是假正经一个!
季时风也发现路辞的不对劲了,倒霉蛋一张脸就和喝了酒似的透着绯红,写着作业也不老实,没写两个字就总偷瞄他。
“路大富,”季时风合上书本,指节扣了扣桌面,“你老看我做什么?”
路辞扭扭捏捏地说:“季时风,你辛苦了……”
他琢磨季时风一定是每天晚上都要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挺辛苦的。
“知道我辛苦,你就好好写作业,”季时风无奈道,“让我少批几道错题。”
路辞低下头,手指头抠着桌面,提醒道:“我知道你吧……你就是……火气挺旺的。”
最近他们亲个嘴,季时风都能梆梆硬,唉,身体好就是不一样。
“是挺旺的,”季时风说,“你的等比数列连错三天了,我这火气不旺才怪。”
路辞耳根子红得简直要滴血,垂着头咕哝:“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可以互帮互助的,我也是明白很多这方面知识的……”
“行,那你帮助我一下吧。”季时风翻开手里正在看的天文书,找出他打了问好的一处知识点。
还没等他把书递上去,路辞挪着椅子蹭到了他身边,揽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凑上来亲他。
季时风这才反应过来他俩说得不是一回事,掐着路辞脸蛋,挑眉道:“路大富,你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路辞害羞死了,一头扎进他肩窝,心一横,喊道:“季时风,你抽屉里装的什么,我都知道啦!”
季时风眯了眯眼:“装的什么?”
“就是那些呗,”路辞支支吾吾小半晌,他一个花季纯真少男真是难以启齿,“小玩具什么的……”
“什么?”季时风难以置信。
路辞一口咬住他肩膀:“你身怀绝技,更加需要发泄,我懂我懂。”
季时风气笑了,一只手捏着路辞后脖颈:“路大富,你又找死了?”
“我不找死,”路辞又攀着季时风肩膀去胡乱亲他,“我找你。”
“路大富,你自找的。”
季时风额角跳了跳,托着路辞屁股把他抱起来,先去外头锁上了屋子的门,接着返回房间锁好了房门。
爷今天去戏班子看戏了,小路毛见门被锁了,在院子里急得嗷呜叫唤。
季时风把路辞扔到床上,路辞拿被子捂着脸,害羞得直打滚。
他知道季时风有一杆枪,这回总算亲眼见到、亲手摸到了,这枪威风凛凛,上了膛后分量那是足足的。
路辞瞅见这杆枪就害怕,吓得直往后缩,季时风却不许他临阵脱逃,抓着他的手腕,霸道地命令他用手擦枪。
枪是好枪,就是太烫手,路辞擦了好久,感觉手掌都要擦破皮了,这枪还不卸货。
路辞好难受,哼哼唧唧地想哭,说太烫了,全身都烫的火烧火燎。
季时风还要压在他身上亲他,枪一下一下地往他肚皮上拱,路辞边掉眼泪边说肚子都破了。
季时风嗓音沉得吓人,喊他是个娇气包,还没怎么样呢就哭,等往后真进去了,那眼泪不得把床都淹了。
两个人在小小的卧室里擦枪擦了一下午,夏天的午后异常闷热,老风扇工作时发出一顿一顿的嘎吱声,他们都流了很多汗,喘息着紧紧贴在一起。
路辞抱着季时风,抽抽噎噎地说嘴疼,季时风说是亲破点儿皮。
路辞吸吸鼻子,说手腕疼,季时风说是动太多了,等会儿给你揉揉。
路辞又说小鸟疼,季时风爱惜地亲亲他的鼻尖,说可能是射了太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