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90)
“横的怕不要命的。”方渡燃有点得意:“谁让他们不把我们当人看。”
高二七班现在的太平,除了跟同为学生的其他班面对面冲突没输过。
更重要的是他一点一滴,一个个地搞定每个看他们不顺眼,夹枪带棍来打压来找茬的教官、老师,包括教务处的。
要平衡关系,该认错认罚,要认错认罚,头要能低下去。也不能怕事,该出手就要出手,方渡燃不会让谁一直骑在七班的头上。
在十二中,大多数都是以暴力解决,他得力于自己被改造过的Alpha身体,是他们七班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有他撑腰,即便他们在最烂的班里,很多人走出去也能硬气起来。
但是解决完了,爽完了,要有人去兜着,要要有人承担责任,那就是作为班长的他。
他们还要占理,不能先动手,不能挑事,怎么把巧合安排得合理,也是他。
在这点上,把一盘散沙聚起来,从处处被人欺压,到能抬得起头,再到最后他们能一起在赛场上一同手捧荣誉,对方渡燃来说,也是他学生生涯里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别人的青春期也许不在乎什么嘉奖,不在乎老师的肯定,觉得被人表扬显得像个小学生,拿份奖状都不好意思摆在桌上,非要与众不同才能彰显自己的独特。
但方渡燃不会。
他就觉得自己长期保持的不迟到出勤很漂亮,有很长地一排整齐的红色对勾。
觉得自己带领的一盘散沙能严守十二中的纪律不容易,不再每次通报批评都上黑榜。
而自己打过的每一场架、抗过的处分,只要最后能达到目的,那就不亏。
他是看不惯任何人骑在七班的头上,也看不惯七班的人走出去要因为成绩烂就唯唯诺诺。
能把垫底的班拉起来,能让学校里的人正眼相待,就算是因为暴力带来的畏惧,也可以。
该承担的后果他去承担,能解决问题,那就可以。
班里得到荣誉,也很好。这也许是他们七班所有的学生生涯里唯一一次有这么好看的荣誉。
唯一一次有全场几十所学校来的人为他们喝彩,唯一一次有上上下下所有老师对他们的认可,没人再用有色眼镜去看他们这群“差生”。
他们也一样有资格去享受属于团队的荣耀。
方渡燃从来不说,但是对此他确实骄傲。
学也不算白上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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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你也是我的好兄弟
“你不在这段时间, 班里也没出大事。”
赵霖恰好交代道:“上次比赛之后,班里有几个学体育去了, 不想转班,所以文化课还在七班上,训练的时候就跟体育班一起走了。”
“那挺好啊。反正他们也不爱上课,时间那么多,拿来强身健体也不错。就现在的成绩,走体校的关系,比他们走别的也方便点。”方渡燃对自己班里的情况还算了解, 短短一学期就改邪归正不太可能。
“我看他们填的表, 是这么想的。”赵霖说。
方渡燃虽然人没在学校,猜的都很准。
“有学上总比不上学好。”方渡燃在他身边说。
赵霖:“是。”
“谢谢你了。”
方渡燃口吻稍微郑重,然后揽着赵霖的肩膀说:“大事没有, 小事肯定不少。受体罚是基本功,检讨也写出感悟来了吧?跟你压根没关系的事情,还得你去一层层地认错,滋味肯定不好受。”
十二中的管理实际上可以说很变态,因为不管班里发生什么, 只要有任何违纪行为, 班长都是首当其冲要承担责任连坐的。
也就是说学生自己承担的是绝大部分的惩罚。
而剩下小部分责任这才开始分摊,班里发生严重违纪,班主任要连坐, 年级发生大事故,年级组长也要连坐。
也因为这个, 其实在十二中, 愿意当班长的人没几个,没人喜欢背上承担几十个“不良少年”违纪处分的责任。
方渡燃当初就是纯属找事干, 生活没有什么盼头,唯一一点能有事干的地方就扎进去了。
也不喜欢看到他在的地方,因为被人欺负所以出教室只能贴着墙根走。
“是不好受。”赵霖没客气:“本来我以为我脾气还可以。”
“没想到能有那么多傻逼的事儿撞上来是不是?”方渡燃笑他。
赵霖:“嗯。”
方渡燃说:“你看人挺准的。发展发展下线,就能轻松不少。”
“你是说郁月城?”赵霖解释道:“看人准······”
方渡燃一口应下:“包括在内。他就是很可靠。”
“你对郁月城,从来没有过在一起的想法吗?”赵霖转头看向他们吃饭的方向。
从这里可以看到他们包间的外厅,从里面拉开纱帘的话,他们可以正对上同一池湖水。
许烈阳应该是把外厅的门都打开来透气了,纱帘被微风轻吹,里面有他乱七八糟不着调的高歌声。
方渡燃也听了一小会儿,觉得挺好笑的,许烈阳唱歌是真的难听,辛苦郁月城留在里面近距离欣赏了。
“没有啊。”他回过头,接上赵霖的话。
手里重新掰了一小块鱼食投进离他很近的湖水里,立刻就把一群锦鲤都引过来。
“既然郁月城是Omega的话,你们关系又那么好······”赵霖显然充斥不解:“应该早在一起了。”
“哪有那么容易,没那回事。”方渡燃笑起来,看着大口抢食的锦鲤摇摇头:“我和郁月城就是好兄弟,谁说关系好就一定要在一起啊。”
他扭头对上赵霖,坦然道:“我跟你关系也好,跟许烈阳关系也好,怎么就非得在一起了?”
赵霖沉默片刻,也许是在寻找措辞,然后说:“你们之间······大概是你们经常在一起,看起来很搭。”
方渡燃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跟许烈阳也挺搭的。他不是就怕你吗。”
赵霖:“他谁都怕。”
一声洪亮的粤语歌从郁月城和许烈阳的包间方向传过来,赵霖蹙眉,中肯评价:“发音不准,真难听。”
“喝多了。”方渡燃说。
赵霖跟他这么促膝长谈,只加重了方渡燃心里的怀疑,所以他也想就这么放过。
“你是不是打算出国?”方渡燃问。
果然,对面没声了。
方渡燃知道自己八成猜中了。
“——家里有这个打算,我还没想好。”赵霖说。
“你的没想好,是还没想好去哪所学校,是吗?”方渡燃几乎可以肯定。
赵霖其实是个有打算的人,他面上比许烈阳要稳重,不然也不会把班里的事情都交给他。
“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有没有出国的打算。”赵霖摊开道:“家里打算想让我去欧洲学管理,我对那地方没兴趣,想问你的打算,可以的话,我们能离得近点。”
短暂的沉默里,他又补了一句:“留学,要好几年。”
方渡燃听出点被推到眼前的惋惜。
“你不会是图我英语还行吧?”方渡燃啧了一声:“我口语还真不赖。”
赵霖笑着说:“我会带翻译,边学语言边上课,班长要给我做翻译也可以。”
“你是觉着,你这一走,以后再见面就难了。”
方渡燃收起来开玩笑的语气,有些懒散般:“就算见面,也是相逢不相识,是不是?”
赵霖:“······嗯。”
“我们跟别人不一样,高二七班在十二中也是独一份。”方渡燃说:“没那么容易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