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68)
郁月城:“他说让我多辅导你,你只要肯用心学,进步会很大的。”
方渡燃琢磨了一下这味儿:“他是想把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传给你了,怕你被我的落后现状给吓到。”
郁月城再次走回来, 看清楚之前在外面没能看清的那团白色的玩偶。
“原来是只猫。”他说。
方渡燃:“什么?”
“你的床头柜上, 妈妈给你放了一只猫,玩偶那类。”郁月城说着就把猫拿起来放在方渡燃空着的手边。
方渡燃先摸摸皮毛,再捏一捏:“居然还有这个, 我就感觉她在房间里弄了很久,估计在整理什么,没想到真有啊。”
“嗯?”郁月城问:“你喜欢这个?”
方渡燃笑了下,手感是软的,还不错, 已经很能模拟真实的动物皮毛了:“是白色的吧。”
“嗯。浑身都是雪白的。”郁月城说。
方渡燃笑得更大了, 抽着脖子后面的伤口疼,边疼边忍笑。
听大白猫的本体说这话,就像是听郁月城在介绍自己的皮毛。
他憋住笑“嗯”了声:“是很白。浑身都是白的。”
“在笑什么。”郁月城低下头凑过去, 认真问。
“没笑。”方渡燃说:“干妈说这里很冷清,问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小动物。”
“你喜欢猫?”郁月城说。
“喜欢啊。尤其是白色的。”方渡燃摸摸自己手边的玩偶, 做不了大的动作, 就小幅度地顺抚皮毛,显得像是在摩挲玩偶后背。
“长毛的, 毛要很蓬松,很软很软,摸起来手感超棒。”他边摸边缓缓说。
郁月城有点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方渡燃说得不像只猫,那语气像对着一个活体的东西说话。
也不是活的猫。
他的记忆里很好,直接就翻到曾经方渡燃在他家留宿的片段,方渡燃那会儿喝醉了,也是拽着他神智不清地喊“猫”。
······就这么喜欢吗?
“等你好了,可以挑一只来养。”
郁月城建议道:“学校宿舍不能养,先养在我家,等你放假就能来和它玩。”
方渡燃直接拒绝掉:“不要。”
我一只猫都摸不够,没有精力分给第二只了。
“不想要吗?”郁月城没理解到他的逻辑。
他以为方渡燃这么喜欢,是想养一只活的。
不过也没事,看起来母亲送的玩偶他也挺喜欢的。
“猫不好养,我想养的猫很漂亮,我怕我养不好。”方渡燃想了会儿说:“我不能让他跟着我吃苦,等我能养了再说吧。”
郁月城说:“家里会有人照顾它的。”
方渡燃果断拒绝:“不行。我的猫,得我来养才是我的,不能让别人碰。”
郁月城:“······好。”
不知道怎么就激发起方渡燃的占有欲,只听他又强调了一句:“一根毛也不给别人碰。”
郁月城被他逗笑了:“不给。都是你的。”
“现在半夜了吧。”方渡燃问。
郁月城把他的被角掖好:“快三点,想睡可以睡了。”
方渡燃已经习惯在半夜醒过来,但是郁月城不能有这样的作息,他不像自己可以有很多时间,除了戒断和治疗什么也干不了。
郁月城这段时间一定很忙很忙。
“我还不想睡,但是该睡了。”方渡燃说:“我现在可以调整作息了,你也得睡。以后都早点睡。”
“我再呆会儿,你睡着我就回家。”郁月城说。
方渡燃:“你明天有事吗?”
“有两节课,都在下午,不影响。”郁月城除了跑青苗基地和方正海的事情,课业也没有落下。
他不能让自己停滞不前,如果连课业都跟不上,没有进展,那他也没有时间和机会来见方渡燃了。
郁月城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留出来足够兜底的资本,高二去找他,也是因为在中学和高一那几年攒够了所有该拿的,能拿的奖项,累积到能去安排好自己的实力。
他很早就懂事,知道只有他把自己的事安排好,才能更好地去照顾方渡燃。
方渡燃现在的情况,是他没想到的,几头的事情都不能停,虽然会挤压自己的休息时间,损耗身体,但只是一时的。
之后都会好起来,所以他也不放在心上,能休息的时候再休息就好。
方渡燃比他淡定的回答要着急得多,虚弱的声音都提高起来:“那你还不睡觉?”
话音落地他反应过来,原因都在自己,因为自己的事情,郁月城牺牲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根本填不完的。
就算是铁打的,也不带这么折腾。
“不困。”郁月城说:“你手术刚做完,我得陪你一会儿。”
方渡燃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郁月城,你是不是······”
他搜索了一下词汇,感觉怎么说都不对,郁月城不应该这样。
这不是他的义务。
怎么现在成了他的负担。
郁月城看向他:“怎么了?”
方渡燃一语中的:“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责任了?”
“······”郁月城哑然。
这话太重了,似乎对他们的关系来说,有点重。
很多事可以做出来,但是不能说出来,以方渡燃的性格,郁月城不觉得他能接受这样。
“你······”方渡燃也不知道怎么去斥责他。
郁月城是为他好,他的付出也是实实在在在自己身上受益,他已经知道拒绝会让大白猫垂头丧气的。
就坦然接受他不去睡觉,就守在这儿,方渡燃也做不到。
“我怕你醒过来,没有熟悉的信息素在,会影响情绪。”郁月城根据经验说。
“那你也没给我信息素。”
方渡燃想起来,是他自己不让郁月城闻他的,反过来被对方以为不需要也正常。
“看你醒来恢复得不错,应该用不上,就不影响你。”
郁月城对他说:“保持稳定的状态是你目前最需要的。”
“我不需要。”方渡燃心里有口气堵着,脱口而出。
在郁月城还没回应的时候,接着说:“你不是怕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吗?那你现在就脱衣服上床,跟我一起睡。”
郁月城稍显意外,然后说:“这不是大床,会挤到你的伤口。”
方渡燃拉长声线低喊:“再闻不到你的信息素我的腺体它就不长了······好痛······”
郁月城口吻里夹杂上笑意:“一点也不像。”
“谁跟你装了。”方渡燃难受道:“真的很痛,我只是没说。”
郁月城弯下腰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
方渡燃:“快来陪我。”
郁月城脱掉外套,小心把他往床的一侧挪了挪,躺上床。
两个要成年的男人睡一米五的小床,不滚来滚去也能躺下,可方渡燃睡觉不老实,郁月城担心他会掉下去。
尽管方渡燃还不能翻身,防患于未然,还是躺在他背后。
用掌心轻拍方渡燃的后背,郁月城说:“好了,休息吧。”
“晚安。郁月城。”方渡燃给这夜晚宣告。
实际上没有一丝睡意,麻醉药醒过来腺体的地方又疼又烧,他把这种灼烧感看作是在飞速新长出细胞来。
郁月城在他身后回应:“晚安。”
跟随少年干净的声线,有清透的冷香幽幽地浮起来。
没一会儿,让方渡燃熟悉到骨子里的信息素就萦绕四周。
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这种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