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28)
郁月城清楚自己这时拒绝方渡燃的要求,他只会不开心,口头不做反对,清新的冷香还是严格控制,温和地释放。
“要做了检查再喝水。”他对方渡燃的身体情况说。
空出来的手被方渡燃拉着,郁月城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少年的喉结示意:“可以不说话,我一直在。”
大白猫越是这样为他着想,方渡燃越难过。
都是Alpha,这对郁月城不公平。
还弄伤了他的大白猫。
方渡燃盯着郁月城被烫红还持续安抚他的手,他没条件去帮郁月城,把大白猫搂进怀里都做不到······
于是休息片刻,方渡燃用尽全力把郁月城撑住的腰按下来,贴住自己。
没多大力气,手也是抖的,但他不让郁月城离开。
就让大白猫抵在他的身体上,这样相拥至少对方能好过一点。
他也不是Omega,没有香甜的信息素,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抚郁月城,生理本能告诉他肌肤相亲总是能比有阻隔要好点。
只有想要贴在一起的人,完全接纳的人,才会亲密无间。
他总是想尽可能回馈给郁月城什么。
他也想说他是愿意的,只是没那条件,他不是Omega。
而且这是他的猫,方渡燃说不出来,他觉得他们就该是在一起的。这种最为隐私的亲密,他们就该彼此接纳和安抚。
他的身体疲惫得快死掉了,再多有一点点力气,他都想把郁月城从头到尾顺顺毛,抱抱他。
他想亲近郁月城,郁月城的皮肤、呼吸、信息素,包括他作为Alpha因为面对自己而膨胀的结。
方渡燃现在的思维简单得很,只剩下药物带来的反应,和他放在心里的大白猫。
郁月城很容易能明白他的意思,去除掉阻隔,让方渡燃能直接贴着他,感受到彼此的身体一样地亢奋。
清透的信息素也多一些释放出来,方渡燃因为药物被迫淤积的血块已经开始松动,恢复知觉后,他不敢再用力,忍耐住自身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抚.慰。
他们靠得近,知晓彼此的心跳和体温,郁月城垂下头默契地交颈相拥,让方渡燃放松,可以更好地闻到他的腺体。
漫长地疏导,血液活络起来,方渡燃时醒时睡,总在舒服畅快里溺毙进昏迷,又在无法彻底发泄的煎熬里醒过来。
每次醒过来就可以看到他的大白猫,真好。
直到直升机落地的过程中,机舱轻微地颠簸,方渡燃偏过头在郁月城的后颈贴上唇瓣,印歪了,没印上腺体。
郁月城肩头微僵,喉咙跟他一样发干,一起也吻了方渡燃标记上的伤疤。
同时染指,他无暇顾及别的,先去查看方渡燃的身体情况,除开那些淤积的血块还留下部分痕迹没有消退,整体跟正常形态差不多了。
然后仔细清理掉两人之间和手上的东西,整理好方渡燃的衣服。
再一抬头,少年已经又闭上眼。
一脸倦容。
郁月城记得,他以前总是很有精力,这次伤得太重了。
Alpha的易感期,方渡燃不要Omega,没有易感期救助团队来帮他度过,郁月城就要自己帮他过了。
落地之后,郁月城是抱着方渡燃下来的,少年面对面趴在他怀里,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要固执地能随时闻到他的信息素才安心。
郁闻礼在一同进基地时说了一句:“小燃还是个孩子。”
郁月城摸了摸少年脑袋上的短发,这样抱着方渡燃,他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易感期还没过,这会儿离不开我的信息素。”郁月城说。
郁闻礼显出诧异,易感期的Alpha能不排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已经需要强大甄别能力和控制力,这等同于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把后背交给同样强势的同类。
能离不开对方的信息素,在少之又少的双A伴侣里面,他从来没听说过。
“你呢?”郁闻礼问:“你对他的信息素怎么样。”
时睡时醒的方渡燃这会儿听到了,但他安静装作没听见,呼吸紧紧抵在郁月城的腺体上。
自己没有气味,并且充满攻击力的信息素,没有人会喜欢。
他知道。
然后方渡燃就听见郁月城说:“我从他出生起就认识他了。小时候他还没分化,我也觉得他好,所以只要他是方渡燃,我都可以接受。”
怕自己的意思不够明确,郁月城直白补充道:“我都会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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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拆穿
不能打抑制剂的Alpha易感期很难过, 被注射过足足几倍诱导剂的易感期更难过。
方渡燃的意识时不时就要出走,昏迷时做各种各样的检查, 醒过来就没日没夜地跟郁月城在一起,身体排解不了的渴望全都在郁月城充满安抚的信息素和用不完的耐心里发泄掉。
越到后面,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
本来在易感期就不怎么开口说话,意识逐步回来之后,越来越少。
郁闻礼加班加点,跟着团队熬了几个通宵,稀释掉他交出来的一管颜色不正常的R-19X, 重新命名后先暂时给他注射进去, 用来渡过这次的突发事件,留出来多一点的时间准备他的戒断治疗。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青苗科研基地的灯连着亮了好几个昼夜。
然而记忆一点点地复原, 凌乱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方渡燃不可避免想到他和郁月城在A市的分别。
上一次他们见面,彼此都带着隔阂分开。
矛盾、不满。
被私自调查的隐私,被窥探的背景。
他藏好的污浊都被翻出来了。
也想到了更多的。
让他这么些年第一次难受到喘不上气的事实。
安靖阿姨、郁闻礼叔叔,包括郁月城,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为什么对他好, 走在他身边。
刚知道的那天,他一个人从方正海的实验室打车回学校,到了半路就下车, 想透透气,从离学校几条街的地方步行回去。
他以为可以走一走就消解掉那些让他膈应的情绪, 可以收拾好心情去见学校里的郁月城。
可是那天, 没走几步路就发现天已经黑了。
方渡燃经历过最多的就是黑暗,实验室的很多活体实验的都在地下, 为他量身定制的牢笼也在地下,他记忆里的前几年,待过最多的地方就是黑压压和血腥味浓重的地下室。
相比起来,他却觉得都没有那天的天看起来暗。
是想起来不会怕,却会憋着发酸的昏暗。
在这之前,他是不知道原来一个时间节点可以成为不愿回想的场景的。那天晚上的感受他还记得。
以为是被选择,被肯定的自己,不过是碰巧,捡到了好处。
一不小心偷到了别人的人生。
被肯定的怎么会是他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最烂的高中里面,最烂的班里,身体还奇奇怪怪的人。
他也以为他只要装作不知道,他们就这么也能延续下去,直到他消失的一天,或者直到郁家发现,他根本不是方家那个乖巧优秀的儿子,然后放弃他。
没想到郁月城先一步扯开他的遮羞布。
郁月城连他是实验品这件事都知道了。
自己像是生长在阴暗潮湿地里的生物,被扒光了晒在院子里。
身上的沟壑和丑陋的伤疤都刻在每一寸血肉里,现在全部都成为一目了然的图表文字和符号展现在亮堂的研究基地里。
展现在郁月城的面前。
方渡燃之前孤注一掷去找麒麟研究所合作的时候,就想过,全世界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只要郁月城不知道就好了。
只要他干净漂亮,举止高贵优雅的大白猫不知道就好了。
郁月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他也想在这么美好的眼里,留下他稍微不那么难堪的样子。
而现在,郁月城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