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167)
但是由于高三的特殊性,本身班里学生就很少,有些赶时间的带回教室吃饭也不会被阻止。
然后方渡燃有了一两次让郁月城带饭,之后慢慢地,郁月城都会定时定点地给他带饭到教室里来,教室就他们俩。
吃完饭郁月城会回宿舍进行半小时的午休,而他怎么样也不肯午睡,不是在刷题就是在死记硬背地背例题。
他也能感觉到他没以前好使的脑子,在他这样的强制灌输下变得有了点起色。
郁月城也在全力支持他,变得有点透明了。
“现在可以。”郁月城说:“我上周三带饭回教室,看到班主任,他刚吃完饭回来,路过教室有看到你,嘱咐了我几句,没提纪律的问题。”
“陈老?”方渡燃一点印象都没有,以前倒是能注意到陈老偶尔会在上课的时候来教室看看,高三之后还真没注意过。
“他跟你嘱咐?”方渡燃把鲜榨果汁的吸管都插好,然后连同酒精湿巾一同郁月城,问:“说什么了。”
“说让我们注意身体,别光顾着学习。”郁月城仔仔细细用湿巾擦干净手指才开始进餐。
“真稀奇,他也会说这种话。”方渡燃咬住吸管想了下:“应该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听到这种话。”
“你很优秀。”郁月城突然道。
方渡燃笑起来:“男友滤镜啊?”
“你说是就是。”郁月城平和道:“班主任说的。”
方渡燃挑眉:“嗯?”
“他说你很优秀,他很看好你,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狠。”郁月城看向他:“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水到渠成。”
方渡燃:“这也是他说的?”
郁月城:“嗯。”
“没有你说的?”方渡燃不太信,“你肯定借题发挥了。”
“没有。”郁月城如实道:“因为我知道我劝你午休,你都不听,能每天按时睡觉、进食,每个周按时去检查身体,已经是你的配合了。”
方渡燃低下头去吃饭,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喊:“郁月城。”
“我在。”对面的少年看向他,夕阳有余晖印在玻璃窗上,又投在Alpha精雕细琢的脸上。
“你真好看。”方渡燃脱口而出。
郁月城能从跟他的神情里看到专注点只有自己,深棕色的瞳仁里有金灿灿的光点。
“随便给你看。随时给你看。”他说。
“奥~”方渡燃拖着调子道:“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啊。”
他凑过去一些,放低声音说:“什么叫随便看啊,郁月城同学?”
郁月城神色不变,看着他应:“你想的,都可以。”
方渡燃吸了口气:“咳······肾上腺素激增影响学习效率。”
郁月城笑了下:“来日方长。”
方渡燃垂下眼,小腿在桌子底下往对面的郁月城双腿之间穿进去,拱拱他的腿,然后又拿运动鞋的侧面敲敲郁月城的鞋。
小孩子似的。
郁月城这会儿怎么也能看出些端倪。
方渡燃虽然没有明说,但突然拿出时间来跟他吃饭,还表现出来这段时间几乎已经没再见过的、亲近。
是的。
他们自从在一起以后,除了开始那几天非常亲近,之后就连周末回青苗基地的路上,方渡燃都一直在刷题、背书、学例题。
这时候方渡燃的眼里除了学习什么也没有,甚至会忘记自己坐在他身边。
他是个想要做什么就一定会拼尽全力的人,这点在检查出他的精力、反应能力和记忆,对比起他曾经注射人工Alpha信息素的时期出现滑坡之后更加鲜明。
他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去弥补这个差距。
“不用特意陪我吃饭。”郁月城说:“我自己去活动中心就好,你先复习吧。”
“其实我叫你是想说,郁月城,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方渡燃顿了顿,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很体贴,也特细心。”
郁月城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说:“如果以后你有这个需求,我也可以在家办公,不过时间得协调。”
方渡燃猛地摇头:“不要不要,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我只是想不到合适的词。你好到我有点······我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郁月城:“为什么?”
“因为我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也没时间陪你,经常晾着你。”方渡燃能想到很多,这段时间他越来越少地跟郁月城相处。
尽管两个人坐前后桌,晚上也一起回宿舍,但是很多事情他都没处理好。
“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该做的事。”郁月城道:“你现在以高考为重,别的东西,都应该让路。”
“不应该的。”方渡燃说。
是他的自身条件导致的。
更何况,有些话他不能让郁月城知道。
如果不是遇到郁月城,他的人生根本不会有回到正轨的一天,会烂在地里,腐朽成一堆垃圾,人不人鬼不鬼。
他从那里走出来,是不可能忘记照向地底的那束光的。
郁月城就是那束光,他也是一直在跟着光走,想要一直把它握在手里,才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勇气去走过荆棘泥泞。
才会想要能够跟大白猫堂堂正正地,有底气的并肩而立。
可是这些说出来很矫情,还有点给郁月城上道德枷锁的嫌疑,他不想这样。
正因为郁月城对他而言的意义如此的重大,所以他觉得自己没能力陪伴好郁月城显得更混蛋了。
把一个好好的Alpha传成Omega,把这个校花Omega哄上了自己的身边,把精致漂亮的一只大白猫圈在了自己怀里,却连每天给他梳梳毛,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他也是真的很怕。
怕现在一个松懈,本身就薄弱的学习底子会差一点,到考场上就成了差一大截。
“我不介意。”郁月城说:“高三了,每天在一起已经很好了。”
“我介意。”方渡燃道:“我连你今天要在毕业典礼上做开场演出都忘了,而且还是在班会上,陈老反反复复在提起来,我都没想起来你的事。”
郁月城:“我······”
“我那会儿就是没想起来。”方渡燃说:“我在班会上没有跟你调侃、调情、开玩笑,陈老说你要开场的时候我才想起来。”
郁月城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愣怔,被方渡燃捕捉到了。
“是不是很恐怖,这都能忘。”方渡燃继续道:“你知道的,我很看重仪式感的。你的事在我眼里没有一件是小事,更何况我们俩的毕业典礼,这本身就这不是小事,你开场,更不是小事了。”
他拿食指点点自己的脑子:“所以你知道我现在这里,它好像真有点不争气了。”
郁月城越过餐桌去握住他的手:“······没有问题,我······”
他仿佛在想一个更能安抚方渡燃的措辞,然后选了个十分中性且理智的说法:“能理解。”
方渡燃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知道改变不了什么。
郁月城是不会怪他的,还会安慰他,还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安慰他。
他明明就有失望,他肯定有,要说一点没感觉,他不信。
他的大白猫确实也没想到吧,他这都完全忘了。
方渡燃自己都挺惊讶的。
他得想想。
这样不行。这一点儿也不好。
吃完饭,在去活动中心的路上,方渡燃选择了可以再折回宿舍的路径。
这也是条小道,路上没几个人,这会儿要去活动中心的只有像郁月城这样要去后台准备的。
大白猫就走在他身侧,方渡燃这次想也不想地在走进树林的遮挡处时,一把抓住郁月城的手,另一直手上还拿着那本英文阅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