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241)
“不用了。这些警方应该都找过了。”方渡燃说:“谢谢干妈,就不麻烦小姑了。”
“如果他是涉案人员,那么他的资料的确已经都在警方了。警方的资料月城那里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弄一份来看。”安靖说。
方渡燃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魏杨这个人会出现在判决书上,就证明他是真正存在的,这些资料大概率排不上用场。
只有行踪轨迹才能从里面找出漏洞,魏杨要是方正业,起码也得有个交接的空隙。
“查起来有些麻烦,郁月城已经再找了,可能他的行踪轨迹更有用吧。”方渡燃说:“小姑那边还是不麻烦了,到时候有需要,郁月城应该会联系的。”
安靖是隐隐约约猜到郁月城在做什么的,只是儿子不说,她也不会特意去问,她对郁月城的能力和判断力,是抱有最大的信任。
只不过,这一件事,她作为一个局外人,也能感到当中蹊跷。
“他现在失踪了,我感觉他挺重要的。”方渡燃又提到一句:“我想他之前能找到郁宅来,还点名要见您,或许真的是认识您。毕竟我没有跟他说过我住在哪里,而且他又偏偏提的是您,不是干爸,我就顺着想到他还说他认识我母亲。”
安靖那头沉默下来,方渡燃看看手机,没有挂断。
他是想不通魏杨为什么那么确定自己可以说服安靖加入他的项目,安靖是个很成功的商人,不是可以胡乱糊弄的。
安靖是不是也在奇怪这个。
“看来你是有一些我才知道的问题。”安靖回话了,但是让方渡燃很震惊。
她说:“小燃,你是不是在想你父亲的事情?”
“您怎么知道?”方渡燃诧异道。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
安靖说:“我和茵茵的关系十分亲密,她另外一个很亲密的人就是他的丈夫。而且她是个很特殊的Omega,性格也很单纯,生意场上作为廖家唯一的女儿,走出去八面玲珑,人人称道,可私下里往来要好的人并不多。”
方渡燃完全没想到安靖一个局外人,思考的角度跟他们都不一样,却可以这么透彻。
安靖的话似乎夹杂着叹息:“如果这个世上有个男人特意跑来告诉她的儿子,说他认识已经去世多年的她,除了方正业,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方渡燃说不出话,安靖作为一个过来人,是感情用事来说的话,可是找不出漏洞。
是啊,他是方渡燃,他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没谁会特意来提起这个,方家已经没有别人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道理和逻辑可言。
现实比他们盘的线条和逻辑要疯狂多了,他陷在局里,他切身体会过,怎么这会儿反倒没想明白。
“小燃?”安靖叫他的语气缓和下来。
“嗯。我在听。”方渡燃说:“我没事。”
“你们是不是在怀疑,这个说自己认识我和茵茵的男人,是你的父亲。”安靖说。
这话的语气再平稳,包含的意味也是血淋淋的。
方渡燃琥珀色的眼睛,幽幽地、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瞬间明了。
直到这时,一股从地底下升起来的阴寒才实体般降临。
“嗯。”方渡燃在脑海里把第一次见到魏杨的白大褂影像翻出来。
“我好像见过我的亲生父亲。”他说。
电话那头和房间里一样的瞬间沉寂起来,话说开了,十年前的死亡气息带着腐烂味道迟缓地弥漫在房间里。
安靖斟酌过后开口:“方正业当年没有打捞到尸体,但是打捞出他的随身物品,那一年河水湍急,捞尸的工作队三个月无果后才确定死亡。”
方渡燃:“嗯。我看了新闻。”
安靖:“小燃。”
“嗯。”方渡燃目光出神,眸光里有电话那头看不到的阴沉。
“如果在外看见这个叫魏杨的人,千万注意安全。”安靖说。
“干妈也是,他现在可是通缉犯,见了我我当然第一时间报警,怕的人应该是他。”方渡燃说:“我这边很好,我没事。”
安靖后来再三让他注意安全,方渡燃一一应下,思绪早已走到别处。
夕阳落幕时,大厅里失去光线,彻底变暗。
方渡燃重新拿起来他记录下来的跟魏杨有过交涉的了了片段,没开灯的环境里,写的字似乎散开来融化在昏暗里。
终于把这件事弄明白了,他可不觉得魏杨看见他会害怕,但是他倒是挺怕的。
他怕魏杨那身瘦弱的身骨,经不住他的滔天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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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耍赖
“怎么不开灯?”
郁月城带着傍晚最后一丝朦胧天光回到家, 开门就看到沙发上靠坐的方渡燃。
灯光打开,别墅里上下灯火通明。
方渡燃面上的阴沉, 跟随开灯的瞬间,一并藏进消失的昏暗中。
“刚跟干妈打完电话。”他站起来往前院里看一眼,郁月城的车已经停好了。
是他想事情出神了,所以连郁月城回家也没听到。
“这个给你。”方渡燃把手里写下来的信息递给他:“是我之前遇到魏杨的时候,他说过的一些话,还有我们见面的日期。”
郁月城接过来,他继续道:“我能想到的跟他有关的, 都在上面了。”
趁郁月城在看的时候, 方渡燃把他手里的电脑包接过来,这次挺顺利的,大白猫虽然有点犹豫, 但僵持了一两秒就松开手了。
方渡燃在心里暗想,这回算是摸着大白猫毛茸茸的爪垫了。
电脑包里面好像还有一些别的文件似的,鼓出来方方正正的一块,他妥善地拿好上楼。
“要放在你的房间里还是书房?”他问。
郁月城抬头看向他:“放我房间就好。”
方渡燃几步就消失在楼梯上。
晚上郁月城吃过饭,就像平日一样, 在后院里拿上水管给他养的蔷薇花浇水。
平时有管家安排好这些花花草草的打理, 就剩下他亲手种下去的这片蔷薇花,他都是自己来学着打理。
浇水的时候,吃完晚餐的方渡燃也走过来。
郁月城看他脚步靠近, 先开口道:“你今天来花园了。”
“嗯,······你没说不能来, 我就四处都走了走。”
方渡燃换了个方向, 走到大白猫的身边:“我以为这个种下去,花匠会照料的。早知道我就帮你浇水了。”
“我出差的时候管家会来打理, 我在家一般都是自己来。”郁月城说。
方渡燃看看夜晚的路灯下,被水雾蒙上的蔷薇花,再看看专心致志弯下腰,洗过叶片再给土壤浇水的大白猫,跟着蹲下身。
“要不你教教我怎么做,我来帮你。”方渡燃说。
“你也该回国了,待不了几天。”郁月城说:“我自己来就好。”
方渡燃伸出手,去接住叶片滴下来的几滴水珠,把语气放得温柔些哄道:“我又不是不来了,那就下次来的时候帮你浇水。好不好?”
“郁月城,教教我呗。”他仰起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郁月城。
郁月城的动作停滞一瞬,侧头看他,对方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
真像耍赖的小孩。
方渡燃看他不说话,直接往裤脚上轻轻扯一扯:“你不教我,明天你去上课,我就要拿它们练手,乱给它们浇水了。说不定就把根泡坏了······”
耍赖的小孩,变成抓着裤脚撒泼的小兽了。
“你之前不会这样说。”郁月城把水关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