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59)
他的易感期,他知道。
不过他已经打过抑制剂了,对方渡燃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我昨晚,信息素影响到你了?”郁月城问。
“那当然影响了。”方渡燃信誓旦旦:“不是我说,你的信息素也太冲了。”
“因为我的关系,所以你今天才差点没醒过来······”
郁月城被骗到,Alpha的信息素对另一个Alpha有天生的不友善,没有哪个易感期的Alpha在同类里能没影响,他的评级还是S。
“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我昨天睡得那么好。”方渡燃扭转他说。
郁月城不理解:“为什么?”
“没有原因,就是闻着舒服,喜欢这味儿。”方渡燃说着还往他脖子里面凑。
深呼吸一下,那股引人犯罪的意味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郁月城很轻薄的一丝冷香。
方渡燃有些惋惜:“跟昨晚不一样了。”
“你闻到了?”郁月城好像知道了什么。
方渡燃是不是也知道他的易感期了?
“如果你是说那种让人闻了想把你全身亲一遍的信息素,那我确实有幸尝了那么一点。”方渡燃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用手指比了一下,食指和拇指都快捏得看不见。
“就一点点。”他强调。
郁月城有点不好意思,这有伤教养,也不礼貌,对方还是个病人。
“我以为抑制剂没问题,吊瓶有安宁成分,我睡着了。”他解释道:“不是有意冒犯的。”
方渡燃眼睛看不清,只能凭感觉往前怼,一不小心就怼过界,正对在郁月城的面前。
“你在道歉什么?”他问。
“这不合适。”郁月城说。
“你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过,没有碰过的?”方渡燃压低声音,说得干脆。
“······没有。”郁月城直直看向他琥珀色的瞳仁。
“那信息素有什么不可以?”方渡燃问。
郁月城思维清晰:“易感期,不一样。”
“我的易感期都可以,你的怎么不行?”
方渡燃步步推近,把他先前忽悠自己跟着走的手法全学上了。
郁月城果然没话了,好半天才回应:“我们······”
方渡燃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他回答不了,也会让他们之间暖和起来的氛围多一点不合时宜。
他好不容易能把郁月城重新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能允许这种意外发生。
于是他率先抓住大白猫,脱口而出:“你冒犯我吧。”
郁月城微怔:“什么?”
“我说,下一次,如果再让我碰上,你就冒犯我吧。”
方渡燃说:“我知道现在不合适,你的皮肤被我咬破了,沾了我的信息素,要跟着我一起被观察,大概很长时间里我都不能碰你了。”
他神情坦荡:“这玩意儿跟有毒一样,我肯定不会让你再沾上。”
郁月城没作声,安静听着。
方渡燃看他没反对,接着道:“但是等我好了,再让我碰上,我给你做抑制剂。”
郁月城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们······
他们不是还没有在一起吗?
他是无比重视承诺的人,也不会去为了一时的痛快就打破可以约定终生的东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郁月城问。
“我知道。”方渡燃说:“我在邀请一个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可以跟我一起过。”
“他特别好,我愿意做他的抑制剂。”他诚恳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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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破冰
郁月城听过方渡燃很多夸奖和亲近的话语, 从来都没有这么直白过。
Alpha的易感期意味着什么,同是Alpha的方渡燃不会不知道。
尽管他们已经渡过了好几次的易感期, 郁月城也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从没想过拿这个作为他和方渡燃之间的枷锁。
更何况,两个Alpha之间,理论上根本不存在生理上来自于第二性别的束缚。
他不会因此认为两个Alpha就显得轻薄,比Alpha和Omega的关系要更宽松自在,只会认为这需要更加坚定的意志去坚持,要义无反顾地选择。
只选择他。
以前是由于方渡燃的身体, 需要被辅助渡过易感期, 而放在方渡燃身上的陪伴,和方渡燃提出主动想要对他付出的,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可以说明方渡燃是打心底里认可他了。
郁月城原本想说出口的那句“我们没有在一起, 我不能这样做”,也因为方渡燃的表态搁置下去。
他对承诺看得太重了,总是不希望潦草地一笔就划过他们的所有。
郁月城想要的是······
方渡燃还在等他的回答,琥珀色的漂亮瞳仁没有焦距,表达情绪也只能显出茫然的样子, 原本锐利耀眼的光芒在眼里暗淡下去。
郁月城伸手贴在他的面颊上, 手指抚摸过少年的眼角。
这样的方渡燃,跟在球场上可以呼风唤雨,站在十二中的人群里能傲然屹立的样子像两个人, 他知道,骨子里没有变。
身体的局限阻碍不了方渡燃, 他不会输。
郁月城对着这样来之不易, 跟小时候差别甚大的方渡燃,仍然没想过要放弃。
他想要的肯定不止是能在对方的面前完全坦露自己作为Alpha的易感期, 也肯定不止是那些一晚两晚、一个周、十天半个月的相拥而眠。
他要很长久很长久,绵延安宁的未来。
“怎么不说话?”
方渡燃抬起手,把比大白猫体温高几度的手心叠在郁月城的手背上:“我好像还是有点低烧,烫吗?”
他记得上一次他一半昏迷一半清醒的易感期,郁月城的手心因为帮他,整个被他烫得通红,在透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之后也记下来这个,怕再次烫伤他的大猫。
“三十九度五,不叫做低烧。”郁月城说。
方渡燃摸摸自己的鼻尖:“对我挺正常的,每次易感期差不多都这个数。”
郁月城明白他的认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转变,也可能一直都转变不了。
方渡燃始终无法用正常人的数值和反应来衡量自己,实际上放在研究所的项目上,大伯他们的团队也不能这样做。
事到如今,郁月城知道大概只有自己,才把方渡燃看做一个跟寻常学生一样的、有血有肉的、鲜活的生命。
然而方渡燃本就如此,外力也没法扭转他对自己身体的认知。
方正海对方渡燃的生命影响太大,郁月城也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固执,不要一门心思去把他当做跟自己一样人类来判断,要接受方渡燃这样的态度。
他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本身,自己出于任何心意,也不能抹杀掉他认识自己的真实。
他得接受方渡燃的认知,还要让自己也接受现实。
“这个体温对一般人来说,算是高烧。”
郁月城换了立场道:“不过对你来说,确实只能算低烧。”
他把方渡燃的手放在自己颈侧,让他感受正常人的体温:“我的体温常年在三十六度三,属于正常范围的偏低,冬天在室外会低零点二度,易感期也很少波动。”
“你的体温?”
方渡燃听进去了,对于郁月城的任何事,他都想要了解,所以听一遍就往心里记住。
于是他作为认真的好学生,身体力行。
用手心在郁月城细腻的皮肤上游走,拇指抚向耳根摩挲,动作因为视觉受损有些生疏,反而带出一丝别样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