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9)
他还是用心过的,方渡燃想。
以前没有好好学,现在还是勉强能算一个及格的高中生的。
有点可惜。
郁月城之前给他订的目标他都做到了,期末考试还没来得及约定分数,给了他也没时间去做了。
“方渡燃,跟我来办公室。”下课铃打响,陈老在讲台上叫他。
许烈阳在后面道:“旷课一节,你没请假啊。”
“没。”方渡燃把自己平时用的班级档案和点名册从桌兜里搬出来给赵霖:“记一下这个周的。上个周的我做好了,明天班会你照着念。”
“你不上课?”赵霖问。
“上。”方渡燃简短道。
又找了个理由:“有点事,请两天假。”
许烈阳从没听方渡燃提过自己的家庭,一般说到这儿,不是Alpha和Beta的生理期,就是家里的问题。
“家里的事?”他问。
方渡燃不想承认他现在有家,他背后的方正海跟“家”这个字就不沾边:“我自己的。你放老实点,手机藏好,别被抓上给班里减分。”
“通报批评加扣分嘛。放心,我绝对不会!”许烈阳还是不放心,方渡燃拒绝交流这个话题,他也没办法。
等人都走了,他恍然想起来:“燃儿以前有个相亲认识的Alpha,说是家里长辈给安排的,不会是被那个咬的吧。”
“嗯?”赵霖问:“谁?”
“我说燃哥,他有个看着还蛮喜欢的Alpha,我说过好几次了,双A成不了,他好像一直都没当回事。”
面对投来的目光许烈阳直摆头:“多的我不能再透露了,我就觉得他对双A不死心。”
赵霖收拾好自己的课桌,临走时往郁月城的位置看了好几眼。
长辈给介绍的······Alpha?
·
“迟到一节课,干什么去了?”陈老在办公室里问。
“谢谢陈老。”方渡燃接口道:“还好没说我旷课一节,不然我得写检讨了。”
“耍什么贫!”陈老把值班手册往桌上一放:“今天明德楼是我值班,要是换个老师来统计人数,你现在就得去检讨。”
“我有点私事,耽误了。”方渡燃站直身体,正色道。
“个人问题?”陈老问。
“嗯······也行,个人问题。”方渡燃表态:“我什么时候主动旷课过,我是被动的。”
这也是真的,方渡燃先前一直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但在纪律上,作为班长,把七班管得服服帖帖,自己也是以身作则,当即平息不少。
“要期末了,你的成绩这学期进步很大,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他嘱咐道。
方渡燃斟酌片刻开口:“陈老,期末试卷给我留一份吧,我那会儿可能考不了。”
“嗯?什么事?”陈老问。
“我有点事,到时候要耽误几天。”方渡燃说。
“马上就考试了,你有什么比考试还重要的事?”陈老示意他坐下来说话:“有什么就说出来,老师尽全力帮助你。你的成绩正在上升期,不稳住,一个寒假过去可能就滑回去了。”
方渡燃摇摇头:“我就先跟您打个招呼,估计过两天就要请假,到时候来不及到学校的话,我就直接打电话给你。”
“也行,那你让你家里人打个电话来,请假超过三天,就让他们来一趟学校,实在来不了的,视频通话也行。”陈老适时不追问,避开他父亲这个称呼交代:“这是学校的规矩。”
方渡燃:“好,我先让他跟你联系。没什么事,我就回宿舍了。”
陈老看到他后颈上的信息素阻隔贴,眼神奇怪,这不应该在Alpha身上,学生不主动讲自己的隐私,他也不好问什么。
只在方渡燃走的时候说:“不管你是家里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只要你有心里想不通的,都可以来找老师。”
“啊?”方渡燃看他的表情,心下了然:“我知道了。谢谢陈老。”
回宿舍的路上,他往自己脖子后面摸,这个信息素阻隔贴的材质很柔软,很贴皮肤,不去碰它都感觉不到贴了东西。
他自己对这张阻隔贴没什么感觉,倒是见过的人都比他反应激烈。
好像他们每个人都比自己这个真的被Alpha标记过的Alpha要更了解信息素互斥的不可能。
晚上他拿上郁月城的宿舍钥匙,洗完澡,再给阳台上的风铃草浇上水,放在合适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射的位置,然后带着书本过去。
坐在郁月城的书桌上,他发现自己送给他的那副油画被郁月城固定在书桌里面的墙上。画框有厚度,为了不被压住,郁月城把整个床架和桌子都往外挪了几公分。
只要他坐在书桌前抬起头,就可以看见自己笔下的少年。
书桌里面的拐角处,还有一个圆柱形的透明玻璃,里面装满了玫瑰花,最上面是几多白色的花朵。
他看着眼熟,揭开上面的玻璃盖,浓烈的玫瑰花香里面浮现几丝不一样的芬芳味道。
方渡燃把玻璃盖盖回去,想起来了。
这是他送给郁月城相册的时候,用来包装相册的礼盒里面一层层码整齐玫瑰花。
是他一支支剪好,一朵朵放进去的。
郁月城会把这堆用来填充礼盒的花收起来装好,他从没想过。
这个书桌就像是他自己的。抬眼是他亲手画的油画,挨着强的角落里立着一个大大的玫瑰玻璃罐,也是他挑选的花朵。
也不知道郁月城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些玫瑰花和白蔷薇的水份锁住,没有变成干花,还一直留着原有的样子,只是没那么新鲜了。
方渡燃的心里有只雪白的猫在扒拉爪子,在拿毛茸茸的肉垫敲他关上门的城堡。
郁月城调查他,他很难接受。
要看清他的“真相”,他没法面对。
来十二中找到自己,是因为他遗忘掉的,跟自己毫无相似点的小时候。
一个人什么都变了,失去记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那还是同一个人吗?
但凡他还记得一点,他和郁月城的“好朋友”有一点相似之处,他都不会这么费解。
没有谁会去莫名其妙地对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亲近,他是踩着他小时候影子得到了大白猫。
但是郁月城很好很好,哪里都好,把自己用来包装的花朵都一朵朵留下来,更好。
他怎么能对一个人这么柔情。
在对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他用了那么久的伞,时隔多年还一心找回来的执念,睡不好的时候看的录像带,里面没有剪辑过掺进去的声音,一起做的标本……郁月城还有多少数不清地为了“好朋友”做过的事。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这些柔情都轮不到他手心里来。
方渡燃把周末拟订的学习任务挨个做完,投入到一件思考里,能暂时把他的注意力分散掉,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一点。
宿舍熄灯了,这会儿702里面的舍友都睡着了,他关掉郁月城桌上台灯,从抽屉阶梯走上床。
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睡进别人的被窝好像不应该,尽管他拿着郁月城宿舍的钥匙。
方渡燃不怕冷,也不怎么怕热,这个天气不盖被子也不会凉。
他把郁月城整理好的被子叠起来一半,空出来小半个床铺,躺进去装作自己只是借宿一宿,不会做侵犯大白猫的被窝这种事。
清爽熟悉的气息蹭在他脸上,环绕他周身,没一会儿他就把脸埋进划过楚河汉界的被子里。然后一点点把整个人都埋进去,如同埋进大白猫柔顺的长毛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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