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56)
简直离谱!
为什么要辛苦郁月城,那就是郁月城提取的。
方渡燃痛心疾首合上眼,装作没看见,侧过脸把脑袋顶在大白猫的肩膀上,恨不得现在就地消失掉。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实验人员提取和郁月城来做,完全就是两个意味。
“方渡燃感觉怎么样?还有生理方面的需要吗?”方天泽好死不死问了一句。
方渡燃装没听见。
“郁所长明确要求这次易感期不能有残留物,要是还有生理需求,取样也不能停。”方天泽往他发烫的脸上火上浇油。
郁月城以为他睡着了,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后脑,低声喊:“方渡燃?”
没回应,他直接把怀里的人小心推开一点,想直观地看一眼。
方渡燃立刻醒过来,所有的力气都拿来贴着郁月城不动,下半.身也隐匿在两个人的拥抱间。
闷在大白猫的肩上咬牙切齿:“没、有。”
等方天泽推着仪器出去,郁月城轻轻拢着他,就像护着自己的Omega,压低声音让监控设备收录不全:“早就看过了,是在害羞吗。”
方渡燃现在没力气跟他掰扯,不然分分钟都想把这只猫压倒。
“没、有。”他果断挡回去。
郁月城:“那为什么不敢让我看。”
“······”方渡燃不能说自己怂了,也不能露怯,憋了半天挤出来一句:“这有什么好看的。”
郁月城那头没话了,他又琢磨了一下,刚才那话应该也没太过分,他还不想把刚好起来的大猫再伤到。
没想到过了会儿,郁月城居然说了正事:“研究跟你的第二性别息息相关,还会有取样的时候,检查的时候,可能还要涉及你对一些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反应测试。”
方渡燃能想到那些流程:“我知道。”
“所以······”郁月城稍作停顿,方渡燃的脸还埋在他肩上,看不到表情,只能把语气尽量放得柔和。
“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以助手的身份帮研究所取样,提供信息素,对你的生理反应进行第一人的记录。”他说。
方渡燃“嗯”了声。
郁月城就倍加轻柔地顺顺他的发梢。
方渡燃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身体正在经受的疼痛,所以这样小心翼翼。
原来也不是跟他开玩笑,想故意臊他,只是正正经经地因为研究所对自己的安排所以询问、解释。
这还不如用那玩意儿臊他呢。
“我没有觉得你不好。”
方渡燃突然出声:“我会配合。”
“好。”郁月城说:“我不希望你因此有芥蒂。”
“没有。做实验都这样,你不来别人也会干这个。”方渡燃说。
“我在这里,就不会让别人来。”郁月城一手扶着他,一手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过来提前准备好的宽大厚实的睡袍,把方渡燃整个裹起来,马上要换到十六楼去检查。
门没有完全关上,有推车的声音碰撞到门框,还有几个不一样的脚步声。
方渡燃知道要跟郁月城分开了。
刚经历易感期的Alpha是不喜欢与自己的Omega分开的,Alpha也会缺乏内心的安宁。
郁月城这样评级S的Alpha会不会因为分别失落,方渡燃不太清楚,毕竟他们的自控力太高。
可是他自己会有。
他之前跟郁月城分开了快一个月,匆匆见了一面就一梦糊涂地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好好的待一会儿。
幸好现在的关系没那么僵,不免就希望能多在一起呆着。
方渡燃靠着他眼皮睁开一半,懒散地看这些人给他加固脚上的锁链,又把几瓶大大小小的药水掉在病床上,垂下来的针头一个个扎进他的手臂上。
郁月城的不安和担忧都放在脸上,方渡燃那些失落忽然就没了,要是能动,他现在就要捏捏大白猫的脸。
真可爱。
会有一个人因为你而牵肠挂肚,这种感觉很奇妙。
可以弥补掉他暂时的各种烦扰。
“郁月城。”方渡燃躺在病床上即将要被推走,盯着他喊。
郁月城弯下腰,低下头,把耳朵放过去。
“你可以对我不那么小心。”方渡燃再次强调:“我不会碎的。”
郁月城:“好。”
方渡燃还是看着他,郁月城看看已经做完最后一道工序的研究人员,凑得更近问:“还想说什么?”
方渡燃一开口,他就侧过头听,然而这次方渡燃的声音没那么低,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你去休息吧,睡醒就可以看到我了。”他说:“我也想跟你住一个房间。”
郁月城立刻会意,紧绷许久的心绪当即放松下来:“好。”
这是不是可以算作方渡燃和他和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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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投怀送抱
空气的弥留下空空荡荡, 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蔷薇花香,那个花朵盛开的禁地消失了, 搬走了,郁月城感觉身边缺了一块。
信息素失去态度和指向性,没有含义,就不会有任何刺激和情绪,消散得也很快,这是这半个月郁月城亲身经历发现的。
每次方渡燃发泄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蔷薇花香就十分淡薄, 好像打开窗户, 风吹进来就能散掉。直到下一次动作之前,又重新开始变得芬芳馥郁。
郁月城坐在床边等来接他的人,方渡燃离开后不用再刻意压抑自己的信息素, 凌厉到发苦的薄荷味一点点从腺体渗出来。
几分钟后有病床推进来,来的研究人员穿戴上整套的防护设施,以免受到他纯度极高的信息素干扰。
郁月城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会爆发,这是基本素养,控制不了身体自然而然的少量外泄。
现在方渡燃还走了, 他怀里是空的, 空气的花香也将要消失。
郁月城把给方渡燃盖过的被褥扯过来,下手利落,“嘶拉”一声过后带着毛絮的被套布料攥在手心里, 整个人沉默着配合相应流程。
来接应的人给他换新的抑制剂,直接打进吊瓶里静脉注射给他。
因为被方渡燃咬过, 人工信息素对身体的影响还不能确定, 所以昨天到来的易感期他就只是打了基础的抑制剂,全靠自己强压着腺体的反应。
也因此, 疲惫加剧,没能在方渡燃醒过来的时候就睁开眼,想多调整几秒。
对评级S的Alpha会有品质要求更高的抑制剂来舒缓情绪,郁闻礼对他的伤口提取物连夜分析解样,量身赶制出来新的,尽量不受影响的抑制剂送过来。
郁月城长这么大,从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易感期。
他的易感期准时到时针的刻度,以前他都会早早地打好抑制剂,这是Alpha的教养,他一向贯彻得很好。
手里的布料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可能是方渡燃的,或者是他的,还有他们的汗水交织。
郁月城对信息素的敏锐性,能在上面明确感知到另一个人的信息素。
蔷薇花香在空气里淡掉,在他手里还能多留存一分。
·
方渡燃半夜模糊地醒过来,口干舌燥,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检查他才躺下,一觉睡过了一整天。
脑子能转动起来,睁开眼第一时间去看向自己身边。
很好。比他想象得还要好。
宽大的床上,另外一头有隆起的被子,方渡燃知道那里面是他的大白猫。
这比一人一个床要好多了,看来研究所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他想起来倒杯水,坐起来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恒温杯,上面写着四十五度,打开是熟悉的蔷薇花茶的香气。
在各种显示器上红红绿绿的数字发亮的房间里,色调诡异而阴冷,这是跟实验室一样的灯光和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