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华屋与旗袍美人(35)
台球桌旁,裴筱学着“老师”的样子,趴在球桌上,好像真的只是个单纯乖巧的“学生”,一脸认真地模仿着老师的动作,却不知在自己身上,每一帧都是春/光。
他臀//部微微翘起,腰//部柔软的下塌,形成一个完美曲线的同时,拉高了旗袍的开叉,隐隐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吊/袜/带。
动作间他一手攥着球杆的后端,一手尽量伸向前架杆,整个人就好像一只舒展又性/感的猫咪,无辜地趴在球台上。
起初沈璁刻意等了好几天才挑在这个地方见面,就是想要跟裴筱之间有些除了上/床以外的,不一样的东西,所以他并没有亲自上场,因为不想显得那么猴急,却不料歪打正着——
以他现在的角度,才更能看清一个完整的,完美的裴筱,就好像被导演框在镜头里一样。
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尽管裴筱已经很认真了,但在“老师”几次耐心的示范后,他还是一直不得要领。
教裴筱打台球可是自己顶头大老板交代的任务,“老师”本人也不敢怠慢,见状便准备亲自上手,好帮忙裴筱矫正动作。
但他刚往裴筱身边走了两步,就发现他的大老板,坐在沙发上的孔立文,正拼命朝他打着眼色。
意识到不对劲后,他缓缓回身,看见沈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沈家七少爷,跟传闻中形容的一样,沈璁脸上始终挂着斯文的微笑,人看着还挺和善的。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沈璁低头看向自己,他猛地感觉后背一凉,吓得连忙躲到了一边去。
而台球桌前的裴筱对此时身后发生的事还浑然不觉,他又试着出了两次杆,还是没能碰到球,刚要抬头看看“老师”那边有没有什么说法,却发现“老师”人都已经不见了。
他疑惑着,正要回头,一个熟悉的怀抱就已经轻轻将他拥在了怀里。
沈璁俯下身来,胸口紧紧贴着裴筱的后背,伸出手臂,手把手带着裴筱轻轻一推,便把面前的一颗红球打进了袋口。
他满意地笑笑,附在裴筱耳边低声道:“裴老板又‘招蜂引蝶’了。”
刚才教学的“老师”这会已经站在孔立文面前挨训了,他倒也没有真的做错什么,但开店做买卖的,没点眼力劲儿也的确该骂。
裴筱瞧见这一幕,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
“谁叫七爷让人等了这么久。”他偏头看向沈璁,眉目含嗔,嘴角噙笑,放肆地挑衅道:“那裴筱有‘招惹’到七爷吗?”
沈璁没有回话,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一颗黑球。
他带着裴筱的手略略调整了方向,然后跟之前一样,黑球一杆进洞。
但打进了球后他也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带着裴筱,一杆接着一杆,不疾不徐地清空了台面。
从始至终,沈璁的表情都很从容,动作也很潇洒;只有裴筱自己知道,有些诚实的反应正毫不客气地顶着他的后腰。
第26章 元宵节
“七爷。”裴筱回过脸来瞪了沈璁一眼, 半愠半娇,“那么多人——”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纤腰便被一把抬起。
顺着裴筱回身的方向, 沈璁一把将人仰脸按在了球台上。
惊慌,羞赧, 混合着一点点升起的欲/望, 让裴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但此时的他还说不上有多害怕,只是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才本能地有些紧张, 毕竟这么大个弹子房, 还有那么多人在。
“七爷。”他拽着沈璁的领带,借力微微抬起上半身, 娇嗔道:“你又捉弄裴筱。”
沈璁还是没有说话, 顺势抬手将裴筱整个人都抱到了球台上。
可怜裴筱脚上还穿着那双细长的高跟鞋, 只有鞋跟的部分吃力地挂着球台的边缘,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直到沈璁的手解开了他旗袍领口上的第一颗盘扣,他终于回过神来,沈璁没有在跟他开玩笑。
“七爷!”
裴筱这次彻底慌了,一把攥住沈璁的手腕,但又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沈璁再疯, 也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至于在外面这么出格的。
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不止沈璁一直没有说话,就连周围闹闹哄哄的声音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强作镇定, 缓缓回头望向身后的弹子房, 才发现不止早就没有了一个人影, 就连大门都已经紧紧闭上了。
孔立文这个人胆小怕事, 能力平平,的确是没什么优点,但他好歹是孔家三房的主心骨,能开出这么多家店,拿下那么大块地,靠的就是人情练达。
比沈克山好一点,孔家老爷子一共五房姨太太,同住在一栋别墅里,子女都养在身边;孔立文所在的三房在家里就是个不上不下的位子,不如主母有势力,又不如小娘得宠,而他自己在平辈中的景况也差不多。
这就养成了他通晓人情世故的性格,从小便惯会察言观色。
在沈璁带着裴筱打进第二颗黑球开始,他就已经在叫手下清场了。
裴筱直到现在才明白,沈璁为什么要带着自己,慢慢悠悠地清空了整个台面。
“七爷……”因为双脚不稳,他只能紧张地搂着沈璁的脖子,声音也跟着颤颤巍巍的,“要不……我们还是回……”
其实沈璁一开始真的没有想太多,不过他现在要收回自己曾经那个“什么都不做也好”的愚蠢想法。
要怪就怪裴筱这只狐狸精实在不要命。
“就在这儿。”他俯下身来,恶劣地威胁道:“你只能选我——”
“或者它。”
一根冰凉的球杆正抵着自己,裴筱恨恨地瞪了沈璁一眼。
但身/体总是更诚实一些,他难/耐地仰起脖子,乖乖就范。
……
……
……
之后几天,沈璁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不过他已经不再拘泥于两人到底要在什么地方见面,或许是接触得多了,一切都变得自然了起来,又或者是上次弹子房的事情让他彻底想通了——
反正在任何地方,裴筱都是一只太迷人的妖精,他提前的计划和想法总会在见到裴筱后,彻底失控。
偶尔有空,他会派车子去接裴筱出来,在沿海的公路上兜风,去高档的西餐厅用餐,就算实在太忙,也不再让裴筱等太久。
他会在回家前让司机提前把裴筱接到马斯南路来,不过更多的时候,是他在结束所有工作和应酬后,直接去到法租界附近的那条小巷找裴筱。
小阁楼虽然拥挤老旧,但在裴筱的打理下,总算是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就连那张狭窄的小木床,沈璁都快睡习惯了。
他很喜欢裴筱这里,到处都是真实的烟火气,起码不像沈公馆里充斥着虚假的善意与反复的试探,也不像马斯南路空旷的小洋楼似的,连说话都有回音。
日子就这样平静安逸地过到了大年十五。
沈璁提前让张秘书定好了酒店的包间,早早结束工作,准备亲自去接裴筱出来吃饭。
因为时间还早,他就躺在阁楼的小床上休息了一会,顺便看着裴筱收拾衣柜。
年过完,离开春就不远了,每年这时候,裴筱都会把一些冬衣收捡起来,再把夏天的衣服找出来洗干净,熨烫平整,挂进柜子里。
这些生活中的琐事沈璁还是第一次亲眼瞧见,居然觉得很有趣——
等待下一个季节到来,有一种计划着未来的微妙感,莫名地让人充满了期待。
不过这样的惬意并没有维持太久,便被一个沈公馆的下人打散了。
父亲让儿子回家过元宵节,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家里和公司的电话都没有联络到沈璁后,沈克山的人居然找到了裴筱家里,这意味着什么,基本已经不言而喻。
如果沈克山真的有打电话回家找过儿子,那喜伯一定会告诉他,沈璁今晚预定的酒店在哪里,他大可以派人在酒店门口等着就好,不可能找到裴筱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