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12)
“闭嘴,”一把男人的低沉嗓音,带了几分凶狠。
兰玉浑身僵住,男人说:“你是李家那个老东西的什么人?”
兰玉竭力稳住心神,低声说:“……你是什么人,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男人冷笑一声,“你说我想要什么,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你就是李家那个老东西新娶的男姨娘?”
兰玉抿紧嘴唇,心跳得快,几乎蹿出胸口,他整个人都被男人压在树干上,挨得近了,兰玉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酒味儿。
男人嗅着他的耳朵,不怀好意道:“只有女人做姨娘,你一个男人……难不成是个女人?”
说着,他竟往兰玉身下摸去,兰玉咬了咬牙,猛地醒悟过来,低喝道:“李聿青!”
男人顿了顿,倏然笑出声,不是李聿青那个混账又是谁,他黏糊糊地吻上兰玉的耳朵,道:“小娘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可想死我了,”李聿青咬住他的耳垂,兰玉低哼了一声,骂道:“你混账,松开我。”
李聿青说:“不松,小娘,你瞧我多惦记你,听说你回来,马上就来见你了。”
第15章
兰玉原本还真当是李公馆内进了匪徒,可旋即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哪有匪徒行凶还喝酒的?何况这人压着声音,他胡乱抓住的一块布料也是料子顶好的丝绸,兰玉不消多想就知道是李聿青那个混账。
李聿青将他翻过身,二人面对面,李聿青笑着去亲他的嘴,刚碰上,就道:“不许咬我。”
兰玉冷笑一声浑然不管,李聿青舌头一伸就咬了下去,他闷笑了声,顶着兰玉的舌头勾缠着吮弄,吻得深,也凶,兰玉喘息着不甘心地再要用力咬他,下颌顿时吃疼,却是被李聿青捏住了下巴。
李聿青吻技高绝,舌头灵巧,本就闷热无风的夏夜变得愈发躁郁,唇齿间酒气混杂着涎水推抵,兰玉怎么招架得住他的手段,反而将自己憋得喘不过气,挣扎的力道都渐渐小了。
过了许久,李聿青才稍稍放开兰玉,哑着嗓子叫他,“小娘。”
兰玉胸膛起伏,眼角发红,盯着李聿青,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骂道:“王八蛋。”
这一巴掌扇得不重,李聿青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看着兰玉,倏然就笑了,慢吞吞道:“小娘,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兰玉对上他的眼神,后背发凉,猛地用力推开李聿青就跑,可刚跑两步,就被李聿青抓住了手臂,直接推到了墙上。李聿青个子高,肩宽腿长,直勾勾的目光狼也似的,压迫性极强。他暴力地扣着兰玉的双手抵在墙上,兰玉依旧挣扎得厉害,双腿胡乱踢蹬,李聿青吃着了几记,不耐烦地攥着兰玉的脖颈狠狠撞上了背后的冷墙,脑袋磕上去发出一声闷响。
只这一下,兰玉被撞得眼前发黑,挣扎的力道一下子就卸了。
李聿青搂着他软下的身子,温柔地抚着兰玉的脸颊,说:“兰玉,我瞧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你乖一点,自己也少遭罪。”
兰玉手撑着勉强站起身,睁开眼,目光清凌凌的,透着股子狠劲儿,盯着李聿青。李聿青经他那皎月似的目光一照,脊背蹿过一阵快意,兴奋得难以言喻,情不自禁地去吻他那双狐狸眼,“小娘,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勾我?嗯?”
李二少爷这二十多年里,就没惦记过什么人,他掐着那截细瘦的腰,男人的身体,比不上女人柔软多情,可不知怎的,李聿青觉得自己就像疯了,光摸着都气血沸腾,如同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他掀起兰玉的长袍,攥着屁股肉揉来搓去,扒他裤子的时候,兰玉反应一下子变得激烈,抓着他的手腕,服了软,“李聿青……二爷,我求你,放过我。”
李聿青端详着兰玉泛红的眼睛,掐着饱满丰腴的臀肉,将自己身下硬邦邦的玩意儿往他身上顶,在兰玉耳边道:“小娘,不是二爷不放过你,要怪,就怪你太勾人。”
李聿青久经风月,玩过男人,他揉了揉兰玉屁股,轻车熟路地探向股缝里的狭道。兰玉仍挣扎着,不肯配合,李聿青索性用上几分力将他摁实了,口中道:“小娘,我不比我爹那老东西强?”他舔着兰玉的耳朵,道,“我先让小娘爽一次,小娘乖一点好不好?”
兰玉压根儿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察觉李聿青握住他的阴茎,浑身都僵硬了。
李聿青道:“真可怜,还软着,小娘,你这儿怎么连毛都不长几根?”
旋即,他呼吸一顿,李聿青似乎发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东西,笑起来,“这是什么?”
他在兰玉耳边道,“小娘,你怎么还生了个小屄?”
兰玉抖了抖,身体不可控地绷紧了,李聿青指腹粗糙,穴口摩挲了一下就要往里挤。兰玉下意识地夹紧他的手,咬牙骂道:“李聿青,你连自己爹的人都觊觎,你不得好死。”
他话说得不留情,李聿青不爱听这些话,手指干脆利落地捅了进去,穴儿里的肉嫩生生的,还未动情,干涩惊惶地夹着闯入的指节,竟让他觉出几分玩雏儿似的快意。他还没有碰过双儿,新奇地摸索着那口狭窄的穴,大抵是只容纳一个性器官的地方偏偏挤了两套,便显得分外畸形而小,一根手指都吞得艰难。李聿青喉结动了动,难耐地吻兰玉的脖颈,说:“小娘,想让我死,也得管顿饱吧。”
男人一把声线极好,却透着深沉的能吃人的欲望,李聿青一定要弄他,兰玉打了个哆嗦,恨声道:“滚。”
李聿青沉沉地盯着兰玉,突然寻着那颗藏着的肉蒂揉掐,说:“小娘,你就是因为这副畸形古怪的身体迷住了我爹吧?”
畸形古怪。
尖锐的字眼钻入兰玉耳朵,他咬紧嘴唇,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别过脸,不肯看李聿青一眼。李聿青冷笑一声,说:“你说你这是算男人还是女人?我爹不喜欢玩男人,操的是你这口女人的屄吧。”李聿青句句露骨,夹杂着强烈的恶意,小小的阴蒂不堪亵玩,在男人指尖变得充血红肿。
突然,李聿青笑了声,说:“小娘,你湿了。”
兰玉眼睫毛颤抖,颧骨已经泛上了红晕,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李聿青说:“好啊,那小娘把下面的嘴张开。”
弦月挂在树梢,林子树影婆娑,不知何处吹来了一丝风,可风也是热的。兰玉被李聿青压着,青年的欲望铺天盖地地笼罩着他,竟又让兰玉想到他头一回被李老爷子压在身下那一天。
大抵是为了讨好李老爷子,兰玉饮过的水里被花船的老鸨下了药,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可理智却是清醒的。
男人年迈仍有几分强健的身体覆了上来,他眼睁睁地看着李老爷子掰开自己的双腿,贪婪而迷恋地视奸那口不曾见过外人的女穴。那是兰玉的噩梦,即便他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却依旧不愿回想的梦。
兰玉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他抓着李聿青的手,眼睛红了,说:“不要在这里……二爷,求你,别在这里。”
他们是在李老爷子屋子外的树荫下,一院之隔,常有下人往来。
李聿青看着兰玉,突然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道:“好,二爷就依你。”
李聿青劲儿大,抱孩子一般,托抱着兰玉,兰玉下意识地搂住了李聿青的脖子,他下头硬邦邦的玩意儿就隔着衣裳抵着兰玉,调笑道:“小娘早这么乖不就好了?你乖,我比老头子还疼你。”
兰玉不吭声。
他目光一扫,就抱着兰玉去了他住的屋子,寥寥几步路,李聿青踢开门进去时,兰玉就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李聿青松了手,兰玉腿一软,险些没站住,还是李聿青抓住了他的手臂。
李聿青笑道:“小娘急什么?”
兰玉闭了闭眼,说:“李聿青,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李聿青道:“我这怎么是和小娘过不去?我这是喜欢你。”他低头去亲兰玉的嘴,却被兰玉狠狠咬了一口,他有点儿恼,却对上兰玉厌烦的目光,不知怎的,那点儿火气就没了,他掐着兰玉的腮帮子,道:“对我爹百依百顺,对我就甩脸子,我哪儿比不过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