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33)
裴惊秋撩了撩垂落在耳侧的发丝,望向沈玉霏,美眸中盛满了欣赏:“我说错了吗?”
“……你们玉清门自诩清流,实则都不是什么好鸟。”女修言语泼辣,直言,“我瞧那抱剑的侍从被调/教得极为受用,你可别坏了人家主仆的兴致。”
裴惊秋三言两语就将两派之间的气氛挑得剑拔弩张。
沈玉霏见状,暂时松开了梵楼的脖子,颇为意外地想:这海中月与玉清门,何时有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人名修改过啦。
是这样的
未来的某一天,海中月的女修创立了“修狗同好会”,给爱犬人士发去了邀请函——
沈玉霏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同好会的至尊贵宾,但他很快就找不到自己的烫金小卡片儿了,他也没在意,直到n久之后,在梵楼的身上搜出熟悉的会员卡。
沈玉霏:?
梵楼:主人只能喜欢一条修狗。?
第29章 029
沈玉霏虽松开了手,梵楼却暗搓搓地往前凑了凑。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宗主的衣袍,贪婪地勾起。
若是没有经历过幻境中的一切,梵楼或许不敢如此逾越,但他方才手刃了假的“沈玉霏”,心绪不宁,故而当真正的沈玉霏陷入沉思的时候,梵楼就开始偷偷摸摸地往前蹭。
“再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沈玉霏似有所感,随意揉了揉他的头,“定不饶你,明白了吗?”
冰凉的指尖带来的独特触感一闪而逝。
梵楼却如遭雷击,像是傻了般,不自主地抬手,抓住了沈玉霏收回去的腕子。
电光石火间,粗粝的五指狠狠磨过细嫩的皮肤,竟留下了几道暗红色的印记。
梵楼见状,仓惶收手,重新跪在沈玉霏的脚边:“宗……宗主。”
沈玉霏的目光在自己的腕子上逗留一瞬,并未往心里去,只问:“在幻境中看见什么了?”
梵楼浑身一震,头埋得更低。
沈玉霏了然地眯起眼睛:“看见本座了?”
梵楼颤抖得愈发厉害。
他懒得再问,俯身熟练地掐着梵楼的下巴,欣赏着那双漆黑眸子里起起伏伏的哀切,心情大好,连孟鸣之都不在乎了,捧着男人的脸,作势要凑近时,梵楼忽然剧烈地痉/挛起来。
“宗……宗主。”梵楼唇角溢血,毫无预兆地抱紧了残剑,痛苦得像是正在经历万剑锥心之苦。
沈玉霏眼皮一跳,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梵楼,冰凉的手指在那伤痕累累的脊背上游走,最后眼底腾地烧起了两团炽热的火苗。
他抬手,以灵气托起梵楼的腰,双手变掌为爪,眼瞧着就要向刚走回到师弟身边的孟鸣之发难。
孟鸣之似有所感,面色极差地咳出一口血:“是……是幻境。”
他敢如此说,一来,是猜测梵楼不敢将自己的妄念说与沈玉霏听,二来,是赌沈玉霏没那么在乎梵楼。
正因和盈水见状,也率着玉清门众弟子挡在了孟鸣之身前。
“沈姑娘,在幻境中受伤,实乃常事。”正因急切地解释,“即便你的侍从在幻境中得到了机缘,我们大师兄……不,我们玉清门的弟子也不会干那等杀人越货之事!”
“是啊。”盈水也忍不住替孟鸣之说话,“沈姑娘,你还是先问问你的侍从,那一身伤究竟是如何来的吧……他虽与我们大师兄同时出现,但未必进入了同一个幻境啊!”
沈玉霏没有搭理费尽心思解释的正因与盈水。
他一双桃花眼中淬满了冰,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倘若抬眸,必定会叫孟鸣之察觉出异样。
“你们玉清门弟子众多,你有多大的面子,替整个宗门的人担保?”偏偏,裴惊秋又横插一脚,优哉游哉地打量着剑拔弩张的两拨人,最后率领海中月的女修,信步来到沈玉霏的身后,“我倒觉得,你这侍从定是在幻境中发现了什么秘宝,让那所谓的玉清门大师兄起了歹心……”
“你胡说什么呢?!”正因立时听不下去了,拖着伤腿,蹦蹦跳跳地要往裴惊秋的方向冲,“空口无凭,你凭什么往我们大师兄的身上泼脏水?”
“你也知道空口无凭啊……既如此,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这侍从身上的伤,不是孟鸣之的手笔呢?!”裴惊秋毫不客气地反问,继而手臂一展,土地窜动,阁楼平地而起,托着海中月众女修与沈玉霏主仆二人,冲天而去。
“这……这是……”被留在地上的众人面面相觑。
孟鸣之缓了缓体内翻涌的气血,哑着嗓子道:“阵法。”
海中月的阵法千变万化,玄妙绝伦。
梵楼在土地窜动的刹那,也腾地从地上蹦起来,拖着残躯,挡在了沈玉霏的身前。
只是这么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刚被沈玉霏用灵气止住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扑簌簌地从漆黑的衣袍上滚落下来。
血腥味扑鼻而来。
沈玉霏眼底火光更胜:“做什么?”
背对着他的梵楼身子微僵,懊恼地垂下头——是啊,他这样护着宗主,是做什么呢?
宗主的修为深不可测,即便真遇到危险,也不需要他逞能。
可梵楼控制不住自己。
他向来,是整个合欢宗里最无用的人,他能为宗主做的事,本就不多。
眼瞧着梵楼的头一点接着一点低垂,沈玉霏忍无可忍。
沈玉霏知道,自己的态度其实可以更温和一些,或是说两句稍微好听一点的话,可他沈玉霏不是那样的人。
沈玉霏烦了,只会命令梵楼转身,然后揪着男人的衣襟,逼迫对方低头:“本座方才说的话,你好像没听明白。”
“……知道本座为什么不许你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吗?”
梵楼高高束起的头发垂落在沈玉霏的脸颊边,他毫不避讳地望进那双已经弥漫起血丝的眼睛:“……因为我不想和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男人双修。”
“宗……宗主。”梵楼微微一怔,继而眼底迸发出浓浓的血光,“宗主,不要……不要换……”
沈玉霏见目的达成,撒开了攥着衣襟的手,不置可否:“看你表现。”
梵楼握剑的手骤然收紧,片刻,几道鲜血从他的掌心涌出,无声地没过了剑身。
作者有话要说:
阳了呜呜
争取下周能v,握拳.jpg
梵楼:不可以——不可以换掉修狗——?
第30章 030
不过,梵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溢血,这忽然从掌心溢出来的血,倒是没能再次让沈玉霏发怒。
沈玉霏望向裴惊秋:“你特意引我来此,有什么话想说?”
仍旧在拔高的阁楼上,海中月的女修脸上笑意微敛,颇为意外地看了沈玉霏一眼:“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玉霏直起身,负手而立,一边垂眸望着地面上已经小如蝼蚁的玉清门中众人,一边淡淡道:“无缘无故,你已不止一次为我与阿楼说话了。”
裴惊秋亦垂下眼眸,随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半晌,幽幽叹息:“并非无缘无故,只是……看不惯孟鸣之那厮罢了。”
“你看不惯他,与我何干?”沈玉霏闻言,冷笑一声,并没有因为裴惊秋的三言两语,就放下戒心。
裴惊秋也没指望自己苍白的解释能让他信服,只道:“随我来。”
言罢,身后忽而幻化出一道紧闭的门。
“……我只讲与你一人听。”
听了这话,沈玉霏与梵楼同时提高了警惕。
沈玉霏现下虽作女修打扮,到底还是男子。海中月的女修信任他,才想同他单独相见,他却不能当真将自己当成女子,堂而皇之地应允。
至于梵楼……梵楼忌惮宗主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