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42)
他将箱子顶到梵楼面前,无声地攀上去,最后在箱子的盖子上,得意得盘成一小团:“你还想要什么,说与本座听,本座都满足你。”
梵楼的视线平静地从无数装满了奇珍异宝的箱子上划过,最后停留在嫁衣上。
“嘶嘶——本座喜欢,你也一定喜欢。”沈玉霏注意到梵楼的视线,又从箱子上游下来。
他三两下缠住黑蛇,喜滋滋地呢喃:“等吉日,你穿此身,绕忘忧谷三周,必定一鸣惊人!”
沈玉霏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没有注意到梵楼暗搓搓地抬起蛇尾,勾着一小片布料,又将他的脑袋遮住了。
沈玉霏晃着脖子,顶着红绸狐疑道:“做什么?”
梵楼摇头,看他再次掀开头顶的布料,仿佛再一次掀开了喜帕,口干舌燥地唤了声:“宗主。”
沈玉霏当他还有要求要提,心情颇好地凑过去:“嗯?”
梵楼看着将蛇首贴在自己颈侧的沈玉霏,半条蛇身都酥了。
梵楼没有再说话,而是抬起蛇尾,与他晃晃悠悠的尾巴紧贴子在了一起。
沈玉霏:“……”
沈玉霏默了会儿,羞恼道:“本座刚与你双修过!”
梵楼垂下眼帘,将尾巴与他贴得更紧了一些。
沈玉霏的蛇身一弹:“阿楼……阿楼你做什么?”
“属下不做什么。”梵楼当真只是将蛇尾与沈玉霏的蛇尾贴在一起,其余的事,半点没有做。
但即便如此,沈玉霏还是领会了妖修先前反反复复对自己的提醒——蛇妖的尾巴碰不得。
原来,真的碰不得。
稍稍一碰……就浑身酥软,完全提不起力气。
他拧着蛇身,试图将尾巴抽回来,可惜梵楼贴得极紧,无论他如何游动,那条粗长的黑色蛇尾最终都会贴过来,磨磨蹭蹭地滑动。
沈玉霏赌气般盘成一小团,对着梵楼的脑袋“嘶嘶”地吐信子。
梵楼眨了眨眼,也跟着将蛇身盘了起来。
只不过,他用身体将沈玉霏圈在了怀中,蛇尾不依不饶地紧随而去。
“阿楼!”沈玉霏忍无可忍,作势要化身为人。
梵楼幽幽的说话声却在此时,在他的耳畔响起:“宗主刚刚说了,无论属下想要什么,都会满足。”
“……属下想要你。”黑蛇无声地将沈玉霏绞紧,鲜红细长的蛇信在暗红色的蛇鳞上来回滑动,留下一道又一道,暧昧的水痕。
“本座……本座岂是你……”沈玉霏被舔得浑身一个激灵,在理智上,想要拒绝,在感性上,却已经放松了蛇身,瘫软下来,放任黑蛇的蛇尾牢牢地卷住下半身——化身螣蛇的梵楼急促地吐息,掩藏着凶器的鳞片打开一条缝。
沈玉霏忍不住往身下看。
当他看见缠住自己的黑蛇,下腹微掀的蛇鳞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蛇性本淫。
他也知道,梵楼不论是真人还是人身,都能让他沉浸在每月十五才会爆发的情毒中,无法自拔。
可是,以蛇身亲眼目睹,还是叫他惊异不已。
黑蛇将小蛇压制在身下,尖牙抵着七寸,完全没有压制的意思,却实打实地占据了上风。
沈玉霏有一搭没一搭地吐着气,因信任梵楼,即便身处劣势,依旧保持着一份冷静。
“宗主……嘶嘶——宗主!”
鳞片终究是掀开了。
小蛇扭来扭去,蛇鳞刮过赤红色的嫁衣,在他们的眼前掀起了滔天巨浪。
鲜血淋漓,血肉横飞……一切的一切,都是妖修与人修的累世仇怨的点缀。
横亘在沈玉霏与梵楼之间的沟壑,其实多如牛毛。
但沈玉霏不在乎,梵楼就更不会在乎了。
妖修在一刹那间,回到了很多年前,沈玉霏还不是合欢宗的宗主,而他也并非宗主的双修人选的年月。
沈玉霏从玉娇娇那里得知,修炼《白玉经》,必须得抵抗得住内心深处迸发而出的“欲望”。
情也好,爱也罢,哪怕是恨,也不能过多得在心间逗留。
而他被剥夺而走的东西,尽数在一条开了灵智,什么都不懂的黑蛇的心里生根发芽。
梵楼在沈玉霏的身上,学会了情爱与欲望。
如今,这些情爱与欲望彻底焚烧成了燎原的火,照亮了妖修的真心。
黑色的蛇绵延如浪,恨不能将沈玉霏完完全全地缠在怀中。
沈玉霏自顾不暇,当然也就没心思去想,梵楼的每一个动作,代表了什么意味。
但在梵楼的眼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想当初,他没能闯进客栈,将沈玉霏从玉娇娇的手里抢下来,唯独学会了两味不能为外人道的情愫。
现下,他已经可以带着这些深深扎根在心中的情愫,与沈玉霏纠缠在一起。
十五刚过,沈玉霏又以蛇身,与梵楼亲近了好几回。
他也不知道梵楼是怎么了,总喜欢叫他缠住一小截嫁衣的袍角。
“本座穿给你看就是。”
沈玉霏还当梵楼是想看自己穿嫁衣,短暂的犹豫过后,想到合籍大典上,是妖修穿嫁衣,哪怕大典结束以后,怕也是没机会看了,便别扭道:“你等着。”
言罢,当真向嫁衣游去。
谁曾想,黑蛇抢先一步卷上来:“不必。”
梵楼舔着沈玉霏颈侧细密的鳞片,嗓音嘶哑地提议:“宗主,合籍大典是人修的典礼。”
“你是……”沈玉霏恍然,“想与本座以妖修之法,结为道侣?”
他话音刚落,梵楼已经扭着头,从颈侧拽下来一片四周微微闪耀着金芒的蛇鳞。
按照妖修的传统,结为道侣的两条蛇妖,得一齐跪在腾蛇庙里祈愿,再取下颈侧的蛇鳞,作为信物,互相交换。
如若日后,有一方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这片蛇鳞中藏着的神识,就会被伴侣咬碎,以报背弃之仇。
梵楼将闪着金芒的蛇鳞递到了沈玉霏的身前。
沈玉霏飞速地将蛇鳞衔起,稀奇地举过头顶,围着梵楼转了两圈。
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沈玉霏放下梵楼的蛇鳞,扭头要从颈侧拔一片蛇鳞。
“宗主,不必。”
梵楼哪里舍得?
妖修制止了沈玉霏的尝试,“宗主为人修,不必按照妖修的礼数来。”
“本座偏要按照妖修的礼数来。”沈玉霏却轻哼着用尾巴甩开梵楼凑过来的蛇首,硬生生地从颈侧拔了一片蛇鳞下来,“本座就是要给你本座的鳞片!”
说着,沈玉霏强势地将自己散发着红芒的蛇鳞递到了黑蛇的唇边。
“本座要以妖修的礼数,与你结为道侣。”
沈玉霏轻声承诺,“阿楼,不论本座是人修还是妖修……本座都要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9章 139
暗红色的鳞片散发着梵楼最熟悉的气息。
小蛇亲昵地蹭着他的下颚, 吐息很浅很轻。
……这意味着宗主的心情很好。
梵楼默默地接过了沈玉霏拔下来的蛇鳞,蛇信一卷,藏于神识最深处。
若他们为最寻常的妖修伴侣,此刻, 应该在螣蛇庙内起誓。
但梵楼本为螣蛇, 去腾蛇庙反而成为了一件多此一举的事情。
只是如此一来, 梵楼看着在自己身上磨蹭来磨蹭去的沈玉霏,平白生出了一种, 宗主在向自己发誓的错觉。
“嘶嘶……”
妖修垂下头,寻了沈玉霏乱动的脑袋, 与其额头相抵。
小蛇眨巴着清澈的眼睛, 又凑上来拱了拱,被黑蛇压了一下脑袋, 方才老老实实地跟随梵楼的动作, 消停下来。
低沉的蛇音从螣蛇的口中溢出来。
沈玉霏毕竟并非真的蛇妖, 听不大懂, 却模模糊糊地品出了几丝庄严的滋味。
他的心跟着沉静下来,与梵楼额头相抵还不够,尾巴一甩,整条蛇都卷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