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32)
她的目光“刷”得一下,转向了立于沈玉霏身后的梵楼。
没骨花看梵楼,就像是看一个让合欢宗的宗主失去理智的“祸水”,目光里夹杂着气恼与不甘。
“妖修现世,已成定局。”沈玉霏摆了摆手,“本座没有不见它们的道理。”
“……与梵楼无关。”
似是注意到了没骨花不善的目光,他装若无意道,“是本座想要见它们。”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梵楼,闻言,金色的眼睛追随着身前红色的影子,眼神愈发痴缠。
没骨花自讨没趣,没好气地抱着长琴嘀嘀咕咕:“行行行,你是合欢宗的宗主,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也好,老娘还从未和妖修交过手呢!”
“……说不准,比人修打起来,更顺手。”
“谁说你没和妖修交过手?”百两金压低声音,适时地嘲讽,“你以前,不是欺辱过梵楼吗?”
“……如今他成了妖修,你也算是同妖修交过手了。”
没骨花一噎,惊恐地瞥了一眼沈玉霏,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恨恨地瞪向百两金:“找死?!”
百两金施施然收回视线:“我找死?……我看是你找死。”
没骨花差点被气得当场发作,要不是顾忌着沈玉霏,怀中的长琴,怕是都要被她弹烂了。
“佛见笑,佛见愁。”
沈玉霏的话,打断了没骨花的腹诽。
“你们去将蛇妖都请进谷内。”他有条不紊地布下了命令,“百两金,先前布在宗门外的结界,可修补好了?”
拜前任螣蛇所赐,数道天雷降下,合欢宗的结界,除了蛟龙角凝聚而成的那层,几乎都被劈了个干净。
“回宗主的话,属下已经带人将结界修复得差不多了。”百两金循声答,“还请宗主放心。”
沈玉霏满意颔首:“很好。”
继而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没骨花见状,不干了:“沈玉霏,老娘呢?……老娘也要去看那些妖修!”
沈玉霏轻轻“啧”了一声:“本座交代你做的事情,你做好了吗?”
“我——”没骨花愣了愣,继而不甘心地低下了头。
她在心中泛起嘀咕:“合籍大典有什么好准备的?再说了,再怎么准备,这合籍大典不也得等妖修走了再办吗?”
但无论没骨花心中如何不满,都不敢宣之于口。
她不情不愿地行了个别扭的礼,磨磨蹭蹭地退出了临月阁。
“阿楼。”
待合欢宗内的长老都离去,沈玉霏一把扯住了梵楼的衣袖,将人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紧盯着梵楼的脸,手指凝聚的灵力在遮住小半张脸的面罩上游走。
莫名的满足在沈玉霏的心底膨胀。
……蛇族的神明,匍匐在他的脚下。
此生,都是他最忠诚的狗。
“记得你答应过本座的话。”沈玉霏又在面罩的边缘加了一圈繁杂的金边,继而手指跌落在梵楼的衣襟前,缓慢地收紧,“不许走。”
梵楼单膝跪在沈玉霏的脚边,虔诚地将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霏:谁说本座短?!!!!!!
狗狗蛇:;)?
第131章 131
有了沈玉霏的首肯, 合欢宗外的蛇妖,总算是有了去处。
百两金眼睁睁看着几条蛇,化身为人,强自淡定:“各位道友, 请。”
跟着来凑热闹的没骨花, 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在感受到妖修身上震荡的妖力后, 逐渐淡去。
女修怀抱长琴,主动现身。
她身后, 佛见愁与佛见笑姐妹也亦怀抱法器,默不作声地为百两金助阵。
两股无形的灵力在忘忧谷上空交织, 最后又同时溃散。
百两金脸上虚假的笑意愈发明媚:“多谢指教, 请随我来。”
化为人身的蛇妖,乍一看与人修没有半分区别, 唯独眼窝里的竖瞳还维持着蛇类的冷意。
百两金对上为首之人绿色的竖瞳, 心下不自觉地泛起冷意。
那蛇妖并未再动用妖力试探她们的实力, 而是张开了嘴——即便他说话时, 没有发出“嘶嘶”的吐息声,但因为嗓音过于低哑,百两金还是觉得,他在吐蛇信。
“人修, 吾名玉蚺。”
“玉道友。”百两金面不改色地又行了一礼。
既然妖修不主动发难,她也就将方才暗中的较量抛在了脑后, 按照以往的规矩, 将蛇妖们往临月阁内引。
“玉道友,且留步, 这些……”百两金唯一在意的, 是忘忧谷外那些并不能化身为人的蛇。
玉蚺同时停下脚步, 视线随着百两金的目光望过去,绿色的蛇瞳里晃过了一道无人察觉的轻蔑:“无妨。”
百两金闻言,心中有了计较。
她面上不变,玉蚺说“无妨”,她就真的不管那些蛇妖了,堂而皇之地命令合欢宗内的弟子关闭结界。
磅礴的灵力在忘忧谷内流淌。
能化身为人进入忘忧谷的,不过三个蛇妖。
此时,除了爆出名号的玉蚺,都微微变了神情。
百两金暗自冷笑,转身向没骨花使了个眼色。
没骨花与百两金平日里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自然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没骨花抢先一步步入杏花林。
忘忧谷内漫山遍野的杏树原本并没有完全盛开,但在没骨花的灵力催化下,一波又一波红浪在山谷中荡漾开来。
芳香四溢。
杏树本身并无半点灵力可言,但红浪翻卷的景象,足以震撼妖修了。
百两金仔细地观察着蛇妖的反应,等到了临月阁前,悬起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但当百两金见到沈玉霏的刹那,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再次悬了回去。
只见沈玉霏斜倚在贵妃榻上,红袍松散,媚骨天成是一回事,但他枕着梵楼的腿,又是另一回事了。
百两金的额角绷起了青筋。
女修知道,沈玉霏与梵楼亲近,也知道,沈玉霏与梵楼不是道侣,胜似道侣,平日里,有什么暧昧的举动,在合欢宗内也就罢了,但当着妖修的面——妖修现世,日后指不定会是什么光景!
其他宗门,怕都在绞尽脑汁地与妖修维护好关系,偏偏她们的宗主……若她是蛇妖,见他如此“欺辱”同族弟子,也恨不能与之不死不休!
百两金并不知道梵楼的真实身份,只当梵楼是寻常妖修,此番要被同族人寻回:“宗主。”
她单膝跪下,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百两金绞尽脑汁地思索,如何缓解与蛇妖的关系。
梵楼算是她唯一接触过的妖修了。
但梵楼的性子……说得好听点,是没有性子,说的难听点,就是个遇上沈玉霏就发疯的疯子。
其余蛇妖怎会如此?
百两金只在思索,沈玉霏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激怒刚走进临月阁的蛇妖。
……答案显而易见。
三个蛇妖一走进临月阁,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心疾首地低下了头。
沈玉霏百无聊赖地望过去,视线在蛇妖的身上若即若离地划过,继而抬手,懒洋洋地勾住了梵楼垂落的发丝。
梵楼无奈地瞥了沈玉霏一眼。
沈玉霏发出了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轻哼。
梵楼便听话地将手递过去,叫他把玩。
沈玉霏毫不客气地将妖修的手拉到了嘴边,恶狠狠地咬下去——螣蛇的血液对他有与情毒相似的作用,但他有恃无恐。
外人在侧,沈玉霏笃定,梵楼不会让自己深陷情热。
果不其然,沈玉霏的牙齿刚落下去,梵楼被咬住的手背就浮现出了蛇鳞。
不过,即便妖修幻化出了蛇鳞,也细心地将鳞片软化,生怕磕疼他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