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109)
抱着柳琴,用琴音将手无寸铁的凡人拦在白矖庙外的佛见愁,闻言,不自觉地冷笑起来。
……最喜欢的男宠?
梵楼吗?
呵,不。
梵楼只是宗主最厌恶的一条狗罢了。
“本座的话都不听了?”沈玉霏微凉的指腹摸到了梵楼眼皮上的印子,语气淡淡,心里却不知为何,软化了一点,“留着你这双眼睛,本座还有别的用处!”
“属下遵命。”梵楼趁机,贪婪地用目光描绘着他的面容。
嘶嘶。
可伴随着隐隐的蛇吐信的声响,纤细的白影若隐若现地从沈玉霏的衣领下游过。
梵楼瞬间浑身紧绷。
——轰!
变故又起,地动山摇。
无数道不同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涌向了白矖庙。
“神器!”
“神器!”
神器的灵力波动,吸引来的,不止是凡人,还有无数双目赤红的修士。
“佛见愁!”
沈玉霏兀地收回手,厉声命令:“拦住他们!”
“属下遵命!”
佛见愁漆黑的裙摆如花朵般盛开。
女修怀抱柳琴,面若冰霜。
她凭空而坐,十指翻飞,琴音瞬间响彻云霄。
“合欢宗?!”被神器吸引而来的修士们认出了佛见愁的身份,面露厌弃,“堂堂神器,合欢宗竟也想染指?”
“……若不是玉清门的长灯真人为了孟鸣之闭关,你以为你们合欢宗还能在此逍遥吗?!”
天下宗门以玉清门为尊。
玉清门的掌门长灯真人不发话,即便合欢宗人人喊打,也甚少有宗门会堂而皇之地向合欢宗下战书。
佛见愁闻言,神情没有半点动摇,反而闭起了双眸,专心致志地弹起琴来。
琴音醉人,与琴音一同扩散的灵力却要人的命。
佛见愁能成为合欢宗的长老,修为自然不差。
她手弹柳琴,琴音所到之处,便有一朵血花盛开。
“姑娘……”
目睹一切的商时序缓缓升空。
佛见愁冷笑一声,弹琴的手骤然发力。
——轰!
一道灵力轰然炸碎了商时序脚边的碎石。
商时序堪堪躲过一击,狼狈地大喊:“姑娘,我是来帮你的!”
“你会有如此好心?”
“我算了一卦……”商时序说话间,当真站在了佛见愁的身边,“他们都是死卦。”
商时序手中的扇骨化为了一道道黑色的箭,直奔白矖庙外的修士而去。
商时序没说的是,他还算出来,唯有跟着合欢宗的宗主沈玉霏,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商时序压下心中的惊恐,余光里闪过一黑一红两道身影。
那是向着白矖庙深处走去的沈玉霏与梵楼。
“罢了,命重要!”
商时序狠狠一咬牙,握住染血的扇骨,硬着头皮迎上了那些修士的攻击。
神器固然惹人眼馋,但若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就没有必要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梵楼黑化进程20%
修狗:怎么能有别的蛇在主人的身上打标记???????????
深夜,修狗深夜emo:主人只能有一条蛇蛇呜呜。?
第68章 068
“告诉我, 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外人在场,沈玉霏直截了当地问梵楼。
梵楼依言打量起白矖庙来。
白矖庙乍一看起来,与寻常的庙宇并无不同。
但只要细看,就能看出奇异的区别——白矖庙的正中, 供奉的女仙身上, 缠绕着一条粗长的白蛇。
这条白蛇栩栩如生, 乍一看,竟像是真的一般, 连绿色的眼眸都闪着灵光。
但梵楼很快就看出来,那只是蛇瞳反射出的灯火。
“白矖大神——”
“白矖大神——”
一声又一声虔诚的呼唤从先前进入白矖庙的凡人口中传出。
他们跪拜在仙人的脚下, 口中念念有词, 继而接二连撒地抬高了双手,奉上血淋淋的眼珠。
嘶嘶。
嘶嘶!
房梁上的白蛇又被注入了生命。
它们吐着信子, 倒挂在房梁身上, 三角形的脑袋勾起, 不断地在眼珠间游走。
一个人, 两个人……
白蛇飞速游动,身影逐渐幻化为白光。
而那条盘在仙人身上的白蛇也开始有活过来的迹象。
它绿色的眼睛迟缓地眨动,身上的蛇鳞一片接着一片,飞速地闪过纯白的色泽。
“嘶嘶……”
当房梁上的白蛇将所有凡人掌心里的眼珠都检查一遍后, 仙人身上的白蛇终是彻底地活了过来。
它拖动着巨大的身体,游过仙人的脖颈, 顺着白矖庙的房梁, 吐着信子来到凡人面前。
面对如此巨大的一条白蛇,凡人本该吓得魂飞魄散。
可此刻被白矖庙摄去心神的他们, 面上非但没有半点惧色, 还拼了命地抬高双臂, 将掌心里托着的眼珠子往白蛇的面前送去。
“嘶嘶——嘶嘶——”
巨大的白蛇如同房梁上的那些白蛇一般,勾着三角形的脑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那些血淋淋的眼珠。
只是,它越是检查,越是愤怒,蛇信飞速地吞吐,吐出来的腥臭气息也越是浓郁。
最后,它在最后一对眼珠前,停了下来。
巨大的蛇头悬在凡人的脑袋边,一颗绿色的眼珠就有凡人的脑袋一般大。
凡人无知无觉地跪在地上。
她保持着双手向上抬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那是个看起来不足双十年华的少女,俊俏的脸上凝固着两道血痕,神情里除了麻木,就是神经质的狂热。
“嘶嘶!”
巨蛇的蛇信在她的面颊上愤怒地刮过,继而卷走了她手心里的两颗眼珠。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少女掌心里的眼珠被巨蛇生生咬碎。
粘稠的血迹迸溅开来,两朵白色的蛇鳞组成的花朵也从少女的眼窝里冒了出来。
与小竹子不同,这两朵蛇鳞开出的花,长满眼眶后,并没有停下生长的趋势,而是顺着少女的眼尾,迅速生满了整张脸。
与此同时,房梁上的白蛇也张开了血盆大口。
它们倒掉在房梁上,依次咬碎了凡人掌心里托起的眼珠。
“嘶嘶——嘶嘶——”
一时间,白矖庙内血腥气弥漫,一个又一个凡人在眼珠破碎后,惨叫着瘫倒在了地上。
蛇鳞花从他们的眼窝中“破土而出”,白色的蛇鳞纸屑似的覆盖了他们的身体。
“啊——痛啊——”
“救救我——”
“救命——”
一片又一片白色的蛇鳞从凡人的怀中飞出来,齐齐回到了巨蛇的身上。
巨蛇眯着绿色的眸子,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凡人因为疼痛,痛不欲生地打滚。
“不是——不是——”
房梁上的白蛇咬碎所有的眼珠后,异口同声:“不是——不是——”
无数重叠在一起的女声宣告了凡人的死亡。
而死去的凡人,身上的变化并没有停止。
雪白的蛇鳞覆盖了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并开始往血肉里生出“根茎”。
根茎勒紧了血管与骨头,继而在一片令人牙酸的脆响中,生生将人,扭曲成了血肉模糊的“蛇”。
……沈玉霏通过梵楼不断写在掌心里的字,明白了白矖庙里发生的一切。
浑身覆盖着白色蛇鳞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一条又一条骨骼碎裂,血肉模糊的肉蛇。
他们层层叠叠地堆叠在仙人雕像的面前,即便身死,蛇鳞却没有停止生长,直到完全覆盖了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肉,将死去的人彻彻底底地转变为蛇,方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