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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12)

作者:林萨 时间:2019-06-17 08:30 标签:生子 ABO 狗血 都市爱情

  “阮奕,怎么回事?”
  何楚往阮奕身后躲了一下,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被阮奕揽着肩膀抓过去:“没什么,子承父业。”
  阮时昌冷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车上,跟着下车的顾星眠扫了一眼被他抱着的何楚,笑了笑,好像在说“阮奕,你和你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何楚被他捏得肩膀发疼,不敢动。
  阮奕把他推进了车里,当车启动的时候,何楚没有回头看越来越远的蔺家,车开过的路他已经走过无数遍,他知道走到哪里就彻底离开了这里,他数着路过的街灯,外面流动的灯光让他好像在一场不真切的梦里。
  等到车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阮奕拉下车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紧张而后怕地用余光看着阮奕。
  阮奕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气场阴郁。
  何楚吞咽了一下,电梯门打开,阮奕把何楚拉进去。
  二十八层的高度把流光溢彩的灯光留在了下面,没有开灯的房间又黑又冷,宽大的手掌贴上了何楚的脸,何楚感觉到Alpha的气息在靠近,强大又暗藏着危险,而自己又在眷恋阮奕给他的亲近。
  “二哥,我不会缠着你,等我成年了,我就会走,真的。”
  阮奕不说话,何楚舔了一下唇,说:“你也可以把我送走,我不会用你的钱,你把我送走就好了。”
  他要的又不多,只是想逃离这里的生活。
  阮奕拇指磨着他的脸,这样的亲昵让人陌生,又因为他的身体还记得阮奕,有什么空出来的地方在他的动作里被慢慢填满。
  何楚小声叫了一声:“二哥?”
  在何楚马上就能适应黑暗,看清阮奕脸上和手上动作截然不同的阴晦神色时,阮奕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扔下何楚接起电话,接着就走了。
  何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摸索着去开了灯,阮奕什么都没有和他说,何楚在房间里拘谨地站了一会儿,打量这个又大又空的房子。
  这里应该是阮奕住的地方,他能闻到空气里很淡的属于阮奕的味道,和今天闻到的信息素一样。
  何楚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拉开了一角窗帘看外面璀璨的夜色,抿着嘴角很短暂地笑了一下。
  和蔺家外面的幽沉寂静完全不同,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
  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医药箱里也只放了酒精和纱布,何楚小心给自己洗了伤口,疼得咝咝吸冷气,用纱布给自己包扎好,又用湿毛巾敷着发烫的额头。
  何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他不需要任何人,有能力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感觉自己的体温低下来后,何楚去了这里唯一的一个卧室,不用睁着眼睛等天亮,明天对他来说真的会是崭新的一天,何楚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想要睡觉。
  他像是猫科动物觅窝一样,下意识地寻找有更多阮奕气息的地方,本来是找了一个阮奕的枕头就打算出去睡在沙发上,但是又不由自主地站在了阮奕的衣柜前,拿走一件阮奕的衣服。
  像是小猫搭窝一样,想要堆造一个给他安全感的环境。
  他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阮奕的衣服,没有一会儿,浓密的眼睫就沉沉合上,意识坠入了暗海。
  他几乎没有睡得这么沉过,在一场不愿意醒过来的梦里,昏昏沉沉地迷糊着,当有熟悉的气息罩过来的时候,他不由自主靠近,在困倦的梦境里没有醒过来。
  被翻过去,手里的枕头掉在地上时,何楚才清醒了一点,而他对危险的感知太迟钝了,黑暗中已经有人脱下了他的裤子,冷硬的手指顺着臀缝按进了还有点涩疼的穴/口。
  何楚在迷茫中被唤醒了畏惧惊恐的回忆,绷紧了身体要挣扎,被轻轻松松按回去,高大又强悍的身体罩下来,灼硬的性器挤开了臀肉,挺了进去。
  “……啊!”何楚腰背弓起来,整个人想要蜷成团,又被挤开大腿,按着腰承受又快又深的进入,“……停!……不要……”
  穴口被撑到极限,里面的巨物一下就进到底,抽带着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样,开始一场野兽一样的交媾,何楚生而复死,哀哀求饶着。
  阮奕抓了一个东西塞进他嘴里,凶悍的性器抽出又插回,一下一下地钉中更深处的腔口,在鞭笞中,何楚在剧痛中渐渐升起了奇异的感觉,有温温的水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绞紧的甬道开始吮吸进出的性器。
  房间里只有淫靡的水声和近乎啜泣的低喘,何楚拧紧了手里的衬衫,在被快感冲刷的时候,后背又很冷。
  最后在阮奕内射的时候,他高潮了,虚软的手指松开,在不断汇入的Alpha的体液里,他得到了短暂的满足。
  好像是觉得沙发太小了,阮奕把他抱起来放回了床上,没有脱他的衣服,折起他的双腿,压了下去。里面的水和精液被挤出来,湿软的甬道已经主动地绞紧了重新进入的性器,何楚闷喘了一声,用手盖住了脸。
  凶悍的性器每次都撞着他的生殖腔,像是要强行撞开,何楚本能地惊恐不安,疼得想要把自己蜷起来,又被摊开,再次被完全填满。
  不知道过了多久,过度使用的后穴已经因为抽插带起的摩擦有了明显的刺痛,何楚像是被情欲填满了,光着下半身,衣服被卷起来一点,原本紧绷凹陷的小腹鼓胀,脸上带着妖媚的红,张着嘴无声喘息,用有些失焦的眼神看着阮奕。
  阮奕有着凌厉紧绷的轮廓,注意到他的视线,冷挑了一下嘴角。
  何楚还是看着他,像之前无数次独自行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时,仰望着他,像是看着遥不可及的星星。
  何楚想过很多办法,也寻求过很多帮助,就是没有想过要去麻烦阮奕。
  为什么要让阮奕知道他淤泥一样的人生呢?他只是想和别人一样甜蜜蜜地叫着“二哥”。
  在阮奕俯身的时候,何楚眨了一下眼睛,目光痴痴的。
  阮奕手贴着他的脖子,声音很轻很低:“何楚,知道么?我妈自杀了。”
  作者有话说:
  咳,这个文傻的部分暂停了,接下来,大家懂吧。 很久以后,二哥请小方帮忙挽回阿楚,小方:呸


第九章
  在送汪其悦回家的路上,许宜彤都是沉默的。
  她可以让汪其悦选择退婚,让阮奕承担自己的错误,但是那些话她说不出口。
  现在阮时昌把阮达都带进了董事会,还有顾星眠的其他三个孩子也会陆续被他带进阮氏,而阮奕这些年和他的关系又那么水火不容,自从她父亲走后,许家几乎没有再能帮衬阮奕的人。
  阮氏集团的核心产业在电子和重工,而阮家能从一个普通的电子企业成长为现在的集团帝国,得益于国际联邦与中盟长达十多年的战争,也得益于阮时昌二十多年前娶了军政大臣的千金。
  许宜彤不甘心,更害怕。
  但是她一直都不是强硬的,总是有着和自己的身份地位不适合的软心肠和慈悲,让她无法忘记之前在房间里看到的何楚。
  比起乖戾活泼的蔺昭熙,她更喜欢何楚一些,她还记得两年前在她生日会上何楚准备的那首小夜曲,来自她最喜欢的话剧《辛白林》。
  低调拉完的何楚又紧张又害羞地把琴还给琴手,在许宜彤过去的时候,脸上还有点红,小声说:“阿姨,生日快乐,我不知道送您什么合适,就准备了这个。”
  在车停下来的时候,许宜彤开口:“其悦,今天的事,伯母先替阮奕向你道歉,这件事是他的错,我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我们也会接受你家的选择。”
  然后她婉拒了汪其悦的邀请,没有去汪家打扰,让司机开车。
  在路上,素白纤细的五指在太阳穴揉了一下,决定回蔺家看看何楚。
  之前因为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她下意识选择了回避。
  以阮奕的性格,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次和蔺家肯定是闹僵了,而且还可能会迁怒到何楚身上。
  许宜彤刚拿出手机准备向阮奕问一下情况,阮时昌的电话打了进来,接起来后是一个轻细的男声:“昌哥,电话通了。”
  “你知道阮奕做了什么吗?”阮时昌接过电话,“他把那个Omega带回去了!他在想什么?还觉得不够丢脸吗!”
  许宜彤指尖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到底是什么回事?”
  阮时昌火冒三丈地把何楚做的事说了,最后让许宜彤去找阮奕,让他把何楚送回去,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阮奕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去干涉。”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阮时昌除了找她说教阮奕,也找不到其他的话对她说,现在双方话不投机,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
  “昌哥,我来和太太说吧。”
  顾星眠的声音隔得很近,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时候,许宜彤都能想到他现在是坐在阮时昌身边还是身上。
  握着手机的五指僵了一瞬,然后电话那边就换了人。
  顾星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她太太,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被阮家基金助养的,怯生生的Omega,他现在是阮时昌的生活助理,说话不疾不徐,从他嘴里说出来“太太”两个字,落在许宜彤耳朵里尽是嘲讽。
  他提醒许宜彤,不要忘了当初是她选择了汪家,现在因为这点事就失去这个亲家,这不就是乱了她的计划。
  “……而且阮奕的那个未婚妻不像是能咽下这口气的人……”
  许宜彤把电话按断,按住针扎一样疼的头,车上的空间让人喘不过气,她叫停了车,下车去了旁边的河边。
  此时深秋的河水变浅,河堤从水面上露出来,因为夜晚的冷风,周围散步的人很少,许宜彤站在裸露的河堤上,丝巾在风里微动,岸边的路灯照透了粉饰的妆容,病态的憔悴和苍白醒目。
  她刚才听到的每一句冷嘲都变成了在大脑里搅动的冷针,让她头疼欲裂,但是很多事又争先恐后地冲进涨裂的大脑。
  在河边站了有十多分钟,有一瞬间,大脑中一种消沉灰暗的情绪让许宜彤看着流淌着岸边灯光的河面想要走过去,迈出一步,脚步又顿住,脸埋进手里,压抑地悲咽。
  刚才顾星眠的冷嘲提醒了她,她的婚姻可笑失败,现在又想要用相似的理由让自己的儿子有和她一样的经历。
  阮奕不想留在这个荒诞压抑的家里,要不是她生病,他很可能就留在国外不会再回来,在她面前当一个完美的儿子,照顾她的情绪,承受她的恨和不甘。
  他应该从来没有开心过。
  许宜彤拢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心里想着,趁今天的事,让阮奕自己做选择吧,承担错误,然后做他真的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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