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骨科年上)(69)
陈家男忽然钻进了魏明胥的怀里,魏明胥感到胸口的一片衣物湿了,是陈家男的眼泪。
“谢谢你。”陈家男瓮声瓮气地说。
谢什么呢?陈家男没有说,但魏明胥都猜得到。
谢谢你带我走出我人生的迷途困境,谢谢你尽心装点我灰扑扑蒙尘的过往,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和追求,谢谢我终于遇见你。
第82章
按照魏明胥的设想,陈家男应该是每个周末都能回家,然后他们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可以在家歇着,也可以出去逛逛。但现实情况绝非如此。
比如他们从东镇回到B市以后,紧接着的周末陈家男因为参加班级聚会而留在学校,第二个星期又因为要补老师之前请假耽误的课程也没有回家,一连十多天没见到陈家男,魏明胥有点着急上火。
他当然也可以去学校找陈家男,去东镇以前他就是这样做的。但是陈家男课多得要死,每天等魏明胥堵着车开到陈家男学校门口,天都黑了,一起吃个晚饭再散散步,陈家男就要回学校睡觉去了。
有的时候魏明胥连跟陈家男散步的机会都没有,陈家男要赶着写作业,没空散步。
魏明胥虽然没见过陈家男的高数老师,但在心里已然勾勒出一个万恶的热爱布置作业的女魔头形象。
魏明胥没法不小气,他怎么说也是在和陈家男谈恋爱,走在大街上不方便手拉手,陈家男又没有跟他钻进车里亲亲抱抱的时间,搞得魏明胥很是头疼。
再下一个周末就是魏明胥的生日了,魏明胥决定再忍忍、再等等,如果还是没机会好好谈恋爱,他一定得跟陈家男再说道说道。
魏明胥以前不过生日,上一个生日也搞得鸡飞狗跳的,但他现在决定以后每个生日都要好好过一下,要大操大办、要铺张浪费,否则怎么对得起兢兢业业十几年才找回来的陈家男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过生日是为了吃那两口蛋糕,还是不是为了吃陈家男。
陈家男周五坐地铁回家的,家里离地铁口还有十万八千里,魏明胥早早就把车停在地铁口跟前等着他了。
魏明胥看陈家男抱了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书包,还以为是给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憋了一路没好意思问,回到家里却看见陈家男抱着书包就进了洗衣房。魏明胥大失所望,随即想起自己在报名注册时候说过的“衣服不想洗就周末背回家”,陈家男两三周没回家,是该背一大袋衣服了。
刚好快到晚饭的点,魏明胥看着餐桌上没有什么惊喜的菜式,以及自己位置前那一碗毫无创意的长寿面,终于忍不住进了厨房开始发自己的少爷脾气:“妈?刘姨?没点好吃的吗?没点惊喜吗?没点准备吗?”
魏夫人气得又骂他:“你自己十多年像个煞神似的,谁给你过生日你就大发雷霆,魏总改主意了怎么不下个文件通知啊!”
魏明胥自知理亏,连忙转移话题道:“不是不是,妈,小宝没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吗?”
魏夫人十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天天回家的不是你吗?小宝什么时候回来过,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给你准备惊喜。”
魏明胥失落地回到餐厅里,洗衣房的洗衣机还在轰隆隆地响着,魏明胥绝望地想,陈家男这一包衣服八成要洗到猴年马月,没戏了没戏了。
他怏怏不乐地等到开饭的点,等刘姨说菜都上齐了,便起身去了洗衣房喊陈家男出来吃饭。
推开洗衣房的门,里边却只有洗衣机在孤零零地转,并没有陈家男。这一刻魏明胥的心突然砰砰狂跳了起来,他强装镇定地关上洗衣房的门,刚一转身,房间里的灯就啪地灭了,陈家男端着蛋糕走了过来。
烛光很微弱,陈家男在黑暗里走得有点磕磕绊绊,魏明胥赶紧上前拉着他走到餐桌前。陈家男朝蛋糕努努嘴,说:“喏,给你的生日礼物,快点许愿吧。”
魏明胥搂着陈家男的肩膀,冲着他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兴奋不已地说:“还许什么愿啊!我的心愿不就在我眼前吗?”
陈家男哼了一声,说:“你真的不许吗?不许那就吹蜡烛开吃了!你不知道,我一回家就开始弄,手都没停过,饿得我前胸贴后背,快死了!”
蜡烛烧得很快,魏明胥看了一眼陈家男亮晶晶的眼睛,说:“许。”
他闭上了眼睛。其实魏明胥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许过什么心愿了,以前他早熟,不相信这些。陈家男丢了以后,他所有的心愿不过是找到陈家男,真正他自己的愿望的确是很久没有去思考过。
魏明胥许了愿,陈家男欢天喜地地把灯打开,把蛋糕切好,然后先蘸了一点奶油在魏明胥鼻子上抹了一下,这才镇定地坐在位置上准备开始吃蛋糕。
魏明胥伸出手指在鼻尖上摸了一下,指尖上沾了一点点白色,他把指尖含进嘴里舔掉,陈家男的脸刷地红了。魏明胥凑到陈家男耳边低声问陈家男:“爸爸妈妈呢?”
“我让他们出去了。就是你去洗衣房找我的时候。”陈家男小声说。
魏明胥捏着陈家男的耳垂,用指尖揉弄,说:“真是个机灵鬼,你早就跟他们商量好了吗?”
于是陈家男的耳朵也像红得要滴血了似的。
气氛顿时就变得十分暧昧,魏明胥沿着陈家男的耳朵一路细细密密地亲到陈家男的嘴巴。陈家男大概是真的饿了,吃蛋糕的时候一点也没空气,嘴唇和脸颊上都沾到了甜滋滋的奶油,魏明胥亲了上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叫道:“再让我吃一点!我真的好饿!”
魏明胥笑了一声,贴着他的耳朵说:“别吃那么多甜食,待会儿给你吃哥哥的大肉棒。”
像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陈家男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和魏明胥接吻,魏明胥半弯着腰,伸手擦了擦陈家男嘴角溢出的口水,问他:“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陈家男含含糊糊地刚说了一个“房”字,就被魏明胥拦腰抱起,一路抱回了魏明胥的房间里。
魏明胥无论住在哪里,床总是铺得很硬,陈家男觉得跟睡在床板上也没什么区别。魏明胥伸手先脱了自己的衣服,他伸手给陈家男脱衣服的时候,完全勃起的性器就在陈家男的眼前,陈家男无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魏明胥捕捉到他的动作,笑了起来:“这么馋吗?马上就喂饱你。”
他伸手探到陈家男的后穴,摸到一手的滑腻,随即他惊喜地问陈家男:“你自己弄过了?”
陈家男脸要烧熟了,撇到一边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魏明胥更激动了,如果陈家男看着魏明胥,应该会发现魏明胥的性器变得更硬更大了一些,但是陈家男没看,他只觉得魏明胥直挺挺地捅了进来,他眼前顿时一片空白。
伴随着空白的,是陈家男一声短促而暧昧的呻吟,魏明胥俯下身子,问陈家男:“什么时候做的?嗯?”
嗯的时候他狠狠往里撞了一次,陈家男刚缓过来,眼前就又空白了一次。“烤……烤蛋糕的时候……”陈家男说。
魏明胥快速地挺动了起来,一边动一边说:“下次要在我面前做,嗯?”
没等陈家男回话,魏明胥就抓着陈家男细白的脚腕往两边撇开,陈家男双腿呈M型大大张开,他的脚踝被魏明胥悬空抓着,只能捉紧身下的床单,但魏明胥动作太快了,陈家男被顶得叫声都支离破碎,薄薄的床单根本起不到一点给他支撑的作用。
陈家男可怜的性器也被顶得东摇西晃,魏明胥做着做着,突然退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小陈家男,说:“真可爱。”
随后陈家男感到自己被含进了温暖湿润的口腔,他整个人都震惊地像一条死鱼一样了——不怪他没出息,这是他第一次被魏明胥这样对待。其实这也是魏明胥第一次在性事中做这样的事情,做的时候他还担心技术不好不被陈家男喜欢,哪能想到陈家男已经完全呆滞了。
陈家男是在一阵憋屈中回过神来的,魏明胥把他含得快射了,却突然停了下来,陈家男下意识想自己用手,但却被魏明胥一把按住,他前边射不出来,后边又极度空虚,眼眶立刻就红了。
魏明胥把陈家男抱进自己怀里,状似安抚似的哄他:“别急,马上就让你舒服。”
这样说着,他下边却一点也没客气地捅进陈家男的身体里。这个姿势进得深,一瞬间陈家男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被捅穿了。
魏明胥把他的手腕捉在一起背在身后,双手环抱着陈家男,捏着他胸前的乳粒打转,陈家男的手被困住,只觉得胸前痒得不得了,却怎么也够不着,怎么也没法舒坦,整个人急得大声呻吟起来。
这无疑极大地刺激到了魏明胥,魏明胥把自己更快更深地往陈家男体内送去,陈家男哪里经得住魏明胥这样的对待,他很快就被魏明胥干射了。他射了,魏明胥却还没有——准确来说应该是魏明胥离射出来还早,这么久才重新吃到嘴里的陈家男,他恨不得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品味,怎么舍得一次就吞咽干净呢。
陈家男被魏明胥翻过来覆过去得折腾,折腾到后来他意识都不清醒了,只觉得疲惫地闭上眼睛的时候魏明胥在干他,被一阵体内翻江倒海的挺动折腾醒来的时候,魏明胥还在干他。
陈家男的汗水泪水和乱七八糟的液体全都沾在身上,魏明胥还要捉着他的手去后边两个人相连的地方摸一把,然后让他尝尝自己淫荡的味道。
“宝贝儿都出水了,真是厉害。”魏明胥坏笑着说。
陈家男被干得神志不清,又是哥哥又是老公的叫唤,但是一点用也没有,他叫一次,魏明胥就更硬一点,简直无穷无尽似的在他体内钻研折磨。
陈家男醒来的时候觉得后边都合不拢了,试着夹了夹,就听见了魏明胥的声音:“怎么这么浪,一醒来就想着勾引哥哥?”
陈家男恍然反应过来,魏明胥一直把性器插在他屁股里,睡觉也不舍得拿出来。
陈家男强行撑着最后一口气把自己挪得远离魏明胥,性器离开他身体的时候,后穴还小小的啵了一声。这一声简直比前一夜的浪荡还让陈家男不堪,他坐起来就要骂魏明胥,却因为腰也疼屁股也疼而瘫在床头。
一大早起来诸事不顺,陈家男脾气大得很,伸手就拍了魏明胥一巴掌,骂道:“都赖你!你不要脸!”
魏明胥还笑嘻嘻的:“没有啊宝贝儿,昨天晚上你也很配合,你知道你夹我夹得特别紧,还……”
魏明胥的色情演讲三分钟刚开了个头,陈家男就哭了起来,他屁股又疼,腰也疼,还丢脸,最重要的是魏明胥还这么不要脸,眼泪哗哗哗便掉了下来。
陈家男哭着说:“我要跟你争财产!”
魏明胥没想到陈家男想要恐吓他的就是这个,心里都乐开花了,嘴上还在做小伏低地哄他:“好好好,股份存款房产全都给你。我现在就出公证。”
陈家男被噎了一下,又哭着说:“我要跟你豪门内讧!”
魏明胥被陈家男哭得心都要碎了,顺着陈家男的话头哄他:“那我现在联系记者好不好,写个十篇八篇的新闻报道。”
陈家男脑子倒是转得快:“你不许联系!你之前就跟那个记者纠缠不清!你是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
魏明胥举手投降:“宝贝儿,我没有啊!那个记者带着任务来集团的,我以后给你慢慢解释好不好?”
“我不听!”陈家男大声擤了鼻涕,鼻头红通通的,“我又听不懂,你蒙我怎么办。我现在不要跟你讲话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