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骨科年上)(21)
陈茂嗤之以鼻:“你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男人。”
陈茂的骚话来得太快太密集太猝不及防,陈家男一时被噎住,哼了半天才哼出一句:“你能不能克制一下,你作为一个快要三十岁的有家庭有事业的独立男士,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如狼似虎。”
陈茂拍了他一下,说:“别跟我扯别的,你先说你早八百年前就说要准备离开金主啦,不能插足人家家庭啦,怎么今天还在这儿独守空房呢?”
“这不是合约没到期吗……我不能随便走吧……”陈家男嗫喏道。
陈茂无语,翻了个白眼道:“陈家男,他除了有点钱长得帅身材好之外没有什么优点了,年纪比你大这么多,放在古代夸张点儿他能当你爹了,对你也不好吧,你别不承认,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感受出来,你如果过得很好,还能是这副模样?”
“那我也没说我喜欢他啊!”陈茂急匆匆否认。
“你是没说喜欢他,你只是舍不得而已,既舍不得离开这么个摇钱树,也舍不得离开一个靠山。家男,就算你再怎么觉得自己孤苦无依可怜巴巴,也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这种人身上。”
似乎陈茂每一次见到陈家男都免不了一通苦口婆心的说教,陈家男觉得自己不该辜负陈茂的一番好意,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再懒散逃避下去了。
白锦艺的婚纱照满天飞,虽说中间有一系列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好在最后结果圆满,甚至看客口碑也极佳,白锦艺心满意足。
魏明胥把结婚当成一项任务来完成,婚纱照只是其中一个环节,他按着完成了,却始终没有什么真的要结婚的实感。顾宁看到了他的婚纱照,酸溜溜发来短信祝福他:“明胥,蹉跎二十年,你要率先跨进婚姻的殿堂,我不知如何表达我的心意,只好备上薄礼,祝你婚姻生活幸福圆满。”
来给魏明胥道贺的人多如牛毛,人人都知道魏、白两家联姻在即,到时势力必定大涨,故而前来溜须拍马之人络绎不绝,魏明胥把顾宁当做其中一份子,甚至贺礼都是让助理去收。
顾宁眼巴巴想在魏明胥婚前再拿旧事煽情,没成想自己甚至都不够格见魏明胥的贴身助理Laura,而是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小女生。
他的游戏项目要放烂了,网游市场日新月异,多放一天就有多一天被竞争对手捷足先登的可能,顾宁自认自己的项目没问题,在国外没人买单是因为自己的项目跟海外市场水土不服,他不信自己在国内也吃不开。
但他没想到国内资本鉴于他那个不可说的家族败落的事情,居然也不肯出资给他。魏明胥是顾宁最后的希望,现在魏明胥也这么薄情,顾宁先前本就强撑出来的自信已经彻底不剩多少。
魏明胥没有心思去管顾宁的死活,他沉寂良久,终于有个好消息传到他这里,警局那边派人来说已经盯到金姐和她的手下交易,正在制定抓捕方案,预计一周之内就能实施抓捕。
抓到金姐比发现长命锁的下落更靠谱,魏明胥那种茫茫然、空落落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下,他终于有了一种弟弟已经离自己不太远的感觉。
这样的好消息魏明胥不敢告诉父母,没有确凿的弟弟的消息,他不想让老人情绪起伏太大,免得失落伤心。
魏明胥在办公室里自斟自饮喝了大半瓶珍藏多时的洋酒,但还是觉得不够尽兴,开心总不能无人分享,魏明胥便又想起了陈家男。
陈家男被魏明胥金屋藏娇似的养着,除了信得过的场合,一应乱七八糟的酒局饭局魏明胥都再没带陈家男去过。魏明胥不知自己这样护犊的劲头从何而来,但却知道这个小情人已经让自己满意到不能再满意。
以至于魏明胥可以做各种各样的让步。
第28章
魏明胥来的时候陈家男正在烤蛋糕,抹茶粉和淡奶油搅在一起,绿油油的一大碗,陈家男系着围裙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手指上沾了一点,然后偷偷舔掉。
听见开门声,陈家男像一只小鸟儿似的从厨房飞出来,探着脑袋说:“第一盘马上就烤好,您稍等一会儿。”
天气渐暖,陈家男只穿了一件柠檬黄的短袖,看着娇嫩可爱,围裙把宽大的短袖勒紧,勾勒出细窄的腰身,魏明胥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硬了。
但是今天不是来找陈家男做爱的,虽然最后很有可能依然以做爱为结束,可是这一瞬间,魏明胥真真切切地想同陈家男分享自己的喜悦。
陈家男端着第一盘的抹茶千层出来,他巴望着看向魏明胥,希望他给予一些指导性的意见,魏明胥为了哄他高兴,拿起来尝了一口,然后拍拍手上的残渣说:“你先别跑来跑去了,跟我说会儿话。”
陈家男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能和金主说上话的级别,即便困惑,还是老老实实坐下了,心里却还惦记着放在冰箱里的黄油冻十五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
魏明胥真要分享起自己的心情了,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他从没有与人分享心事的习惯,但是这件事实在跟别的事情都不一样,他不能告诉父母,怕他们承受不住,也不能告诉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怕影响到公司股价,更怕告诉白锦艺,免得他们一家打起魏家资产分割的心思。思来想去,什么都不沾的陈家男已经是最好的人选。
“我有个弟弟。”魏明胥最终的开场白无比简单。
陈家男点点头,表示自己不算震惊,“郁汀跟我说过。”
魏明胥不在乎陈家男的回答,他只想倾诉:“他长得很好看,像我妈妈,我长得就像我爸爸,严肃。他小时候就很漂亮,又白又嫩的,还特别聪明,不到一岁就会讲话了。我当时在国外读书,见他一面要坐很久的飞机。有一次,我凌晨才到家,刚把他抱起来,他就尿了我一身,自己还咯咯直乐。”
魏明胥说着,神色带着恼怒又带着宠溺,陈家男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就仿佛一个冷酷的赚钱机器,终于拥有了人类的表情。但这个时间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刻,于是他保持沉默,听魏明胥说。
“你没有兄弟姐妹,可能不会知道这种感情。不过后来我也跟你一样了,我把他给弄丢了,因为一个很荒谬的理由。”魏明胥说着,叹了一口气,“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在找他,现在终于有可能会找到他了。我本来想等我有一天找到他了,再说这些话,但是我忍不住了。这些话只给你说,你要保密,嗯?”
陈家男赶紧点点头。魏明胥笑了一声,似警告似提醒地吓唬他:“你如果说给别人听,让更多人知道了,公司会遇到很多问题,股价就很有可能波动,万一养不起你了怎么办。”
陈家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边吐槽魏明胥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自己就算是想四处宣扬也无人可说,一边又酸溜溜地想,有钱人家真是了不起啊,一样是丢孩子,魏明胥能十几年坚持寻找,陈家男呢,到现在连自己亲爹妈是活人还是空气都不知道。
想着想着他就被魏明胥按倒了,这不怪魏明胥精虫上脑随时随地发情,任谁看到一个漂亮的小柠檬微微张着嘴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可以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呢?
魏明胥没有解掉陈家男的围裙,只脱了他的裤子,把他的两条小细腿架起来。陈家男急了,嚷嚷起来:“你怎么卖惨就是为了干我啊?”
魏明胥忍不住笑起来,亲了一口他的大腿内侧,说:“没有卖惨,但确实想干你。”
陈家男闻言,脸微微羞红,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欣喜又心虚。这一刻他感受到了魏明胥的宠溺,也沉浸在这样的宠溺当中。如果这一分这一秒能够被无限拉长,延伸到日后的每分每秒,陈家男觉得自己是愿意的。
润滑进行地很温柔,魏明胥从给陈家男第一次准备过后,就像是养成了习惯,时不时就会亲自给陈家男开拓。陈家男脸蛋红扑扑,把脑袋埋在沙发的靠枕里,他的身体明明已经被魏明胥挞伐了许多次,但手指的触感显然更容易放大他的情绪。
魏明胥换上自己的性器之前抚摸着他的脸颊,陈家男被他摸得也是磨得意乱情迷,仰着脑袋去追随一个亲吻,魏明胥含住他的嘴唇细细品味了一会儿,然后微微退开一些。
“宝贝儿,我进去了。”他说。
陈家男半边脸都又酥又麻又痒,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呜咽着说:“你……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魏明胥没有回应他,而是非常快速地抽动起来,陈家男的肛口又涨又热,魏明胥的性器进进出出,捅得他神思混乱五识不清,捣得陈家男几近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他受不了了,抓紧魏明胥的手臂尖叫起来:“太快了!不要!不要!”
无意识的时候陈家男下了狠力,魏明胥的小臂被他一边掐出五个整整齐齐的指甲印,魏明胥不为所动,仍旧强势地进入陈家男。
陈家男很快就被干射了,他的阴茎射出白花花的精液,一小滩留在肚皮上,魏明胥开始缓慢地碾磨起来,一点点蹭过陈家男的敏感点。陈家男像放在砧板上的浅水鱼一样,已经没剩几口气了,却还是要翻腾几下。
陈家男难耐地哼哼起来,像在撒娇,哼得魏明胥腿软,陈家男太能拿捏住魏明胥的七寸,让魏明胥觉得少给一分是苛待,多给一分是强求。
他搂紧陈家男的腰快速冲刺了一阵,把自己也射在了陈家男的身体里,性器就着流出来的精液一起滑了出来,画面淫糜极了。
陈家男缓了一会儿,还没等魏明胥抱着陈家男温存一会儿,陈家男就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叫一声:“我的黄油!”然后陈家男便光着脚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冲向了冰箱,留下一个在沙发前深深皱起眉头的魏明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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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哥哥失去了多少次接近真相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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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男的柠檬黄短袖稍稍在屁股下边一点,被围裙扎着腰,看着像个穿着连身短裙的小女孩,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来,陈家男觉得有一阵失禁似的难堪,他缩紧屁股,把黄油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
陈家男站在厨房里急得想跳脚,可是屁股痛跳不动,只好用语言抒发不满:“明明冷藏十五分钟凝固后就可以,现在时间都这么久了,冻成疙瘩了!”
罪魁祸首魏明胥忍着火气闲庭信步地踱到陈家男身边,说:“既然这样,你用你的那张小嘴把它捂化吧。”
陈家男警觉地抱起蒙着保鲜膜的黄油碗,扭头瞪着魏明胥说:“你可不要打我的黄油的主意!我排队买的进口货!很贵很难买的!”
魏明胥气笑了,点头说:“好!行!西点班出师的陈师傅惹不起,惹不起。”
作为保护黄油的代价,陈家男被魏明胥翻来覆去干了个爽,魏明胥爽到了,靠在床头搂着奄奄一息快晕过去的陈家男,问他:“爽吗?”
陈家男点点头,实话实说:“爽。”
魏明胥轻笑一声,“以后也让你这么爽。”
陈家男心中一凛,他没想到魏明胥真的能对他说出以后的话来。陈家男突然惶恐起来,如果现在拒绝金主,是不是有点太过不识抬举,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现在稀里糊涂应下魏明胥的“以后”,那真到了“以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问题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陈家男脑海里天人交战,然后他选了一个比较委婉又进退有度的点:“魏先生,合约……还有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