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骨科年上)(13)
魏明胥把人抱到落地窗前,只是退出来了一下,陈家男就腿软到跌坐在地。魏明胥轻笑一声,架着他的腋下把人拉起来一点,然后就着跪坐在地的姿势,再次进入了陈家男。
陈家男整个人贴在落地窗前,他甚至顾不上羞耻,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能令自己安全的着力点,他的双腿双脚和魏明胥缠绕在一起,魏明胥强势地镇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整个下半身,上半身贴着玻璃窗,却又因为手心湿漉漉的汗而支撑不住。
陈家男只好把双手撑在魏明胥的大腿上,承受着魏明胥的撞击。这倒是方便了魏明胥,魏明胥抚上他挺起的胸口,每当他用力捏一下陈家男的乳头,陈家男的下边就会不由自主地缩紧。
陈家男能明显地感觉到魏明胥变得更大更粗了,他后边儿被撑得很满,又涨又爽,之前喝的海水和饮料都没有排泄,这会儿在疯狂的撞击中,他产生了强烈的便意。
“我……我想……”陈家男已然被干得神志不清了,他甚至胆大包天地掐了把魏明胥的大腿,想让魏明胥听听自己的诉求。
魏明胥慈悲地停了下来,温和地问他:“你想做什么?”
陈家男真的是晕了头,居然傻乎乎地笑了出来,说:“我想尿尿。”
魏明胥轻笑一声,说:“那就这样尿吧。”
陈家男立刻便吓破了胆,他惊叫着说:“这……这是在房间里!”
魏明胥没有理他,疯狂地抽送着,陈家男被干得摇摇欲坠,他几次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甚至自己的性器顶端已经开始一点一点排出液体,可他还是强行收缩着忍着。
他越是收缩,魏明胥越是觉得爽,动作变得更快了,陈家男终于忍不住开始哭叫:“真的忍不住了!先生!我忍不住了!”
魏明胥这才抱起陈家男,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马桶边把他放下,陈家男就尿了出来,魏明胥扶着他的下边,等他排泄完还抖了抖,问:“好了吗?”
陈家男羞赧地点点头,魏明胥又把自己送了进去,说:“我还没好。”
魏明胥的体能素质比陈家男强太多,他干完,陈家男已经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勉强睁着眼睛看他,可魏明胥还精神抖擞,他站在穿衣镜前换衣服,背对着陈家男问:“要出去吗?”
陈家男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不……不去了。”
魏明胥离开房间以后陈家男闷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魏明胥还没回来,他点开手机,发现陈茂已经把修好的图发给他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开始鼓捣手机发照片。
陈家男这头拼着图,那头又开始跟陈茂聊微信,陈茂夸他有两把刷子,还能哄得金主出国也带着自己。
因为魏明胥不在房间里,陈家男便大喇喇地发语音:“哪有啊!他突然让助理带我去办护照,我现在在这里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陈茂笑他蠢,末了又跟陈家男说听说他一直在用的牌子上线了春节限量版的礼盒,想让陈家男顺便给带一套回国。
陈家男从床上蹦下来,他不敢再去玩水惹得魏明胥兽性大发了,而且这会儿也找不到魏明胥在哪,干脆出门花钱好了,他换好衣服,按照陈茂给他发来的商场地址找了过去。
陈家男第一次逛国外的商场,一进门就被拖着行李箱逛商场的场面惊呆了,他小心翼翼地绕开一个人人都拖着28寸大箱子排队的区域,踮着脚尖才看到门口可怜巴巴地立着牌子:明星推荐新包装今晚24点上线。
一群人举着手机直播,叽叽喳喳地说:“看到了吗?今晚十二点就可以上线了,现在门口已经拍了长队,不过我的位置靠前,买到应该不成问题,最后再通知一遍,八点截单哈,我囤一些,截单前保证都有,截单后再想买的就凭运气了。”
陈家男恍然大悟:代购啊?
陈家男觉得稀奇,忍不住就跟着代购的买手在商场里转圈圈,主要是他想找一个要跟陈茂买同款的人,不然他不知道怎么跟导购说。
绕了两圈被跟着的代购也发现了,转头不耐烦地说:“这里面所有的导购都会说中文,别跟着我了,同行勿扰OK ?”
陈家男委屈地说了声:“我不是做代购的。”但是没人听了,整个商场里的人都步履匆匆忙着抢购。
陈家男觉得这种买东西跟打仗一样的氛围很合自己心意,尤其符合自己热爱跟风的毛病,一连排了两个队体会这种莫名其妙的快乐,杂七杂八买了一大堆东西。
本来陈家男已经准备决定回去了,但是他付款的时候看到日期,忽然想起之前好像看到过魏明胥的生日就在这两天,他觉得金主带自己千里迢迢出门见世面,自己也该给金主回报点儿什么,一咬牙给魏明胥买了一款限量版的男士香水,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他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还被魏明胥按着结结实实做了一顿,可陈家男居然不觉得太饿。进了门陈家男看到魏明胥沉着脸坐在房间里,他心知不好,把东西放下便去负荆请罪了。
陈家男走到魏明胥跟前,魏明胥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没说生气,但是全身上下都在表示着生气。
陈家男想给金主认个错,还没开口说话,肚子先咕噜噜叫了起来。魏明胥抬起头来瞪了陈家男一眼,按了酒店的快捷服务键让送餐进来。
陈家男觉得自己让金主这么操心吃饭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还没心生感激,就听魏明胥说:“吃完了再好好交待。”
果然,这件事是没这么容易过去的。
陈家男一交待又把自己交待得动弹不得,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想魏明胥为什么能有那么大的精力搞他那么久,一天之内搞了两次,陈家男尝试着缩了缩屁股,觉得提肛运动必须得做起来了。
他心想之前陈茂提过的做那个地方美容的事儿怎么无声无息了,还是得联系他一起去做。一边想着,陈家男又一边惦记着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他不顾屁股疼跑下床,还没开始收拾就被魏明胥喊去吃饭,然后听魏明胥冷嘲热讽地说:“整天笨得连话都不会说,买东西的时候倒是没有语言障碍啊?”
魏明胥这种得理不饶人的家伙,如果不是陈家男的金主而是陈家男的网友,估计早就被陈家男喷成筛子了,陈家男敢怒不敢言,在心里气呼呼地想,亏我还好心给你买了礼物准备过几天送呢,不识好人心。
第17章
在海边待了两天,陈家男还没学会游泳就又转移阵地了。魏明胥没说要去哪,陈家男也不问,反正问了他也不知道,跟着走就是了。
他们去了港口边,魏明胥把车停在港口停车场,陈家男哼哧哼哧从后备箱里拖出他和魏明胥的行李箱,魏明胥戴着墨镜嘲笑他:“买的时候跟不要命似的,现在你自己拖箱子吧,把我的也拉上。”
陈家男看着魏明胥一副甩手掌柜施施然走开的样子就生气,他一手一个行李箱,两边的轮子不是向内拐就是向外拐,搞得他从港口码头跟着魏明胥的路上鸡飞狗跳,时不时就会被箱子绊一下。
游轮甲板上有人迎接他们,见着魏明胥先笑着迎上去问好:“魏总,赏光了。”
魏明胥一笑,说:“他乡遇故知,来给孟导捧场是应该的。”
正说着话,陈家男拎着箱子磕磕绊绊上了甲板,他两手撑着箱子呼哧呼哧喘气,魏明胥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悦道:“过来问好。”
陈家男只好推着两个箱子走上前,魏明胥说:“这是孟导演,孟贺秋。”
陈家男乖巧地问了好,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来度假怎么还来见了导演,还是孟贺秋这种级别的大导演,难道小道八卦里说的那种金主捧小情人做明星的戏码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吗?
但是问了好以后就没有以后了,陈家男被带到游轮的一间客房里把东西放下,然后又由人带着进了宴会厅。
尚在白天,游轮并没有往海里开,只停在码头边,宴会厅里零零散散坐了些人,在魏明胥进去的时候纷纷起身同他问好。
陈家男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是要做什么,只好拉住游轮上的服务生问这是准备干什么,服务生脚步匆匆,道:“招商会。”
魏明胥包养上一任情人的时候,因为对方是演员,便往娱乐行业里投了些钱。但是娱乐行业投钱回报率虽高,风险也高,很可能大把银子扔进去,连个响声都听不见,最重要的是麻烦,如果长期做,可能还需要招兵买马拉出个团队,又是一堆麻烦事。
故而跟上一任情人合约到期后,他不打算再包养,也不想再在这个人人都要分一杯羹的糟乱圈子里捞钱。
但是这样一个大金主,大腿这么粗,总有人惦记着,孟贺秋新戏正在筹备,演员和投资人都定得七七八八,本来剧组来这边选景,听说魏明胥也在,就费了不少口舌把人请来,想说动魏明胥再给投点钱。
更何况剧组男主角郁汀先前便跟着魏明胥,魏明胥当年也给他砸了不少钱,两人好聚好散,但总有旧情在,整个剧组一合计,都觉得这事儿有门儿。
陈家男听着一群人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词就头大,他偷偷从宴会厅溜出去,站到甲板上去。
陈家男以前没坐过船,没想到第一次坐船就是坐了游艇,这让陈家男非常兴奋,他掏出手机先对着游艇咔咔咔拍了一圈,又对着自己咔咔咔拍了一圈。
这个时间,游艇上有点身份的人都去宴会厅抱魏明胥的大腿了,只有陈家男美滋滋地换了一个又一个角度拍照。
陈家男发了九宫格的图片,果不其然又被骂了,说他把微博当朋友圈用,出个国要发几百条动态,没见过这么虚荣的人。
陈家男吹着海风晒着太阳,心情非常好,回复说:“你除了没见过我这么虚荣的人以外,没见过的还多了呢。你没见过游艇吧,我见过。”
没过一会儿服务生开始端着盘子往宴会厅走,陈家男猜要开饭了,赶紧跟着服务生一起回了宴会厅里。进去的时候一眼没看到魏明胥,陈家男心里庆幸,魏明胥这么自带光环的人,如果一眼看不到,那肯定就是不在,那更没人管自己了。
陈家男夹了两盘子食物,找了个角落坐下,准备大快朵颐。他坐的已经靠近角落,没想到再往里还有一排沙发,只是每几个沙发之间都有隔挡,陈家男看不见,却能隐隐约约听见那边的声音。
“先生这些日子,过得应当很好吧,我看着脸色变好了许多。”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然后另一边发出不咸不淡的一个嗯,一开始说话的男人继续说:“可是我过得不好。”
这话说得委屈可怜,陈家男如果会用成语,大概会以泫然欲泣来形容,但是他不会,只觉得全身都酥了麻了,想着那边说话的一定是个美人。
正想着呢,那边又传出了声音:“郁汀,合约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你想要的资源我也给了,不要贪心。”
是魏明胥的声音。陈家男顿觉无趣,抱着盘子换了个离他们远的位置。
陈家男埋头苦吃,觉得游艇上的餐食做得还不错,种类丰富还管饱,至于这里边藏污纳垢的腌臜事情,陈家男根本不想去想。
吃饱了以后陈家男拍拍肚皮,开始有了一点危机感,他在想那个明星郁汀,自己看过他的戏,确实好看,没想到以前被魏明胥包养过。陈家男想自己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还没见过郁汀真人,不知道能不能竞争得过。虽然魏明胥给郁汀说得绝情,但谁又能说得准呢,还有旧情在呢,更何况魏明胥这个人脾气这么古怪,这么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