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得很坏(60)
勃发的性器在内裤里顶出一长条清晰的形状,随着裴衷的套弄动作,茎身上的筋络、边缘清晰的龟头、饱满圆润的囊袋在薄透的内裤布料下若隐若现。
大概是想早些射精进入下一轮的原因,裴衷对待自己的性器有些着急、甚至称得上粗暴,与探索练和豫身体时的那种耐心与细致完全不同。
“射不出来吗?”
练和豫摸了摸裴衷的大腿内侧,虚指了几个地方,耐心教导道:“你不能只机械式上下套弄,根部和冠状沟也可以摸一摸,最好是手指用点力。”
也不知道是练和豫说的真有效果,还是裴衷听见他的声音就性欲蓬发。总之,好学的裴衷在练和豫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自慰的诀窍。
内裤裆部被自慰过程中溢出来的前液打湿了一片,裆部深色的水痕极为明显。
练和豫硬了快半小时,裴衷才终于把自己玩到双腿发抖,要射不射的程度。
“停手。”
马上就要高潮的裴衷听到对方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双手先下意识地放了下来。
包在内裤里的性器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即将要射精的前兆。
“不准射。”
憋住精液比憋尿还难,裴衷忍得哆嗦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抵抗过了难熬的射精欲望。
乖巧的学生是值得奖励的,练和豫忍不住掰着裴衷的下巴,与他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
在裴衷嘴里叼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衣角浸满了口水,啪嗒一声落在裴衷的小腹上。
练和豫的手指摩挲着裴衷颈动脉旁的那颗痣,忍住在上面啃咬舔舐的欲望,低声道:“好乖……你是我最好的学生。”
裴衷又有点想射了。
作为从十三岁起就学习雕塑的纯艺生,裴衷有过许多老师。
有第一次接触雕塑时,不太靠谱、惨遭裴母举报的教培机构的半桶水;
有裴父带着裴衷拜访了十几次才终于拜上师的退休美院教授;
有在寺庙里铸了一辈子神像的老工匠;
还有本科院校里对裴衷的才华青睐不已、多次推荐他的作品参加各种比赛和展览、但每次开小灶指导时都会把裴衷新买的白颜料全部顺走的专业导师。
而练和豫也是他的导师,不只是性与爱方面的。
裴衷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当无趣的人,甚至在许多方面称得上驽钝。
搞明白自己对练和豫的心思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菩提祖师用戒尺打了三下脑袋的孙悟空,终于通了七窍、入于正道。
“我会听话。”
裴衷追着练和豫稍稍后退的嘴唇,又黏了上去,顶得对方的眼镜往上抬了抬,喃喃道:“老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射?”
“十五分钟就好了。”
练和豫舔了舔食指,将带着唾液的指腹隔着内裤按在裴衷的铃口上,“如果你忍住了的话,待会我会亲亲它。”
话音刚落,束缚在内裤里的阴茎立刻张牙舞爪抽动了好几下。
尽管在雕塑时裴衷能做到十指翻飞、得心应手,但他在手淫上的天赋却是远远赶不上练和豫的。
练和豫给裴衷做过几次控射,有时候是奖励他做得好、有时候却是惩罚他不听话。
恩威并重、惩罚也是奖励。
以至于裴衷在性事中常常会疑惑,自己到底是在被宠爱着还是被玩弄着——于是他干脆将这界限与区别混淆,就连被惩罚时也能甘之如饴。
练和豫那双多数时间只在键盘与书页上划过的颀长双手,像是在制作手工陶艺花瓶似的,揉捏搓挤着裴衷蓄势待发的性器,带起裴衷高高低低的呻吟声。
“来,告诉我,老师现在摸到的是你的哪个位置?”
裴衷的手指几乎要把床单抠破,咬着牙才溢出一句:“龟、龟头。”
鼓励性质的吻落在裴衷的下巴上,练和豫用掌心裹着龟头磨了几分钟,手心沾满了隔着内裤流出来黏稠的前液,如愿以偿地收获了裴衷几声带着哭腔的抽气声。
人在摸自己的时候像是隔着层厚棉花似的,大脑总会给出死板而僵硬的回馈。
而恋人的一触一碰都带着火花——明明都是十根手指,练和豫的那几根却偏要催情一些,挨到哪里,哪里便要着火。
被玩弄得晕头转向的裴衷早就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练和豫拍拍他的屁股示意裴衷站起来时,他还有些腿软和眩晕。
差点跪下去的裴衷及时撑住身子站直,只见练和豫往下蹲,随即腿间便扑来带着水汽的热意。
拉下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的内裤,练和豫伸出那一截颜色浅淡、在接吻时会像蛇一样缠着裴衷的舌头,舔了一口正在冒着水珠的铃口。
“唔!”
练和豫显然是被裴衷猝不及防的射精吓了一跳,眼镜、鼻子、甚至是舌尖上都被溅上了浓稠腥膻的精液。
“怎么才舔了一口就射了?”
练和豫好笑地握着裴衷哆嗦个不停的阴茎,左右甩了甩,贴在自己的脸侧往上看,“还要吗?”
“还要。”裴衷强忍着将阴茎直接插进那张蛊惑人心的嘴里的冲动,吞咽了一口口水,恳求道:“请老师……再亲亲我。”
哪怕被练和豫为自己主动口交这种意外惊喜砸中,裴衷也不希望只有自己单方面享受性爱。
才被亲了一会儿,裴衷便抱着练和豫上了床,让对方的头朝自己脚的方向趴着,将脸埋进了练和豫的腿间。
对于口交经验甚少的练和豫来说,这种69式的体位算得上十分新鲜。
他回忆着上次给裴衷口交时的技巧,艰难地吞吐着手中这根兴奋得直摇头的性器。
两人略有些身高和体型上的差距,裴衷低下头也没办法吃到练和豫的阴茎,只得拨开囊袋,对着腿心中央早就湿润一片的阴阜下手。
练和豫的阴蒂被裴衷的下巴顶得东倒西歪,对方整根舌头埋进略高于体温的穴口,用舌尖在内壁上挠来挠去。
也不知道裴衷那根在吃花螺时笨拙得吸不出肉、得靠牙签辅助的舌头,在接吻和口交时怎么会那么灵活。
口交比起性交来说温和了许多,但更多时候是单方面的欢愉。
69就不一样了,在取悦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爽得痛快淋漓,可谓是双赢。
一开始两人还只是单纯怀着希望对方也和自己一样舒服的念头,但才舔了不到十分钟,在练和豫不服输的挑衅下,性质已然变成了看谁先把对方送上高潮的挑战赛。
裴衷显然对于练和豫难得为自己口交一次的现实表现得兴奋过度,中途便被吸得缴了一次械。
但练和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马眼在裴衷手里都射得有些酸了,穴口的性液漏得也几乎给对方洗了个脸。
可以说是各有各的狼狈。
“傻狗,别碰后面,我好像忘了带润滑剂回来……”练和豫被多重快感激得有些崩溃,往前动了动屁股,试图避开裴衷在肛口处揉来揉去的手指。
“我带了,老师。”裴衷被练和豫的腿心糊了一脸,说话时口齿不清、语气中却没有商量的意思:“前面后面都要做。”
.
新鲜的精液清洗起来还算简单,将被弄脏的床单、衣物、或是地毯放进加了洗涤剂的清水里泡上十几分钟,揉搓干净后丢进洗衣机里即可。
而精液干涸后形成的精斑就不太好洗了,往往需要倒上温度稍高的热水将干硬固化的污渍泡到发软,才能进行后续的清洗流程。
裴衷讲得头头是道,以弄脏床单会被家人发现的借口,将练和豫按在美术桌上肏得不亦乐乎。
之前射在练和豫脸上的精液早就被裴衷细致地舔干净了,但他每呼吸一次,还是能闻到极重的精液麝香味。
练和豫的眼镜镜片上也沾了不少精液——在被肏得摇摇晃晃的视角中,他只能透过半透明的乳白色污渍,勉强看清穿着高中校服的裴衷恨不得将自己吞吃入腹的、满是情欲的表情。
他甚至产生了自己真被刚成年不久的高中生干到失了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