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得很坏(23)
“嗯?”练和豫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用剃须刀的手柄顶了顶向上翘起的阴茎,“剃个毛也能硬?”
“你弄你的,不用管它。”岔着腿的裴衷尴尬极了,恨不得撅了这根唱反调的东西。
三角区间的软肉不像下巴位置,有坚硬的骨骼支撑,因此手工剃须刀只能用来清理掉大部分的卷曲长毛。
但那些毛茬和敏感部位的细碎毛发,不剃的话会扎人;但是要剃吧,练和豫又不敢轻易下手。
他考虑了会儿,将手工剃须刀丢回桌上,换了抽屉里的电动修眉刀。
听见修眉刀发出的嗡嗡启动声,裴衷僵得连大腿的肌肉都绷硬了。
拍了拍裴衷的大腿肉,练和豫安抚道:“这个有安全网的,不会伤到你的小老弟。”
练和豫用手指把裴衷私处的皮肤撑得平整,小心翼翼地将修眉刀贴上去,逆着毛发生长的方向,像梳头发一样缓慢移动。
修眉刀内置了高速的马达,抵在皮肤上游离时产生的震动叫裴衷头皮发麻。
阴茎根部的敏感度仅次于龟头和冠状沟,除非练和豫当天状态特别好特别放松,否则以裴衷的天赋异禀程度,能全根插入的机会并不多。
偶尔几次被完全吃进去的经历,裴衷的耻骨便能刚好摩擦到练和豫的阴蒂。
那时,极富弹性的穴口便像爱人的热吻一样,挤压和吸吮着茎身和阴囊相连接的位置,连囊袋都会被抚摸得抖动不止。
偏偏阴茎根部周围那一圈最难剃,裴衷几乎拿出了刮骨疗毒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挺腰的欲望。
“别动,马上剃完了。”
练和豫摸了摸刚完工的施工现场,确认没有毛茬了以后,从床头柜抽了几张湿巾,细细地清洁着刚除完毛、还有些发红的皮肤。
剃须泡沫被擦拭干净后,手底下的肌肤变得干爽了许多。
但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裴衷前端越擦越多、不断往外冒着性液的铃口。
练和豫坐到裴衷的大腿上,顺着光溜溜的性器从下到上地狠狠撸了一把,调笑道:“白斩鸡、茶叶蛋……还挺搭。”
裴衷喘了两口,熟门熟路地沿着浴袍领口,伸手探进去。
胸口被吃得发痒,练和豫的指腹不自觉用力,在对方背肌上按出十个肉坑,“小裴,你究竟是几岁停的母乳喂养?”
埋在练和豫胸前忙着左右均沾的裴衷,抽空回了句从小吃奶粉,又低下头继续耕耘。
“难怪一吃奶就撒不开嘴……啧,别用牙齿叼……”练和豫被啃得舌根都有些发麻,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往后挪。
在练和豫摔下去之前,裴衷一把将人搂了回来。
“没穿内裤?”裴衷摸了一手黏腻,惊讶道。
“反正也要做的,懒得多洗一条。”练和豫无所谓地踮起脚尖,按着裴衷的胸膛,抵着伞状的龟头,对准蓄势待发的阴茎坐了下去。
他坐到了极限,但臀部距离裴衷的大腿还是有一段悬空的距离,练和豫不得不一只手拄着裴衷的肩膀,暂缓被入侵的撑胀感。
裴衷怕他辛苦,两只手托着练和豫的屁股给对方分担重量,更方便他上下动作。
练和豫空下来的那只手撑在裴衷的腹股沟旁,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陷进了那细腻绵密的皮肉里。
滚烫皮肤的手感像是在太阳下晒过的丝绸、炙烤后向下融化的芝士,练和豫甚至感觉有种正被一根天鹅绒的手杖穿过了身体、在体内挠着自己的痒处的错觉。
“明天去给你买个激光脱毛的机器吧,手感太棒了。”
他的爱不释手让裴衷备受折磨——三角区的皮肤还是第一次光溜溜地裸露在空气中,有种不着一物的羞耻感;被碰过的地方就像被打火机里的电击器电过一样,又麻又痒。
接近宫口的位置长了成千上万只吸盘,热情的性子简直和警惕性颇高的练和豫截然相反——像是好不容易等到裴衷这个客人,一进来便生怕人跑了,只得乖巧地贴着、紧箍着性器,一个劲地往家里拉。
裴衷忍不住抓着练和豫的臀肉向上顶弄。
“你别顶,操……你不知道你下面这根狗东西有多大吗?!”
踮脚的姿势让练和豫下半身的肌肉绷得更紧,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集中在了那两片承力的前脚掌上。
练和豫自己把握着做爱的节奏时,会专挑敏感点附近的位置去撞,这样每一次起落都能得趣、也不至于太过刺激;但裴衷偏偏就喜欢往他软肉上撞,不把人肏到哭出声来似乎就白来了这一趟似的。
不过才玩了这么小一会儿,练和豫便发着抖潮吹了一次。
透明的体液顺着肌肉流畅的大腿往下滑,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几道反光的水痕。
其中一道顺着小腿肚的弧度,直直流到了练和豫的跟腱位置,又沿着脚后跟滚到脚掌处。
练和豫想把水甩掉,却弄巧成拙地脚滑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失了重心,跌坐在裴衷身上,体内的阴茎也硬生生地插进了还在高潮中宫缩的腔道深处。
练和豫瞬间失了声,还没被完全打开的宫腔内死死绞着裴衷,痉挛个不停。
裴衷被绞得死紧,疼得他头昏眼花,但又不敢轻易刺激练和豫——卡在宫口内瓣里的龟头只要一往外抽,对方便抖得异常厉害,抖着腰什么求饶的话都往外说,只求他别动;但裴衷实在担心刚才这一下伤到了人,狠心地压着练和豫的骨盆,强行将性器拔了出来。
拔的时候发出像香槟开酒般的“啵”的一声,练和豫体内的液体像被摇晃过度的酒瓶瓶口一般激射而出,喷湿了大半张床单。
裴衷埋下身子扒开穴口仔细看了看,又将手指伸进去左右摸索,确定手指上没带出血丝、也没摸到撕裂伤,这才放下心来,愧疚道:“和豫,还痛吗?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刚刚倒也不全是痛。”
练和豫神色古怪地任裴衷揉着肚子,心情复杂。
刚刚似乎是插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除了被突兀顶开的微妙痛感,还伴随着亢奋又灼热的冲击,那激烈的刺激几乎要穿透肉体、直击灵魂。
“要不再试试吧,我感觉其实还挺刺激的,”练和豫兴致勃勃地去捉裴衷饱受惊吓的小老弟,“反正明天不上班……你还能行吗?”
事实证明,不要随便说男人不行。
被搞得连滚带爬的练和豫,恨不得穿越回去,缝上自己这张破嘴。
事后歇了快半小时、仍奄奄一息的练和豫朝裴衷的方向侧过头,有气无力地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已经放暑假了,端午节要回家吗?”
裴衷抱着的刚换下来的床单,停下往洗衣房的脚步,说:“嗯,放假了,不过我家人最近都挺忙的,要到十一才能回家了。”
“哦。”练和豫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戳开购票软件买了两张一等座的高铁票,挥挥手示意裴衷可以继续干家务了,“你把端午的时间空出来,我们去趟潭州。”
第18章 群居动物
练和豫做的是本币市场固收交易,假期跟着法定节假日的休市日子走,寻常节假日倒也能放松休息一段时间。
粤省和湘省本就挨在一块儿,从鹏城北站到潭州南站,仅需在高铁上度过三个小时。
出租车停在高速公路往村里那条小水泥路上,便死活不愿意再往里开了,两人只得绕到后备箱取了行李,沿着村口主干路往里走。
明明只去潭州待三天,但龟毛的练和豫出门前还是找出了家里最大的行李箱,收拾了五六套搭好的衣服、鞋子和其他日常用品。
相比之下,裴衷少量的几件T恤、内裤、袜子团起来,只可怜地占了一个小角落,甚至还不如练和豫的吹风机霸占的位置空间大。
在出租车上玩了一路手机的练和豫有点晕车,下了车后立马深呼吸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感慨空气有多清新,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完了,我好像忘了带发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