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得很坏(17)
在裴衷的脱敏训练下,练和豫渐渐能接受一些略微超出常规的性爱方式了。
再加上练和豫着实迷恋这种超出自身承受阈值的快感,所以哪怕他爽得连腹肌都开始绷紧了,也丝毫没有往后躲的意思。
他甚至还将套在裴衷脖子上的领带朝自己的方向收了收。
“你嘴里像长了钩子一样……再吞一点,牙齿收起来,很棒……”
裴衷被顶得闷声呛咳了几下,嘴里含着根分量不小的东西,并不是很方便说话,只得含糊地应了声,忍着干呕的欲望又吞深了些。
抚摸着裴衷脖颈上被插得鼓起了一小截的位置,练和豫在兴奋之余,又生出了一点不知所措的情绪。
其实练和豫很擅长处理来自他人的恶意,但看着裴衷强行克制着生理上的不适也要取悦自己的样子,他是真觉得这小孩有点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被踹了一脚也不记仇,还要朝人兴奋摇尾巴的傻狗。
裴衷的舌头绕着阴茎艰难地舔舐着,明明没有倒刺、触感却莫名的滞涩。
练和豫只觉对方舌头的所经之处全都连火带烧、烫得厉害。
“再吃一会儿就吐出来吧,有点想射了。”练和豫向后靠在墙上,竭力平缓着一阵阵袭来的射精的欲望。
裴衷嘴里忙着伺候练和豫,没空回话,只安抚似的从衬衫下摆伸了只手进去,摸了摸练和豫的小腹。
被潮热的口腔以接近真空的力度吸吮着,练和豫的理智都快要被裴衷从铃口里吸出来了,甚至分不清究竟是醉意还是快感在蒸腾。
渐渐地,踩在裴衷肩膀上的右脚失了力,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来。
但右脚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裴衷抓着跟腱拽了过去。
相对棉质正装袜,正装丝袜的触感要顺滑很多,视觉效果也完全不同。
薄如蝉翼、透薄光滑的面料,像深色的第二层肌肤一般,完美贴合包裹在双脚上;再搭配着在小腿肚上嵌进小腿、勒出一小圈肉的袜夹——这样一只右脚,踩在血脉贲张的干净性器上,颜色反差极大、情色意味极浓。
练和豫试着用脚趾盖住裴衷的龟头,只是轻轻摩擦了几下,脚底便被裴衷的马眼中溢出来的性液打湿了。
“喜欢这个?”练和豫有些惊讶。
话音刚落,含着性器的裴衷便眨了眨眼,圈住练和豫脚踝的手紧了紧,脚底的性器也贴了上来,磨蹭了几下。
练和豫是很怕痒的体质,滚烫的热度和异常的瘙痒感顺着脚心向上蔓延,扯得他的性器猛地一跳,溢出一股前液来。
而一旦开了闸,射精的过程就很难中止。
“裴衷,松开——”
练和豫再恶趣味也是有底线的,不至于要射到裴衷嘴里。
但他并未撤身成功。
裴衷对练和豫高潮前的反应很是熟悉——腹肌绷紧、阴茎上翘着开始跳动就是要射了;阴蒂鼓涨、阴道痉挛着往外拥簇异物则是要潮吹的前兆。
口中已经尝到了咸腥的味道,这个时候裴衷只要持续不断地刺激对方,练和豫大概率会爽得直不起腰。
裴衷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托着胡乱挣扎的练和豫的屁股,收紧颊肉,用力地嘬了一口已经开始流精的铃口。
“靠!停停停!别吸——!”
此时便到了裴衷最擅长的选择性装聋作哑环节。
这一波射得又急又多,待到口中的阴茎再也射不出一滴液体了,裴衷这才将刺戳着练和豫马眼的舌尖收回,吐出那根被吸得红肿、可怜兮兮的性器。
“怎么还上赶着吃呢?”练和豫奄奄一息地靠在墙上,半晌才缓过来,摊开手心,伸至裴衷脸前,“赶紧吐了,得啥味儿呀……”
裴衷抓着练和豫的手将人搂了过来,毫无心理负担的将精液咽了下去,咂摸了好一会儿后,才诚实道:“尝起来有点像生豆芽。”
练和豫瞬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那今天不要接吻了。”
“要的!”裴衷趁机解开练和豫衬衫的最上面几颗扣子,把脸深深埋在他锻炼得饱满扎实的胸肌里干嚎:“我下巴都好酸了,很累的,哥——”
练和豫被裴衷嚎得牙酸,乳头被嘬得更酸,只得把胸前叼得正起劲的脑袋抓起来,如他所愿恶狠狠地啃了好几口。
一报还一报是练和豫的人生准则,在床上也毫不例外,他存了整蛊的心思,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别动,把手背到后面去。”
裴衷得了便宜不敢再卖乖,跪坐回原位,听话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蘸了精液的袜子面料摩擦力小了些,但对没有保护的阴茎来说仍是一种折磨。
形状饱满、色泽熟红的阴茎被踩得贴在小腹上,不甚灵活的脚趾带着脚掌在茎身上下逡巡。
裴衷死死盯着练和豫痒得蜷起脚趾、却仍坚持笨拙地套弄着自己性器的双脚,恨不得立刻握住它们,朝两边分开到极限,自己再硬生生地钉入对方身体里。
但不能动。
裴衷死死地压制着自己反抗的欲望。
性事中额外强势的裴衷,被难得配合的练和豫以绝对的命令限制着——就像是一只暴虐的烈性犬被强制戴上了止咬器,欲求不满的本能与对主人与生俱来的顺从完全相悖,两种念头在脑袋里打得不可开交。
“哥,我想射……”裴衷可怜兮兮地恳求着,粗重的喘息声已经不太压抑得住了。
他铃口处溢出来的性液给练和豫足底涂上了一层滑腻的水膜,每次练和豫抬脚的时候,都能牵出好几根下垂的透明液丝。
“不准射。”
练和豫的脚心摩擦过裴衷的龟头,在对方颤抖不止的小腹上点了点,“自己倒数100个数,数完了才可以射,数错了就从头开始。”
裴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数错了几次,但对数字极其敏感的练和豫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抓到错处,便会逼着裴衷重新倒数。
直至裴衷被折磨得爆发出难以自持的呻吟声,到后面几乎演变成了嘶吼;那样一张完美的脸,被不自然暴起的青筋和夺眶而出的泪水糟蹋得不成样子。
裴衷体型上比练和豫大了一号,力量上也有压倒性的优势,在练和豫放弃强制性的要求后、试图与他平等相处时,裴衷其实早就拥有了拒绝对方的权利。
但在获得了被平等对待的权利后,裴衷反而变得更加予取予求了——他主动把这份权利化作项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并将绳子的末端递到了练和豫手里。
他知道练和豫沉溺于这种掌控着失控的感觉。
而支配着自己的练和豫生动得像一尊下了凡的、只属于裴衷一人的神祇,让他既想顶礼膜拜,又想用凡事尘俗把这高高在上的存在染上颜色。
在此之前,练和豫确实没想过自己会被开发出这种邪门的性癖——他实在太爱看裴衷这泣不成声的模样了,那种从脊背直冲到天灵盖的兴奋程度,甚至能与在潮吹时被裴衷抵着宫口内射的那种极端快感匹敌。
感受着脚底随着裴衷呜咽的节奏抽动的性器搏动,练和豫贴在玄关椅上的穴口无端地开始翕张,腔内小幅度地抽动着,体液止不住地往下流,有几滴甚至喷到了地板上。
“射吧。”
颅内高潮的瞬间,练和豫好歹还记着快被憋坏的裴衷,他几乎是刚说完第一个字,裴衷便挺着腰迫不及待地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两人皆是一身狼藉,裴衷默不作声地贴了过来,把脑袋搁在练和豫的发抖的大腿上,虔诚而依恋地吻了吻那泛红的膝盖。
“哥,好喜欢你。”
第14章 今晚睡得很好
练和豫在某些方面格外偏执和龟毛。
譬如衣帽间的衣服、配饰、鞋袜,全是练和豫根据季节搭配、成套购买的,甚至连当期的家居服和内裤他都要倔强地凑出同一个色系来。
又比如因为睡眠质量不好,练和豫对床品的要求也高到令人发指——床品一定要选择纱支密度奇高的亲肤面料;贵得离谱的订制枕头、真丝的不透光眼罩和各种材质的隔音耳塞更是放满了一面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