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得很坏(46)
在传统教育下,大家习惯性地用默不作声的付出、牺牲,来证明难以宣之于口的爱。
什么是爱?
这是一个从人类文明存续之始存续至今的无解论题。
练和豫在读《拉康论爱》时,读到“爱是给出你没有的东西”。
拉康认为,当某一天被爱者开始向施爱者萌生情愫,主动施与以爱,这就是这就是“爱的含义产生的、诗意的、或创造性的时刻”。
在那一刻,回应不再是带着回应前缀格式的我也是、我也爱你、和你一样;也不再需要压抑于某些夹杂着情事、梦呓的特殊场景。
练和豫认真道:“裴衷,你想不到我有多爱你。”
作者有话说:
①好几条鱼鱼说这个姿势很难想象,我做一个示意图方便大家参考
②真有这么个离谱的饮料
第34章 番外 眼泪与圣徒
“准备好了吗?要插进来了。”
“嗯。”
“疼的话就和我说。”
“好。”
裴衷敞着腿应了声,不止一次地感慨着,人类的身体真是神奇得不得了。
造物者明明只给人体创造了仅有的几个性器官,重欲者却总能利用那些不甚敏感的位置,开发出超乎想象的非常规体验。
比如耳道。
再优雅如谪仙的高岭之花也是要掏耳朵的,更何况练和豫和裴衷这种俗人。
但练和豫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在外形打理、生活享受这一块更是从不亏待自己——以至于掏耳朵这种事情,他都要去只宰有钱人的采耳店里享受专业服务。
与练与和豫身经百战的木耳朵不同,裴衷仅仅能接受用耳扒和棉签清理污垢。
但凡用上鹅毛棒、马尾丝这种带点花样的工具,裴衷的耳朵能痒得红上一整天。
偏偏练和豫就喜欢玩他的耳朵,无论是看电视、看书还是在睡觉的时候,只要手痒了,就得把裴衷的脑袋提溜过来把玩耳垂,一直揉捏到对方耳朵发烫。
更别说在做爱的时候,被练和豫啃咬、舔舐耳骨了。
光是听到耳边那色情的口水声,裴衷就恨不得将两只耳朵都捂起来。
其次是手指缝。
裴衷的手长得好看、力气也大,在床上能玩的花样便多。
他最喜欢的是用手先将练和豫先插射一次,再用沾着体液的手指去缠搅勾搔对方的口舌。
这种时候,练和豫大概率会难得耐心地追着他的手指,从指尖舔到指根,将自己射出来的精液、抑或是潮吹出的液体舔得干干净净。
再用湿润的眼神无声询问他:还有吗?
被舌头嘬弄着手指时,裴衷会感受到一种从皮肤表面渗透进心脏的痒意。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蚊子,沿着血管飞进了五脏六腑,叮得裴衷抓不着、受不住。
再次是痛。
没有人是不怕痛的,裴衷也不例外——但练和豫赋予的除外。
巴掌、掐颈、撕咬,但凡有人敢将任何一项往裴衷身上招呼,他能把人打得糊在墙上,撕都撕不下来。
但如果是被练和豫这么对待的话,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练和豫自诩比裴衷大上几岁,在每次性事开始前,总要虚张声势一番。
只有在后半段被裴衷肏昏了头时,被压在练和豫心底里的那股兽性才会撒开了腿往外跑,恨不得在交媾过程中将裴衷打死才好。
裴衷爱死了练和豫那被操到失去理智的样子。
如果对方不小心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或是训诫的痕迹,那就更好了。
这不仅代表着着爱人被自己肏得有多失常,裴衷更是能以此作筏子,在对方面前扮扮可怜,以换取下半程更随心所欲的性爱。
但最离奇的,还是裴衷脖子上的那根无形的枷锁。
当年因为裴衷的学业安排,两人有过一段短暂的分居经历。
那些日子,他们俩几乎是靠着每天三个小时以上的视频聊天撑下来的。
除了每个周末例行的phone sex,两人更多时候只是挂着视频、各做各的事情。
只需要听着对面传来的呼吸声,偶尔抬头隔着屏幕望一眼,确认对方还在,这样便能假装和对方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没有触摸、没有亲吻,就连眼神交集也相隔大洋。
可传导恋爱激情的多巴胺、填补分离焦虑的内啡肽,还是隔着屏幕,以电波的形式,从另一片大陆传回了鹏城。
女娲简直是照着裴衷的喜好,为他捏了一个练和豫出来。
以至于练和豫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全都长在了裴衷的敏感点上。
可这颗人形敏感点什么都好,就是太记仇了些。
被玩弄得小腹一片酸胀的裴衷绷紧了腹部,背在身后的手也忍不住抓紧了被子,小声恳求道:“好酸……轻点。”
“乖,已经吃下去三分之一了,你再放松一些。”
练和豫安抚地揉了揉裴衷的囊袋,继续将拉珠形状的马眼棒旋转着往他的铃口里插。
整整一个星期,练和豫眼睛都等绿了,终于等到了这根在外包装上写着“激爽”、“强制射精”、“多重高潮”等字样的马眼棒到货。
消过毒的马眼棒被涂满了润滑油,每一颗拉珠小球被缓缓旋转着顶进去时,裴衷的大腿内侧都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
这几年裴衷不再像以前那么愣头青,在床上动不动就流鼻血;他在性事中的技巧愈发成熟,那本就天赋异禀的持久力也被发挥到了极致。
上个月裴衷因公出差了两周,他回来的那个周末,练和豫差点被操到满地乱爬。
整整两天!
成熟的、理智的、有脾气的、三十一岁的练和豫,那两天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裴衷甚至拒绝给他穿裤子。
中国人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今天裴衷的裤子也别想穿上。
裴衷的阴茎比正常人粗长得多,龟头、铃口和囊袋也被等比例放大,以至于每次射精的时候,都能把练和豫灌到失声。
但马眼毕竟只作为小便与射精的出口来使用的,惯常是只出不进。
没经历过异物入侵的窄小尿道,被一颗颗小球拉得一张一缩,撑得裴衷的下半身整片都酸得厉害。
马眼棒好不容易被插到了底,裴衷总算是松了口气,而练和豫却丝毫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他扶着裴衷被马眼棒撑得僵直的阴茎,握住马眼棒的末端,开始上下抽动、搓动旋转。
这几年练和豫恢复了练琴,手指的灵活度逐渐上来了,他那几根有力带茧的指腹像揉弦一样,以最刺激的手法弹拨着裴衷的龟头、系带、柱身。
“和豫——!”
串珠在尿道内的异物感十分明显,裴衷被刮擦刺激得变了调,忍不住呻吟出声,阴茎上的筋络根根涨起。
好像有一只怪虫子在从内到外、大口大口地啃噬着裴衷的性器。
裴衷难受得眼皮都在颤抖,标志着性欲的酡红,一寸一寸地从小腹往上晕,给他白得反光的皮肤染上了一层半透明的情热滤镜。
对此,练和豫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裴衷有一把好嗓子,叫起床来连狗尾巴草听了都能硬成钢管,更别说意志力薄弱的练和豫了。
数不清有多少次,练和豫在被操到屁股冒火的时候,都是靠着裴衷在自己耳边扑下来的低喘声、爽到极致时的呻吟声撑下来的。
——尤其是在裴衷叫他老公的时候,练和豫甚至会油然而生一种“做男人就要满足自家好老婆”的使命感。
偶尔有几次练和豫兴致不高,裴衷就会好声好气地凑到他耳边,哼哼唧唧地撒娇。
等到练和豫被裴衷这夹子音弄得心肠都软了、裤子也脱了,对方便会立马恢复狂犬病的本性,三下五除二地将练和豫干得找不着北。
这次练和豫可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的——不管裴衷再怎么发嗲,这一顿插,对方怎么也躲不了。
“哥!我难受……”
裴衷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向前伸,他不敢去碰那根给他带来极大刺激的马眼棒,只得犹豫地去够练和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