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得很坏(2)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有这个好习惯,要不是隔着一层内裤,练和豫恐怕已经晚节不保了。
但随着身后彻底勃起的性器在他腿间不得章法地戳来戳去,练和豫异常敏感的阴唇被磨得滚烫,他甚至感觉到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在往外溢——
“给我起来,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练和豫突然噤了声。
未说完的话被内裤被刺啦的撕裂声打断,接着是性器强行插入未经人事的阴道的噗嗤声。
痛。
干磨生肉的痛。
44码的脚硬要挤进35码的鞋的痛。
长坂坡七进七出的痛。
练和豫疼得头都有点眩晕了,狠狠给了身后人一个肘击。
他刚往前爬了几步,又被掐着屁股拖回来更用力的操了进去。
被强行直破开阴道,力气又不够逃跑,练和豫只能黑着一张脸,努力放松着痛到痉挛的肌肉,避免承受更多的痛苦。
随着不间断高频率的抽插,身后的男人在练和豫身体里射了一次,但他仿佛没有不应期一般,马上就进入了第二轮。
阴道里的精液随着动作被带出几股,结合处终于传来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干涩紧绷的穴内润滑了些,男人的动作也不至于那么涩滞。
“唔……好紧……”
听着身后传来的口齿不清的呻吟声,后颈被啃来啃去的练和豫气得想笑,“现在被搞的是我,你叫什么?”
“我叫、我叫裴衷。”
妈的,碰到个智障。
练和豫虽然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日,但十八岁就开了荤的他,在做爱这一块意外地看得开。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虽然他从没想过当承受方,但也没有那种被搞了就要死要活的羞耻感。
横竖都是做,不如在过程中找点乐子。
不得不说,裴衷在尺寸和身体素质方面算得上天赋异禀。
但活是真烂!
他的阴茎就像根打年糕的棒子,除了在练和豫身体里直上直下以外,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因为两人是用的背后位的姿势做的,粗暴的动作使得练和豫的阴唇被干得通红外翻,再也裹不住前端的隐蔽的阴蒂。
每次裴衷插入的时候,他那沉甸甸的阴囊就会拍在练和豫那富含神经末梢、感觉敏锐的阴蒂上,这让从未体会过阴蒂高潮的练和豫下腹麻痒酸软,扯得阴道忍不住收紧。
练和豫的未受抚慰的阴茎在交合的刺激下逐渐挺立起来,被压在小腹和床单之间摩擦个不停,乳头和龟头被床单蹭得通红。
他反手去推身后的裴衷的小腹,断断续续地低声道:“你先等等……让我转个身,床单磨得我很痛。”
已经射过一次的裴衷,虽然还是不怎么清醒,但至少听得进话了。
他撤身抽出沾满了体液的性器,把练和豫翻了过来,重新齐根没入。
“唔……别碰,操……”
不知道是被正面进入的裴衷顶到了哪个地方,练和豫头皮一麻,喉部肌肉痉挛着挤出了呻吟声,就连腿根都开始节律性地抽搐。
正含着练和豫乳头碾压磨咬的裴衷被狠狠夹了好几下,茫然地抬起头去看练和豫的表情。
练和豫长了一张五官凌厉的脸,不说话或者面无表情的时候,总带着些生人勿进的距离感。
但混合了情欲后,微微松弛张开的嘴唇、失去焦点的眼神和紧紧蹙起的眉头,让他的整张脸变得矛盾而性感。
视觉、听觉和触觉通感都得到了极大满足的裴衷,无师自通地去探索刚刚让对方叫出声的开关。
练和豫的阴道窄而深,敏感点极为隐蔽。
裴衷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处软肉,才顶了几下,唱了半天独角戏的阴茎被身下的骤然缩紧的腔室裹得难以动弹。
温度极高的内壁里似乎是长出了触手一般,颤抖着挤压着他的性器,首次开荤的铃口处被浇上一股热液,烫得裴衷差点再次缴械。
“你射了诶。”虽然声音黏黏糊糊的,但裴衷用的是肯定句的语气。
刚高潮过的练和豫下意识又给了裴衷一拳。
第2章 我不要钱
射了就射了,练和豫又不是瞎子,用不着裴衷来提醒。
练和豫面无表情,甚至还想抽根烟。
他“鹏城必吃榜”的名头并非空穴来风。
在以前的交易过程中,小0们或许大概应该可能也有演的成分在,但练和豫自认为也算得上是器大活好的猛1了。
毕竟声音和表情可以演,生理反应可骗不了人。
即使练和豫没做过下面那个,他也知道有些0在do的过程中,被顶到到前列腺或者天生比较敏感的话,会被插射。
但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严格说来,阴茎和阴道完全不搭架,中间还隔着个蛋呢。
练和豫的思维不受控制地发散,他莫名想起小学课本上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里的一段——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当时语文老师是怎么解释的来着?语文老师说这叫做通感,说白了就是用一种器官,去感受本来不应由这个器官应该感受的东西。
所以被插后面的时候,前面射了也很正常吧,练和豫总觉得这解释用在自己身上有种离谱的贴切。
也不知道是自己天赋异禀,还是身上这小屁孩异于常人。
“裴衷是吧,”练和豫抓着身上埋头苦干的男人的头发,强迫对方把脸抬起来,没好气道:“做够了?再做下去我要扣钱了。”
“什么?”
裴衷一脸纯良,但往练和豫身体里楔的节奏不仅没放缓半分,速度还提了一档。
被抵着敏感点不放的练和豫还不太能适应这种从内部炸开的怪异快感,射过一次以后垂头丧气地贴在小腹上的阴茎,不知不觉中又颤颤悠悠地重新站起来。
练和豫硬生生地忍过了一阵尖锐的情潮,这才咬着牙开骂:“你们汀岱就是这么给你们做岗前培训的吗?出来卖不躺平等着挨操就算了,还无视客户意愿强行无套强上是吧!老子要扣钱!”
裴衷那张仿佛被P过的脸上出现一种混合着委屈和茫然的复杂表情,“卖什么?”
“卖屁股!”
看不得他那一脸白莲花的纯良样子,练和豫又恶狠狠地给了裴衷屁股一巴掌。
“我不是卖的,我不要钱!”
裴衷被这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地往前一顶,性器插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腹部粗硬的耻毛像钢丝球一样擦过练和豫发红膨胀的阴蒂。
“呃啊……我靠……”练和豫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下颌线瞬间绷紧,青筋暴起的手背差点把床单抓破。
想骂人。
但是真的爽飞了。
和用前面射精的体验完全不同,练和豫很难形容这种失控的感觉。
硬要说的话,有点像练和豫第一次去游乐场时坐过山车时的体验——类似于乘坐过山车上升到顶点后快速下降时,失重感使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躯体,产生的的灵魂出窍心悸体验。
练和豫抓狂地攥住自己射个不停的阴茎,脖颈后仰到极致,失声呻吟出声。
和这小子来一炮,比一晚上干三个0还累。
这是练和豫在昏睡过去前,仅存于脑袋里的唯一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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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还在潭州乡下时外婆家的那张竹床上。
潭州的夏天热得人心慌,哪怕是有农活要干,大家也会避开炎热的晌午时节,待到太阳西沉的傍晚再出来干活。
农村里多半人家是没有装空调的,屋里哪怕是打了风扇,也没有傍晚时田野上掠过来的晚风惬意。
每当外婆外公在农田和水塘边忙活时,年纪又小又不爱和村里其他小孩玩的练和豫就被会安置在小土房门口的竹床上。
竹床前是排列整齐、纤陌纵横的辽阔田野,抬头就能看到大人们舀肥料和挥镰刀的劳作身影;耳边是追着家畜乱叫的狗吠声和被追的鸡鸭的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