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72)
“呜呜呜呜爸比,今天家门口有坏人,他们、他们还想撬玻璃,好阔怕好阔怕,比大灰狼还阔怕。”软软—把泪一把鼻涕地哭诉,抹到温时初胸口。
“有人撬玻璃?!”温时初脸色微变。
“估计是个狗仔,不过你放心,软软的脸没有被拍到。”祁骁递过来纸巾。
温时初接过纸巾,擦掉了软软的眼泪鼻涕,短暂的思考过后,也大概理清了来龙去脉。
所以,是祁骁及时赶到,赶走了狗仔,又带着软软过来他这边救场的吗?
青年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只不过是拍了一部戏而已,竟然在无意间惹来了这么多暗地里不好的目光,甚至,这些人竟然还把爪牙伸向了无辜的孩子。
“今天谢谢你。”温时初眉眼低垂,抱紧了怀里软乎乎的小家伙:“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刚刚祁骁没有赶到,恐怕现在的自己还被那些记者围在中间,最后只能被人唾骂着离场吧。
“小初,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疏离?”男人喉结上下滚动,骨节分明的手掌悬浮在半空,想要摸摸温时初的脸,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温时初没说话,眼底被温热的液体挡住了视线,可并不想被祁骁看见,只能尽力低着头,闭上眼,装作哄孩子的样子。
“其实你不必感谢我,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今天的这些事,要不是我当初埋下的祸根……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困扰,这都是我该做的。”
祁骁声音里夹杂着沙哑,忽然想起什么,打开了身后包装精致的纸袋子。
“听伶俐说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绐你买了点糕点,还有一杯卡布奇诺。”
“谢谢,我不饿。”温时初睁开眼,眉眼微弯。
怀里的软软脸上还挂着泪珠,小鼻子动了动:“好香鸭……”说完还吸了口口水。
祁骁深邃的眸光微亮,找到了突破口:“软软吃一块?可好吃可好吃了。”
—份切割精致的三明治散发着诱人的肉松香味,被递到小崽子鼻子前。
软软猛地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泪痕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耙耙,真的好香噢……”软软舔掉口水,可怜巴巴地看向温时初。
温时初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吃吧。”满眼宠溺。
“爸比最好了!”软软开心地撒起小肚子吃。
吃到最后一口了,还不忘递给温时初。
青年轻轻咬了一口:“嗯,很好吃。”
祁骁倚在旁边,看着父子俩温情的互动,不动声色地从塑料袋里也剥开一份三明治,假装融入。
化妆间的门被敲开,江冥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祁总,微博上的公关伶俐已经回公司做了,车就停在外面,就等您的话了。”
祁骁优雅地吃完三明治:“走吧,送小初和软软回去。”
江冥面露难色:“可是现在温时初住的地址已经被人在微博曝光出来了,不保证不会有私生饭摸着地址去偷拍。”
网络的传播速度,实在太过恐怖。
“那就……先回我那?”祁骁征询式地看向温时初。
温时初发干的唇微微发颤。
其实青年是不想接受祁骁的好意的。
祁骁越是帮他,就越是让他感觉自己欠了祁骁很多,那颗该死的心仿佛又要开始心软。
青年现在很矛盾,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对祁骁的感情是怎样的了。
温时初打开手机。
“没事,我刚刚已经在网上订了酒店,今晚先跟软软住在外面好了,祁总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祁骁微微失神。
温时初总会找出理由远离他。
就跟四年前在伦敦时那样,18岁的温时初哭着闹着不想分手,可自己总能找到理由甩掉温时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那我送你去,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不会都不满足吧?而且这样也更安全。”
温时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祁骁一直把温时初送到酒店的房间门口才走。
温时初把软软放到房间后,忽然追了出来:“祁骁!”
祁骁已经进了电梯,见况,手指疯狂按打开键,内心翻滚着,步履优雅地走了出去。
“还有什么事?”
温时初抓着上衣边缘,声音柔软:“今天,真的谢谢你。我这个人不习惯白拿别人的,下次如果祁总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上床……也可以。”
青年说完这话,脸上扬起轻松的笑。
祁骁呼吸停滞。
他是想跟温时初睡没错,可并不想以这种方式。
之前他拿温时初的事业做要挟,强行把温时初绑在身边,那种被迫交易的滋味,即便占有着温时初,也让男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强扭的瓜,不甜,很苦,甚至还会把温时初伤得遍体鳞伤。
“那先存着吧,等我想好了再说。”祁骁说。
“好。”温时初转身回房。
“小初。”
温时初回头:“怎么了?”
男人俊逸的脸颊被走廊的光晕染得不真切。
“没什么,晚上注意安全,如果外面有动静,随时打我电话。”祁骁很怕温时初再说出那种’我跟你没关系,凭什么要我给你打电话'之类的话。
“谢谢,不过我还是觉得……祁总您有这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那些爱着你的家人。”温时初收回视线,进了房间。
其实温时初有时候也很羡慕祁骁,有一个疼爱他的奶奶,还有爸爸和弟弟,只是祁骁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偏爱得不到的东西。
而青年自己,就只有软软这么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至于那个远走高飞的母亲,就算活着也跟没有一样。
望着青年消失在门缝中的背影,祁骁心里五味杂陈,并未把温时初说的最后一局莫名其妙的话放在心上。
果真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温时初这四年来所遭受的不公,哪里是他一点点示好就能弥补的,当初在医院里他不信任温时初时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从酒店的电梯下去,祁骁离开时点了车前的两名保镖,命令他们远远守着温时初,不要放过任何一只狗仔。
在之后的几天里,温时初带着软软暂住酒店,一边找新的出租屋,一边联系了一家靠谱的搬家公司。
温时初全程人都没出现,先叫搬家公司把行李搬到搬家公司总部,而后再由搬家公司搬出来。
搬家公司所有的货车都长一样,每天要同时跑出去好多辆货车,这样一来,即便有人想跟踪,也分不清哪辆货车是去往温时初的新家的。
晚上,温时初整理出卧室,在雪白的墙上贴上夜空蓝,关灯时,整面墙都有幽幽的荧光闪烁。
“耙耙,这个房子比我们以前住得要宽敞[矣。”
“嗯,等下雨天的时候,屋顶也不会漏雨了。”
这天晚上下班,祁骁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出了公司大门。
“祁总,回去吗?”江冥见祁骁上车,打了火。
车内逼仄的空间里,几乎瞬间弥漫了祁骁身上颓然的冷意。
“嗯,回家。”
江冥一路小心开车,偶尔透过倒车镜偷看车后座的祁骁。
男人双眼闭着,双手交叉叠放在双腿间,俊逸淡漠的脸上透着几许疲惫之意。
“祁总,到了。”
祁骁缓缓睁眼:“你怎么带我来老宅了?”
街对面,便是祁家老宅,老宅的管家已经察觉到了祁骁的车,正缓缓将铁艺门撤开。
“啊?您说您要回家,属下还以为您是要回这里……”江冥错愕。
“算了,就这里吧。”祁骁捏了捏眉心,下车时想起一件事:“江冥,那个在网上曝光温时初私人住址的人,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