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62)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酒量吗?这么烈的酒,你TM
当雪碧喝?还喝了一整瓶?”祁骁嘴上骂骂咧咧,托起温时初的胸口,让温时初好吐得舒服些。
然而温时初脸色煞白,嘴巴却根本不张,一双空洞迷茫的眼睛盯着祁骁。
“骁骁,骁骁大宝贝,你怎么也在啊。”温时初笑道。
只有在喝醉的时候,青年才会想起祁骁的这个小名。
祁骁沉着脸:“那个温卫洲,值得你这样糟蹋你自己?你还特意去收尸?还特意买墓地让他得以安眠?你这是故意绐自己找罪受,温时初,你就是jian……”祁骁话说到最后,又改了口:“你就是蠢的,蠢驴!蠢脑袋!”
提到这个,温时初迷离的眼神忽然变得悲伤,像是一瞬间清醒了。
“是啊,我就是贱的,蠢透了。可我还是觉得……”
“他送我来,所以我要送他走。”[1]
“三个月前他们叫我去把爸爸领回去,我没去,因为我恨他。可是……可是我现在好后悔啊,我为什么要斤斤计较这么多,我好后悔……”
温时初哭得像个孩子,哭得浑身抽搐,到最后,趴在沙发上,没了声响。
“走,我带你去医院洗胃。”祁骁阴沉着脸,背起温时初。
然而喝醉的温时初并不老实,在祁骁背上一直撒泼,男人还没走几步远,温时初就自己跳下来了,然后捡起地上的空酒瓶往嘴里倒。
“哎?怎么没酒了?骁骁,我要喝酒酒。”温时初走得东倒西歪,一头扎进沙发里。
“没有酒了。”
“不嘛,我想喝。”温时初口齿不清,但祁骁还是听懂了,温时初在撒娇。
“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还有点明星的样子?”
“我才不是明星,我就是个……哇,大宝贝!”温时初胡乱答应,甩开了祁骁的手,抱着KTV前的钢管叫大宝贝。
“别闹了!再闹我走了!”祁骁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
这句话起到了威慑力,一直闹腾的温时初忽然就不撒娇也不抗拒了,一双眼睛红红的,好像快哭了,可怜巴巴地盯着祁骁。
祁骁的心软化得有些发疼,刚要安慰温时初,却不想青年哭着说:
“我不闹了。”
“你别不要我啊……”
祁骁呼吸一滞。
男人走过去,背起了温时初:“没有不要你,只要你别不要我。”
这次,温时初没有再乱动,乖乖地趴在祁骁背上,让祁骁背出了KTV。
临上车前,耳边响起温时初长绵的呼吸声。
青年迷迷糊糊开口:“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啊。”
作者有话说
[1]灵感来源于抖音偶然刷到的一条视频,忘记出处了,大概内容如下:一个离婚的女人,孩子判给了男方,于是女人拍了个抖音,大概表达的意思就是:以后孩子不归我养,所以我老了以后也不需要孩子赡养我。但是我生了你,所以我死后你得为我处理后事。
第77章 让你尝尝被人践踏真心的滋味
男人握着车门的手,青筋凸起。
半响,像是从石头缝里发出的声音。
“对不起,是我错了。”
去往医院的途中,温时初一直很安静,乖巧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睡得很沉。
许是因为酒精的劲头上来了,温时初的脸色愈发苍白,眉头紧蹙,据说这是不宜饮酒的体质。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很快绐温时初安排洗胃,隔着一扇病房门,都能听到房间里青年痛苦的干呕声。
等那声音终于没了,祁骁推开了病房门。
铺天盖地的酒味,夹杂着其他难以言喻的酸味弥漫在空气中,祁骁下意识地捂住口鼻,余光瞥到了护士正在处理的呕吐物。
温时初一天没吃东西了,吐出来的除了酒,就只有大量的胃酸和血丝。
温时初趴在床边,胸口起伏得厉害,原本惨白的脸终于因为剧烈呕吐而有了些许血色。
祁骁默默托起温时初的头,把人安放在床上。
医生临走时开了窗户通风,初秋的时节,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裹挟着冷意,温时初身子缩起,睁开眼,恰好看到男人成熟宽阔的背影站在窗户处。
祁骁关好窗户,转身时发现温时初醒了。
青年呆滞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应该是还醉着。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祁骁犹豫了下,摸了摸温时初的脸:“心情再不好也要按时吃饭。”
喝醉的温时初就是个孩子,男人也只能趁着这种时候,多多跟温时初亲近一些。
温时初脸蛋微红,祁骁原本只是想捏一下,可微凉的唇瓣不受控制地发痒,下意识地就倾身过去,贴上了温时初的额头。
—个浅浅的、小心翼翼的吻。
温时初没有太大反应,许是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男人倾下身的瞬间闭上了眼,随之又睁开。
“想吃什么?”
“我……想吃城东的那家烧鸡,还有奥利奥奶茶。”温时初揪着嘴巴,眼底泛着还未褪去的水光,声音里
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城东?”城东距离这里怎么也得有40分钟,而且和卖奥利奥奶茶的地方相隔甚远。
“好,你等我回来。”温时初白兔般可怜的眼神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祁骁还是答应了。
走出医院,祁骁下意识地就想拨通江冥的电话,但大拇指在屏幕上摩拏,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
病房里,温时初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原本迷离小可怜的眼神忽然变成了清醒的冷漠。
之前那阵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其实早就把温时初吹得清醒了。
之所以清醒之后还继续装醉,是因为青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骁,更不知道自己刚刚喝醉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所以,只好凭借自己半吊子的演技继续撑着,假装还在醉。
只是没想到,祁骁竟然会吻他。
温时初摸了摸额头,中间那里似乎还留有男人唇角的湿润。
青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换掉医院里的病号服,办了出院手续。
温时初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祁骁。
或许还是爱的吧?可是每每看到祁骁,就会想到这个男人其实根本都没信任过自己,心脏好像裂开一道口子,被人撒了一把盐,疼到钻心,锥骨。
温时初戴着口罩,在街边随便买了件新衣服,又去公共澡堂把自己一身的酒味洗净,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往家里赶。
已经是快下傍晚的天,软软一只崽在家,温时初实在不放心。
到了家门口,温时初才想起来自己的钥匙被祁骁拿走了。
敲了敲门,房子里传来小崽子走路的声音:“谁鸭?”
软软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立刻传来大型犬狂哮的声音。
“软软,是爸爸。”
门咔哒一声开了,小家伙开心地冲出来,温时初还没看清,怀里就跳进了一个软乎乎的崽。
温时初下意识地接住,脸上带笑:“瞧你急的。”
抱着软软进屋,电视上正循环播放着一只大狗的视频。
这是温时初教软软防坏人的方法。如果外面有不怀好意的人,软软一个人在家肯定不安全,这个时候就循环播放大型犬的狂吠声,一般来说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爸比爸比,软软好饿鸭,想吃你做的饭饭。”软软腻歪着从温时初怀里下来。
温时初看到,桌上摆放的碗筷纹丝未动,碗里的面食早已凉得变成了块状。
“软软,怎么不乖乖吃饭?”
软软挠挠小屁屁:“窝不想吃大灰狼的饭饭。”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闻到香喷喷的面,肚子会忍不住咕咕叫,但是一想到是大灰狼蜀黍带来的,小家伙还是忍住了,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吃两包小零食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