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22)
不是不可能。
“温文月那2000万用完了吗?”祁骁双手交叠,面色带着微弱的冷笑。
“用、用完了。温时初这个姑姑好赌,有了2000万后,去了以前自己从来没敢去过的奥门赌场,钱在这几年早就败得七七八八的了。”
“那还挺好。”祁骁看向江冥:“现在去取2000万的现金出来,再把温文月的地址发给我。”
“祁总您不会是想……”
“狗改不了吃屎,报复一个赌徒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给她颗甜枣,让她迷失方向,最后断其手足,挖其心肺。”
江冥站得笔直,神色凝重严肃。
“好的祁总,属下这就去准备。”江冥转身离开。
祁骁转动轮椅,靠近床边,目光落到床褥间温时初的脸,眼里的寒冰化开了水。
男人粗糙的手掌,情不自禁,轻轻摩挲青年苍白虚弱的脸。
被迫终止学业,被姑姑赶出家门,自己一个人还怀了孩子……
“小初,这么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41章 我…我想要麻麻
午间的风夹杂着燥热,门前青葱大树抖落了几片青叶,沙沙作响。
祁骁坐在轮椅间,望着外面的叶子出神。
心底的那道坎像一条鸿沟,很宽很深,男人想要跨过去,但始终犹犹豫豫。
祁骁本以为温时初这些年住破房子、过得凄惨,都是他咎由自取,毕竟他曾给了温时初足以平安度过一生的分手费。
可是没想到,分手费压根没到温时初手里,这个傻青年,被姑姑赶出家门,被学校逼退学,一个人大着肚子生下孩子,而且看样子,软软的降生,八成还是他播下的种。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温时初,曾经在不三不四的酒吧里,跟好几个男人缠绵悱恻,荒淫度日,他就胸口郁结,恨不得扒了温时初的皮!
“祁先生。”门外的赵阿姨在敲门。
……
“祁先生?”直至赵阿姨敲了第三次门,祁骁才从良久的沉思和斗争中回过神。
“进。”祁骁伸手摸了摸温时初的额头,还发着烧,不过比早上好多了。
“祁先生,今天中午您想吃什么?”赵阿姨是祁家的保姆,今天过来一是打扫卫生,二是来做饭的。
“做点……”祁骁声音延长,忽然有所迟疑。
脑海里尝试着搜索温时初爱吃的东西,可绞尽脑汁,最后也只记得‘不吃香菜’四个字。
“随便做点吧,清淡一点的。”
“好的先生。”赵阿姨转身去往厨房。
“唔……”床榻间,忽然传来青年软绵哽咽的声音。
祁骁凑近一看,深眉微蹙:“怎么又哭了?”
青年像只受伤的小兽,瘦弱的身躯蜷缩在那一团柔软的被子中间,浓密的睫羽间渗了泪渍,眉头紧紧锁着,像是梦到了什么悲伤的事。
这样的温时初,看起来娇软脆弱,可也着实让人有种想要拆吃入腹的冲动。
忽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捏住了祁骁的衣袖。
力度很轻,可不知为何,祁骁胸口闷闷的,呼吸一沉。
温时初嘴里似乎小声嗫嚅着什么,听不清,祁骁从轮椅上站起,坐到床边,把耳朵凑到青年唇边。
“奶……奶……”
“初初,好想您……”
男人俯下的高大身躯微微一僵。
温时初这是昨晚见到了他的奶奶,所以联想到了自己的奶奶?
“你奶奶在哪?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祁骁发现,自己还是对温时初狠不下心。
覆在青年身上的被子,发出了剧烈颤抖。
温时初哭得比之前更凶了,可奇怪的是没有再发出一丁点声音,那只原本捏着男人衣角的手松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自己。
祁骁不是傻子。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别想些有的没的,等你嫁给我,我的奶奶就是你的奶奶。”
祁骁用纸巾擦掉温时初眼角的泪。
“叮咚。”床边的背包里,温时初的手机响了。
祁骁掏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个名叫[初心幼儿园]的微信群。
微信群里,老师把今天中午的午餐发了出来,顺便还拍了几条孩子们上午上课的视频。
祁骁顺手点开一条。
软软站在众多孩子中间,祁骁一眼就望到了。
今天上午的课程是,每个孩子说一句自己的梦想。
“我长大要做科学家!”
“我长大要遨游太空!”
……
轮到软软了,小家伙支支吾吾半天:“我、我想要麻麻……”
软软忽然对着镜头哭了,视频到此为止。
第42章 除非智障才上钩
祁骁忽然觉得胸口被掺了棉花的刀子割了一下。
那么一只又小又软的崽,举着一朵奇丑无比的花,叫他做他的妈妈,至今他都觉得软软眼瞎了。
翻开柜子里的植物标本册,里面那朵奇丑无比的鸢尾花已经被压得扁扁,永久封存在第一页。
好像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也试图找过‘妈妈’。
被仇家绑架,弄残了双腿,多少个日日夜夜,小小的少年都是从梦中惊醒的。
脸上额头后背都是冷汗,惊慌失措地叫妈妈,可最后挣扎地滚到地上,残废的双腿根本站不起来,推门进来的只有家里的佣人。
他对佣人拳打脚踢,可到底也只是想要掩盖心里的软肋。
他想念母亲,可是不敢对别人说,只能用暴力解决,让每一个人都对自己避而远之。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的下人背地里都说他是小疯子。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当初的那些伤痛早已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尘土,甚至连当初母亲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祁先生,午餐做好了,是给您送到房间里吗?”赵阿姨在外面问。
祁骁打开卧室门:“饭菜先放着,温时初什么时候醒了,再热好送进来。”
说完,男人转动轮椅往门口去。
“先生您不吃一点吗?”赵阿姨问。
“不吃了,有事。”祁骁头也不回。
半分钟前,江冥发来短信,说是钱已取出,人就在别墅外随时待命。
“哎,这都什么事啊,吃口饭都没时间吗?照这样下去迟早胃要出毛病!”赵阿姨嘴碎几句,还是按照吩咐,把饭菜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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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冥开车,带着祁骁来到了温时初的姑姑温文月的住处。
一座看起来环境不错的小区,温文月的家住在A栋1单元1楼。
祁骁坐在车里,审视车外的环境,宛如一名高贵的王者。
“打给温文月,照着稿子念。”祁骁把一张稿子递给江冥。
江冥看了一眼稿子,一脸犹豫:“祁总,这种胡编乱邹的理由……温文月能信?”
“私吞2000万这种蠢事都能做出来的蠢女人,有什么不能信的?”祁骁嗤笑一声:“要是她不信,你这个月工资全扣光。”
江冥浑身打了个激灵。
来回看了两三遍稿子后,江冥使出浑身解数,拨通了温文月的电话。
第一遍,显示温文月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温文月那头正在给温时初打电话,原因很简单,这个月的钱给少了,她缺钱花,又去找温时初要了。
江冥又打一遍。
江冥以前是学广播的,电话那头一接通,立刻字正腔圆地开声:“请问是温文月女士吗?”
“你谁啊?”温文月嗓门很大,电话里还伴随着和麻将的声音。
“您好温女士,是这样的,我是奥门赌场的客服小江,您在2018年9月9日晚23点14分23秒23时,在我们赌场的13号桌消费了1000万圆整,经我们系统升级排查,我们发现当年您输掉的这些钱,是由于对方出老千,因此为表歉意,赌场将双倍赔偿您损失的金额,一共赔偿您2000万,您看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