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52)
“你问软软什么时候能回学校?”温时初看了眼床榻上睡得正沉的软软。
昨天夜里,小家伙忽然全身发抖,抱着头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直至温时初强行把他摇醒了,小崽子还哭得一抽一抽的,吓得躲进温时初的怀里。
青年不知道小家伙丢掉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一定是非常痛苦的经历。
在孤儿院里,每一个孩子都会提醒他说:你是孤儿,你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再等等吧,软软现在还没恢复好,等我跟软软沟通好了,我再送软软去幼儿园。”
挂了电话,温时初一个转身的功夫,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腿部传来一个软乎乎的力度。
软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抓着温时初的大腿裤子,打着哈欠。
“软儿,刚刚是幼儿园的白老师,她问你什么时候能去上学。”
“窝……窝不想去上学。”软软眼里闪烁着怯懦。
“那我们晚几天再去。”
软软小嘴巴揪着,很委屈,很不开心。
“那你也不想你幼儿园的好朋友吗?”
软软整只崽愣住了。
他竟然把小辰哥哥给忘了。
“可是窝……我害怕。”
“爸比知道。”温时初蹲下身,抱住了脸蛋皱在一起的软软,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软软的小脑袋:“但是软软啊你要知道,如果因为害怕就再也不敢向前迈步,你只会越来越弱。爸比总有一天会老的。”
“爸比不会老的!窝、窝,唔……”小家伙眼圈红彤彤的。
温时初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颊。
“不开心的事咱们先不要想,等下吃完早饭,爸比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去走童话迷宫,去吃七彩棉花糖。”
软软擦擦眼泪,奶声奶气地喊着哭腔:“嗯,还、还要去坐摩天轮。”
软软也踮起脚尖,亲了温时初的脸颊。
六月末的天气裹挟着慵懒的燥热,温时初出门前绐软软戴上小黄鸭帽子,自己则带着蓝白相间的棒球帽,胸前背上一只大背包,拉着小家伙出门。
今天周五,游乐场的游客现在这个点还不是很多。
游乐场里卖七彩棉花糖的小姐姐见软软长得可爱,又多给了软软一块阵子巧克力,小家伙笑得开心极了,把巧克力掰开:“爸比,窝们一人一半!”
软软手里拿着半块巧克力,手举得很高,温时初蹲下身,眼里含笑,一口咬掉了软软手里的巧克力。
“软,跟爸比去迷宫探险吧。”
“好鸭。”
游乐场里的童话迷宫,入口是一个巨型红色蘑菇。
其实迷宫很简单,成人很容易就能通过,但这次为了让软软玩得开心,温时初从头至尾一句话没说,都是让软软找路,自己则在身后耐心地跟着。
迷宫走完了,温时初又带着小家伙玩了其他几个项目。
—直到傍晚时分,游乐场里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旋转木马在夕阳消失在地平线的一瞬间开工了,工作人员打开旋转木马上的亮灯,五彩斑斓的小彩灯伴随着欢快梦幻的音乐,木马轻轻摇曳。
温时初带着软软坐上了一辆白色木马。
梦幻迷醉的音乐声里,一切都好像变得十分缓慢,青年一手抓着旋转木马上的固定器,一手搂着怀里软乎乎奶香香的崽,眼底缀满了对小家伙的爱。
医生说,他这辈子,大概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嘛,这样也好。
至少他的软软还在。
旋转木马缓慢旋转,忽地,温时初在对面马上看到了男人熟悉的身影。
而男人也正眼神鹰锐地盯着他。
第69章 颗鸡蛋只能灌溉一张饼
温时初瞳孔骤缩。
他怎么也在?!
“爸比,你在看什么鸭?”软软感觉到温时初的手有些僵硬,好奇地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顺着温时初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在对面的马儿上,坐着一名身形健硕的男人。男人面带遮了上半脸的绅士面具,软软并不能认出是谁。
软软歪歪脑袋:“爸比,那是谁鸭?”
“那是大猪蹄子。”
“谁?”软软挠挠头,有许多问号。[1]
“不认识。”温时初眼神冷漠,收回视线。
这种戴面具的小把戏,骗骗小孩子或许能糊弄过去。温时初从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祁骁。
夜幕在游乐场的欢笑歌声中悄然降临,坐完旋转木马,温时初拉着软软的手,去了游乐场外的一家便当店吃晚饭。
身后,高大的男人一直尾随。
温时初点了两份鸡排拌饭,两杯热饮,小家伙吸溜着口水正准备把脸埋进饭盒里大吃特吃,一道阴影忽然打在了小家伙脸上。
“唔?!大、大灰狼!”软软抬头看,发现是祁骁,吓得小勺子扔出好远。
祁骁满脸阴沉,手里拿着面具,相对而坐。
“软软,好好吃饭。”温时初没抬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坐下的男人一般,把软软放到座位里面,重新给软软塞好勺子。
软软两颗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可最后还是没抵抗住鸡排的诱惑,舀着勺子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警惕地盯着祁骁。
“温时初,我们谈谈。”
温时初没抬头,摸了摸软软的脑袋;“软软,还想吃别的什么吗?爸比再带你去买。”
“温时初,我再跟你说话。”祁骁眉头微蹙。
“你看你,饭粒都吃鼻孔里去了。”温时初拿着纸巾,绐小家伙擦了鼻子和嘴巴。
空气间,身体可以感觉到周遭的温度降低了好几个度。
男人憋着气,黑如碳墨的脸阴森涔涔。
无视他?
好。
很好!
“趁着我想跟你好好谈谈的时候,最好别惹怒我。否则……”
祁骁看向正把一小块鸡排扒拉进嘴巴里的软软,声音阴沉:
“别怪我不客气。”
“噗……”温时初忽然笑了,却还是始终一个眼神都没绐对面的男人。
“温时初!”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软软是我祁家的种,你要继续这个态度,信不信我动动手指,让你们父子永远分开?嗯?”祁骁骨节分明的手掌捏得咔咔作响。
“分开?”温时初终于有了反应,温柔含笑的目光正对着祁骁时,又成了陌生的平淡和冷漠。
“不好意思祁总,在我这里,只有天人远隔,您要是想抢走软软,除非我不在了。”
青年说得很平静,可就是这样静如止水般的平静,说出这样的话时才会越发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团饭粒,忽然撒了祁骁满脸。
“大灰狼,走、走开!”软软手里抓着饭,愤愤地扔向祁骁。
祁骁瞪了软软一眼。
软软吓得缩到温时初怀里。
“不好意思祁总,这里不太欢迎您。”温时初擦擦软软的小手,把软软往自己大腿上一抱,干脆亲自喂软软。
“软软是我的亲生儿子,现在真相也大白了,只要你愿意回来,祁家男妻的位置也是你的,以后你要想接什么戏还不是任你挑?温时初,我真不懂你现在作个什么劲。”
“我作?”温时初微笑,眼底翻滚着复杂,转瞬间又淹没了:“对,我是挺作的,所以祁总更应该去找那些不矫揉造作人的做祁家太太。”
真正爱一个人,才会想对那个人撒娇发卩爹,才会变得矫揉造作,才会在乎那个人对自己的看法。
可是爱一个人,并不代表犯贱。你爱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你,宁愿相信外人说的,相信他脏他贱他跟人玩过多伦,也不信他亲口说出的话。
到头来,还反过来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矫揉造作。
既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何必还要庸人自扰?